隨著幾下甩動,顧猛忽然覺得倆人今天都有些幼稚。
好可笑的啊
他不免有些臉熱。
走到樹下,兩人擠在一張椅子裡坐下。
“那塊玉牌?”
鄧姐伸出纖巧的手掌問道。
“幹什麼?”
顧猛從兜裡拿出玉牌放在她的手中。
鄧姐拿著玉牌的掛繩仔細地看了看,“玉牌上的絡子有些短,不適合你戴,我剛去二嫂家裡找了很多彩線。”
說著,她又從衣兜裡拿出六種顏色的綵線,她狡黠地眨了眨眼,“你喜歡哪一種顏色?”
顧猛愣了愣,“你剛是去找綵線了,不是陪姓李的逛街嗎?”
鄧姐捋了一下耳邊的秀髮,“逛了,可是人家看不上我”
“哈,怎麼可能?”
顧猛不相信,鄧姐長相漂亮,身材豐潤,在飯桌上的時候,姓李的眼睛一直釘在她的身上,還說很喜歡她在失樂園中的表演,儼然一副小粉絲的模樣,怎麼會看不上?
鄧姐整理著手中的綵線,漫不經心地說,“我剛才問他喜歡孩子嗎?他說喜歡,我說我這輩子不能生孩子,他就走了,哈哈,顧猛,你快些選,你喜歡哪一種顏色?”
顧猛怔怔地看著她,這個外表堅強的女人,她說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異樣的神色,沒有傷心,沒有哀愁,只是平靜,可這種平靜並不是不在意,她其實應該是在意孩子的。
顧猛前世沒有孩子,不知道生兒育女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網路上有各種奶爸帶孩子的照片,他看到在眼裡,心裡其實是羨慕的。
鄧姐呢?
應該是一樣的吧
“顧猛,別發愣,快選啊!”
鄧姐搖著他的胳膊,聲音潑辣地催促道。
他攬著女人的肩膀,把她的頭抱在懷裡,“鄧姐,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很難過,你要是難過你就哭...呃”
還沒說完,肚子就被鄧姐懟了一拳,她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頭髮,嗔怪道:“你亂說什麼,誰說我難過了?”
鄧姐又一拳頭打在他的胸口上,“誰說我難過了?我一個人自由自在,多好?”
“誰說我難過了?”
鄧姐說她不難過,可每打一下眼中的霧氣便濃郁了一份。
打著打著,她撲在顧猛寬闊的胸膛上嚎啕大哭起來,傷心得像個孩子。
哭著哭著,她狠狠地罵起了一個男人,那個曾經因為此事拋棄了她的男人。
顧猛緊緊地擁抱著她,給予她港灣一般的安全感,慢慢地聽著她的傾訴。
其實不是沒有人追求過她,但是聽說她不能生,大都望而卻步,可想要繼續追求她的人,她又看不上。
那次兩人在火車上相遇,鄧姐正處在一種極其傷心失落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