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孟修遠看著眼前的信封,還沒有反應過來。
“答案就在這裡,我一直沒敢開啟,就等你回來呢!”亓官白桃一臉認真的看著孟修遠。
孟修遠接過信封,看著上面還沒有開過封,就立刻的開啟了信封。
信裡除了信件以外,還有那個裝藥的小瓶子,一起被送了回來。
當孟修遠看到裡面的內容之後,雙手不停的開始顫抖,表情也變得很扭曲,甚至五官都要聚集到一起了一般。
“怎麼了?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亓官白桃雖然也預感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但沒想到會對孟修遠有這麼大的衝擊。
她拿過信之後,看到上面寫的字之後,也變得很不淡定了,“怎麼會這樣?”她一臉疑惑的看著孟修遠。
“我母親是被人害死的!”孟修遠冰冷的說出這句話,臉色也變得慘白。
“這個誅心丹就是害死你母親毒藥麼?”亓官白桃問道。
“誅心丹,顧名思義,服用之後其心必誅,一顆就會讓人死的很慘。這種藥提取的時候很困難,再加上草藥成長很困難,數量稀少,堪比千年人參,所以,這個小小的瓶子裡,也只能裝上四五顆罷了。”孟修遠有氣無力的給亓官白桃解釋道。
從對方的眼神中,亓官白桃不難看出他有多麼的傷心。
“一顆就能誅心,又這麼難弄,也就是說一般人是不會有這個毒藥的,就算有,也會很小心的使用,而這個小瓶子已經空了,是不是就證明這裡的誅心丹都被……”亓官白桃說到這,後面的話就沒敢再說出口,而是下意識的看向孟修遠。
畢竟可能是華婉平,也就是孟修遠的生母,將這一瓶的毒藥都吃了的,她還是要考慮一下孟修遠的感受。
此刻的孟修遠已經狠狠的攥緊拳頭,甚至力氣再大一點,就要將手裡的那個小瓷瓶給攥碎了。
亓官白桃知道這個小瓶子雖然很有可能是謀害華婉平的“兇手”,但這個時候還是需要儲存住這個小瓷瓶的,不能被破壞掉。
“哎,孟修遠你要淡定啊,這可是證據,你不能把證據毀滅了!”亓官白桃立刻抓住孟修遠攥著小瓷瓶的手,希望可以將他的大手掰開。
亓官白桃特別的著急,不停的掰著孟修遠的手,又一邊勸說著,希望孟修遠可以聽取她的建議。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孟修遠的思緒全都沉浸在華宛平死之前的狀態。
誅心丹的威力他是很清楚的,他甚至都看到了當時華宛平身中劇毒的時候,會有多麼的痛苦,多麼的難受,他內心的自責感就更加的強烈了,至於眼前的亓官白桃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可能是亓官白桃不停的堅持吧,讓孟修遠在思緒中隱約的聽到了亓官白桃的呼喚,孟修遠這才鬆了手上的力度,亓官白桃也順利的將小瓶子從孟修遠的手上拿了出來。
“我知道你一定會很傷心的,得知自己的母親從突然死去變成被人謀殺,誰都很難接受,但你也要保持冷靜啊,我們必須找到證據,證明是有人陷害才行!”亓官白桃勸說著。
“可以麼?”孟修遠的眼神十分空洞的看著亓官白桃,好像跟亓官白桃說話的不是孟修遠一般。
“當然可以了,雖然已經過去三年了,可我們還是找到了有利的證據啊,只要我們一起努力,一定會找到真兇的。”亓官白桃安慰道。
“你是說“我們”?”孟修遠好像從行屍走肉的狀態緩過來了一些,並抓住了某些關鍵詞。
“自然,只要我在將軍府一日,我就保證會幫助你一起查明真相,並將兇手繩之以法的!”亓官白桃拍了拍胸口保證到。
“我心中有個懷疑的物件,只是沒有足夠的證據罷了!”孟修遠有氣無力的說道。
“什麼?你早就知道了?”亓官白桃沒有想到孟修遠會說出這樣的話。
孟修遠低下頭,很是傷心的樣子,除了嘆息,好像他也做不了別的什麼了,“娘,是兒子不好,不能幫你報仇!”
亓官白桃冷靜了下來,仔細的想了想這件事情的原委,憑藉孟修遠的身份還不能幫著華婉平報仇,那麼殺害華婉平的人應該也有著很重要的身份吧!
想清楚這一點之後,亓官白桃似乎也大概的猜到了什麼。
“你也別那麼悲觀,不管什麼人,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在天子腳下殺人,都會被繩之以法的!正所謂天子犯法,還要與庶民同罪呢!只要我們努力尋找證據,一定會幫你母親手刃仇人的!”亓官白桃拍著孟修遠的後背,做安慰裝。
“你會陪著我麼?”孟修遠猛然又抬起頭,眼含熱淚的看著亓官白桃。
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是亓官白桃第一次看到孟修遠那麼的傷心。
甚至也可以說,這種情緒不僅僅有傷心,還有無助、孤獨、痛苦等複雜的情緒在裡面。
雖說亓官白桃和孟修遠只是假夫妻,而且她也不想過多的參與到孟修遠的事情當中去,更何況是這種命案當中,但看著略帶可憐的孟修遠,她又不能真的什麼也不管。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促使著亓官白桃一把抱住了孟修遠,並不停的用手撫摸著孟修遠的後背,安撫道:“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永遠都不會離開我麼?”
孟修遠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被關愛的感覺了,當感受到亓官白桃真實又溫熱的身體和他相擁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裡彷彿也變得踏實了很多。
此刻的孟修遠好像很缺乏安全感,生怕亓官白桃會丟下他不管,就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亓官白桃聽到孟修遠的詢問之後,內心還是比較糾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