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娘聽到孟修遠的這番話之後,眼淚再次流出,很是激動地說道,“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
“那你當初為何不到將軍府去找我呀?”孟修遠說出心中疑問。
“那個時候我只聽說你昏迷不醒,身受重傷,我不敢露面的,我怕我一露面就會有人來殺我滅口。但我心裡一直有種感覺,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你也一定會把當年的事情查明真相,還我一個清白的。皇天不負有心人,老天爺真的讓我們再次相見了。”林大娘哭訴著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您竟然還活著,如果我知道的話,早在半年前我就會來尋你了。”
“好事不怕晚,竟然我們都好好的,那我們就會有見面的機會。”
“嗯,您能將那日您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嗎?”
接下來林大娘就開始給孟修遠敘述三年前的事情。
孟修遠聽完之後,奮力的拍在輪椅的把手上,“這些惡人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你們所承受的一切我都會加倍奉還給他們。”
“將軍府裡危機重重,你可要多加小心吶!”林大娘再次叮囑。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孟修遠了。”
兩人又說了一些事情之後,林大娘擦乾了眼淚,就推著孟修遠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顧閔見狀也沒有多問什麼,他雖然有的時候反射弧比較長,但他也沒有傻到那種程度,也看出來了這兩個人之間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正所謂非禮勿視非禮勿言,他就當做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否則那個亓官白桃又要說他傻了。
孟修遠與顧閔簡單地聊了幾句之後,也知道了顧閔的意思,他也不再多說什麼,就與亓官白桃離開了。
林大娘一直送他們坐上馬車,直到馬車走遠了,亓官白桃撩開車簾,還可以看到林大娘站在門口遠眺的身影。
看來孟修遠和林大娘的關係非同一般呀!
雖然亓官白桃滿心疑惑,想要知道其中緣由,但她還是沒有問出口,反而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我們不久之後要離開南陽城嗎?”
“對呀,回京城的將軍府去!”孟修遠面無表情的回答。
“為什麼?我們在這裡待的好好的,幹嘛要回去呢?”亓官白桃露出不想離開的意思。
“如果不是我突然受傷,又離南陽城比較近,我們是不會在這裡生活的。如今我醒了,痊癒了,自然要回到京城去。”
“不回去不行嗎?”亓官白桃弱弱的問了一句。
“當然不行了,這件事情不是你我能說的算的。”孟修遠似乎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你這麼不想去京城,是因為捨不得你那個醜男吧?”
亓官白桃聽出了孟修遠語氣中的嘲諷,很是不屑的瞪了他一眼,“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人家醜男好不好?”
“我就叫了,你能把我怎麼著?長那麼醜,竟然還能勾搭上我娘子,真是不可理喻!”
“大哥你說話能文明一點嗎?幹嘛用這麼難聽的詞來形容啊?如果沒有你,我早就跟慕公子在一起了,麻煩你弄清楚先來後到好不好?”亓官白桃的語氣也變得有些生硬。
“哎呀,我不就是說他一句嗎?你憑什麼這麼護著他呀?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娘子,滿南陽城都知道的事情,你想狡辯也沒有用,你也沒法抵賴!”孟修遠越說越氣。
“孟修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亓官白桃簡直要被氣炸了,不想再與孟修遠多說一句話,別過頭去不看他。
由於亓官白桃的嗓音比較高,態度也比較生硬,孟修遠感覺到對方是真的生氣了,同時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就不再說什麼了。
回將軍府的路上,兩人相視無言,馬車裡也變得安靜了,只能聽到車輪與地面發生的摩擦之聲和偶爾傳來的駿馬嘶鳴之聲。
回到將軍府,亓官白桃繼續裝模作樣地推著孟修遠,表現出十分恩愛的樣子,回到西院兒。
將孟修遠送回房間之後,亓官白桃就換了一件衣服,向北院兒去了。
“你幹什麼去?”孟修遠開口詢問道。
但回答他的只有一個背影兒和一個關門的聲音。
亓官白桃一路來到北院兒,找到老夫人,想問問她什麼時候去京城的事情。
老夫人笑著回答道,“等過些日子,修遠的身體恢復了一些,咱們就走。”
亓官白桃本以為到老夫人這可以得到確切的答案,沒想到老夫人又將這個皮球推到了孟修遠身上。
這也就是變相地告訴亓官白桃,具體回京的日子由孟修遠說的算嘍。
亓官白桃略有些失望,她以為老夫人不知道孟修遠的腿疾是裝的,就對老夫人做了一番保證,說了一些什麼會好好照顧孟修遠之類的話,然後又與老夫人寒暄了一會兒,離開了北院兒。
亓官白桃在回去的路上不停地吐槽孟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