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我這輩子可能只會生這一個孩子，你也不介意嗎？”
顧瀟瀟忽然站直身子，看著張懷遠輕聲開口。
張懷遠愣怔片刻，隨即反應過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顧瀟瀟：“瀟瀟，你的意思是說……”
顧瀟瀟點點頭：“老張，我想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但我沒辦法對你做出任何承諾，如果你能接受的話，我想我們可以試試。”
張懷遠一臉驚喜地看著顧瀟瀟，隨即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抱起來：“瀟瀟，我沒聽錯吧？我願意，我願意，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顧瀟瀟在他抱過來的瞬間身子一僵，下意識想要推開他，可手剛搭到他的肩膀上，卻忽然意識到什麼，慢慢松開，任由他抱在懷裡。
他為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她不能再傷害他。
顧瀟瀟閉了閉眼睛，又很快睜開，用極輕的聲音回複：“嗯，你沒聽錯。”
一時間，張懷遠激動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好了。
想到她還懷著孩子，他急忙將顧瀟瀟放在地上，像是在放什麼珍貴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到極點。
低下頭，看著她如玉一般肌膚上，嫣紅飽滿的唇，他只覺得喉嚨一陣幹澀，忍不住捧起她的臉，就想吻上去。
可還沒貼上去，顧瀟瀟就下意識歪頭避開：“老張，給我點兒時間，好不好？”
張懷遠有片刻的失落，卻又很快反應過來，他剛才確實是有點兒過於唐突了，他應該更有耐心一些才是。
是了，他等這一刻等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希望，更應該好好珍惜才對。
“對不起，瀟瀟，我……我剛才實在是太激動。”
張懷遠小心地看顧瀟瀟一眼，確定她臉上沒有任何不悅的神情，這才放下心來。
沒關系的，他可以等，等到她徹底接受自己為止。
時間一眨就過去三個月，這期間顧瀟瀟和張懷遠雖然已經確定了交往，卻一直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頂多也就是偶爾拉拉手。
因為極其強烈的早期孕反，顧瀟瀟一直都在家休息，沒有出去找工作。
這天，張懷遠特地請假來陪顧瀟瀟産檢，剛走出門就碰上鄰居劉大媽。
隨著月份增大，顧瀟瀟的肚子已經越來越明顯，平常的衣服早就穿不下，日常出行全都換成了孕婦裝。
劉大媽看著顧瀟瀟的肚子，忍不住揶揄張懷遠：“哎呀，小張啊，你媳婦肚子都這麼大了，還不準備結婚啊？”
劉大媽是個熱心腸，之前看顧瀟瀟孕反強烈，還給她送過幾次話梅。
得知倆人不住一起，劉大媽還特地提醒過顧瀟瀟：“這男人啊，結婚了都不一定管得住自己，更何況你們這還沒結婚呢，小顧啊，你可要多長個心眼。”
“快了，快了，大媽到時候來喝喜酒啊。”
張懷遠正不知道該如何答複，顧瀟瀟已經笑著開口。
等到二人坐到車上，張懷遠忍不住又問了一次：“瀟瀟，要不我們結婚吧，不過你放心，就算是結了婚，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會隨便碰你。”
等了半天沒等到顧瀟瀟回應，張懷遠滿臉失落：“沒關系，你不願意，那我們就等等再……”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極其輕微的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