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掩面微笑,道:“豬場那邊我已經著人替你看著了,沒出事。”
“你......”
於往剛穿好一隻腳鞋子,索性一腳挑飛,指著阿碧的蜜桃臀:“這筆賬我可給你記下了!”
哼哼,我很小氣的!
一向高冷的阿碧也變得會逗弄人了,果然是男人怕纏,女人怕撩呀!
.......
紅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船幫碼頭倉庫失火一案很快就查到了棒棒會,進而查到了於往身上。
這樣的案子莫說是千山王親自下了王命徹查,就是普通百姓只要訊息稍微通暢些,很同意就能推想到棒棒會現任會長於往的身上。
縱火焚燒前線物資,等同於通敵賣國。
於往是什麼人,中呂人,還是個王子。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個名義上的盟國派來的質子,在千山國和僰國戰爭關頭,公然焚燒前線將士最急需的面衣和箭矢,這就是赤果果的資敵呀。
是不是中呂國背地裡跟僰國有了什麼交易,讓他們的質子做下這齷齪之事。
對了,想起來了!
僰國公主!
她可是懷了於往的孩子,那孩子就是中呂王的孫子,隔代親來說的話,中呂王為了自己的孫子做下背棄盟約小動作,也就說的通了。
千山城百姓可不管事實真相是什麼,他們只看到前線兵士的棉衣沒了,急需的箭矢也沒了。
他們透過自己聰明的腦袋,腦補了很多合理合據的線索,勾畫出他們認為確信不疑的一種真相。
民間百姓尚且如此想象,官府和掌握輿論計程車子們就更沸騰了。
尤其是那些士子書生們,他們往往就是輿論的嚮導先鋒。
無論是順應民心輿論,憑藉三寸爛舌鼓吹造勢,還是依仗半尺禿筆做下錦繡文章力挽狂瀾顛倒乾坤,士子書生始終站在輿論潮流的最先鋒。
這不,國子監一位叫梁濤的監生就率先發難,一紙訴狀將於往告到了千山城府衙。
並且揚言還要去刑部、去大理寺、甚至是去王宮血叩宮門。
就不信堂堂千山國,能容得下一個中呂國的王子胡作非為!
府衙知府費勇糟心的一逼。
想利用於往這個質子做文章揚名立威,老子比你梁濤一個小小監生可超前多了。
上次弄得差點把自己裝進去。
這次這樣的大案子,說實話真的是揚名的好機會,可......
可是這次的案子也TM太大了些吧!
竟然牽涉到了前線戰事,而且還有中呂、僰國兩個國家,並且參與案件羈押的部門聽說有秋月衙,那可是不走尋常路的特權衙門。
這.......這怎麼想都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知府,能頂得住的啊!
費勇把梁濤的訴狀壓在手裡,前思後想一拖就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