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也曾見過這把匕首,應該知道我當時多麼重視它,如果我要將匕首贈與他人,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的增給一個人呢!”孟尚對著老夫人解釋道。
老夫人聞言,沒有多說什麼,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她作為母親,是最瞭解自己的兒子了,知道孟尚做事一向有分寸,他自己的貼身之物更是不會輕易送人的,除非那個人做出了什麼讓孟尚敬佩之事。
當年氏聽到孟尚這樣的說辭之後,她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感覺自己當時的想法怎麼會那麼簡單,那麼幼稚呢?
同時,她的內心也有了一絲的擔憂。
“老爺,我真的沒有想那麼多啊!我不是故意的!”年氏立刻開口為自己辯解。
孟尚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她就將孟尚惹生氣了,那日後她還不被別人笑話死。說她智商不夠,不夠溫柔,孟尚只在她這裡住上一晚,就弄得孟尚都不待見她,不到她的房中去。
“當年我與修遠帶著一小隊人馬探查敵情的時候,遇到埋伏,險些喪命,是一個出去行商之人將我們父子救了,讓我們換上了商人的衣服,又隱藏在行商的隊伍當中,給我們創造了養傷的時間。當時我詢問那商人的姓名,想著回去之後,好好的感謝人家,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後,不但沒有透露他的姓名,還說小小姓名不足掛齒,他一屆商人,也沒有什麼機會為國家做什麼,這次就算是他為國家盡的一份微薄之力吧!如此有大胸懷的愛國之人,讓我特別的感動。”
孟尚在說起曾經的故事時,眼睛裡似乎浮現了當時的畫面。
“我們隨著行商的隊伍前行了一段時日,這段時間這個商人就讓她的小女兒照顧我們,我還記得那個小女孩很是聰明,機靈,在到達安全的地方之後,為了表示對這對父女的感謝,我將隨身攜帶多年的防身匕首送給了他們,並告訴他們如果日後遇到什麼難處,儘管到將軍府來找我!”
孟尚說到這的時候,看向了亓官白桃,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眼前的二兒媳竟然與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如此相像。
而大家也都明白了這把匕首的意義。
這也就是說,當年亓官良帶著亓官白桃出去行商的時候,在途中遇到了受傷的孟尚與孟修遠,並救了他們,孟尚為了表示感謝救命之恩,將匕首送出,並對他們做了承若。
然而,這個承若年氏並不知道,當她看到這把匕首的時候,思想過於簡單,讓孟尚背上了不仁不義的罪名。
孟尚是個十分重情義之人,特別是曾對他有恩之人,他都會銘記於心,日後必定會找機報答。
年氏的這種行為,讓他怎麼會不生氣的。
“都說不知者無罪,我也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老爺您就不要生我的氣了!”年氏一臉哀求的樣子,希望可以得到孟尚的原諒。
“你讓我怎麼能不生氣,你將匕首私藏起來,知情不報不說,竟然還讓我的恩人給修遠沖喜,你簡直太不像話了,這要是讓人知道,該怎麼說我孟尚,我一世的英名就全毀在你的手裡了!”孟尚訓斥道。
“老爺,我……”
就在年氏剛要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孟尚的一個隨從從外面走了進來,到孟尚的身邊耳語。
孟尚聽完時候,更是大驚失色。
“沒想到你就是這麼給我管家的!”孟尚更加氣憤的對著年氏說道。
“老爺……”年氏很是蒙圈,不知道孟尚又因為何事而對她發脾氣了。
“是你讓人打管賬先生的?”
年氏聽到孟尚的疑問,有些不以為然,“原來是他啊?他犯了錯誤,我作為當家主母當然要責罰他了!”
“他犯了什麼錯?”孟尚追問。
“知情不報!讓我出醜!”年氏怎麼可能將扣押亓官白桃月例的事情說出來呢,只好斷章取義了。
孟尚冷哼一聲,“知情不報就要將人打個半死麼?”
“老爺這話是怎麼說的,我雖說讓人處罰他,但也不至於要他的命啊,只不過是給點教訓罷了!”年氏解釋。
“你還敢撒謊?剛才我的隨從明明已經去他家中檢視過了,要不是修遠接濟,派人照顧,恐怕他已經活不到今天了吧!”
年氏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發生,她明明就是讓人打了管賬先生幾板子而已麼。
“我怎麼撒謊了,當時我在下令處罰管賬先生的時候,大家都在呢!”年氏不明所以的說道。
“你是說我的隨從會跟我謊報軍情了?”孟尚是個軍人,不論在何時何地,他都像跟在軍營裡一樣規範自己和部下,所以這樣彙報的事情,孟尚也比做成軍情。
同時也是想告訴年氏,他軍紀嚴明,他的部下是不會撒謊的。
“這……”年氏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事情可能真的很嚴峻了。
“我對你簡直太失望了,我身在外不能在家中,覺得你能將家裡管理的恨妥當,沒想到你就這樣對待他們的!”
“老爺,那隻不過是個下人而已,你犯得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來指責我麼?”年氏也感覺有點委屈。
無論如何,她都是這個家的女主人,現在不但有長輩在,就連晚輩也在,更可氣的是,孟尚還當著劉氏這個妾室的面訓斥她,她真的感覺很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