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與孟尚站在將軍府的門口,將所有的賓客都送走之後,兩人又閒聊了幾句。
“今天辛苦夫人操辦一切了!”孟尚雖然對年氏還心有芥蒂,但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這都是我作為一個當家主母應該做的,老爺不必謝我!”年氏謙虛的回答,她知道,孟尚應該是對李良思的處理結果比較滿意的。
“嗯,今日夫人也累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
年氏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孟尚是不會到她房裡去的,她還需要繼續好好表現,才能重新贏得孟尚的心,她也不再多說什麼,乖乖的離開了。
回到東院,年氏就見到正在房間裡發脾氣的孟思雨。
屋子裡已經是一片狼藉了,地上到處都是孟思雨因發脾氣而丟的東西。
“你這是幹什麼?”年氏冷臉說道。
“母親,你今日為何要幫著那個賤人?”孟思雨帶著不滿的表情看著年氏。
“我的傻女兒,我怎麼可能是真的幫她呢?只是現在我們不得不先忍一忍啊!”年氏走到孟思雨身邊,攔著她的肩膀說道。
孟思雨坐在床邊,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我為什麼要忍呀?我不想忍?”
“糊塗!現在可不是任由你性子胡鬧的時候!”年氏也厲聲訓斥。
“我怎麼胡鬧了?自從那個亓官白桃來到將軍府,您就變得不向著我了!”
“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麼可能不向著你呢?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什麼時候才能行呢?我與李良思早就商量好了一切,又有魯泰給我出主意,今天明明可以有兩次機會,讓亓官白桃身敗名裂,被萬人唾棄,而母親卻幫著亓官白桃輕鬆解圍了,這讓我的顏面往哪放啊?”孟思雨還在為今天,年氏幫著亓官白桃脫離被陷害的事情而生氣。
“當時百里鴻信已經被我說的啞口無言,只要讓亓官白桃承認她之前也在那個小院兒裡,這件事情就可以做實了,我就不信父親會承認一個作風不檢點的兒媳婦兒?”孟思雨繼續說道。
“母親怎麼會不知道你的用意呢,可今天這種情況不行!”
“為何?”孟思雨不解的詢問。
“我知道你記恨亓官白桃,母親也想盡快的將這個賤人處理掉,可今天是什麼場合你有沒有想過?將軍府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大擺宴席過了,要不是你在京城的大哥修真有事,你那二嬸最近身子不適,他們全家也都會趕來的,足以證明你父親對這件事情的重視度。”
年氏說著,坐在了孟思雨的身旁,接著說道:“就算我們與亓官白桃有私仇,可今天為了大局,我們也不能對她怎麼樣,相反的,我們還要護她周全!再說,你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麼?他最重情重義了,特別是對他有恩之人,而他現在又剛剛知道亓官白桃的身份,我們不能頂風跟他對著幹啊!”
孟思雨聽到了年氏的這番解釋,脾氣也消了一些。
她之前還真的沒有想那麼多,認為孟尚是絕對不會允許孟家有那種與外男不清不楚的兒媳婦兒的。
她想利用百里鴻信與亓官白桃的關係,好好的抓她一次,以解心頭之恨。
再加上,她也清楚之後李良思的計策,就算亓官白桃躲過第一劫,也不會躲過李良思的圈套的。
只是沒有想到,結果與他們想象的大相徑庭。
“還說呢,要不是我在其中周旋,恐怕今天被抓的不僅僅是李良思了,有可能把你都搭進去了!”年氏說出自己的猜測。
“怎麼可能呢!我們計劃周密,是不會有人想到我的!”孟思雨不以為然。
“你不要得意,我問你,如果將軍府裡沒有內應,那李良思又是怎麼進入將軍府的?你以為大家都是傻子麼?只是大家把重點都放到了李良思身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