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我們只要保持距離,我就會相信,誰能沒有辦法傷害到我。”
“顏寧……”
文予安想要繼續說什麼,顏寧打斷他:“我聽到你媽媽在給你張羅相親的事,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去看一下。說不定那位姑娘才是你的命中註定。”
文予安去擁抱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的聲音說道:“我不要去見別的姑娘,我相信你就是我的命中註定。顏寧,我愛你。”
“你為什麼會愛我呢?你根本就不瞭解我,我也從來不瞭解你。我不知道我哪裡值得你愛。”顏寧喃喃說道。
“為什麼會愛你,我也不知道。可能第一次你生病到醫院來,身體明明疼得厲害,卻安靜地坐在那裡,蹙眉一聲不吭。說話的時候,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骨子裡卻堅強得要命。那時候我覺得你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女人,在給你碎石的時候,你睡了過去,看著你閉著眼睛,沉靜的樣子,我想你真是一個讓人心動女人。”
“我都病成那樣了,你還覺得我讓人心動,你才是與眾不同的男人吧?何況我也不像你說的那樣,我沒有那麼堅強,我也怕疼。我在廁所裡,一邊疼得吐,一邊掉眼淚,其實很狼狽的。”
文予安撫摸著她柔軟的頭髮,輕聲說:“你本來就不應該這麼堅強,其實我們很登對你有結石,而我正好是治療這方面疾病的醫生,你更應該和我在一起,至少你以後看病都會很方便。”
顏寧有些哭笑不得,“難道我會因為看病方便和你在一起嗎?唉,早知道我那天就應該去別的醫院,其實別家醫院離我住的地方好像更近,我那天喝多了酒,腦子有點不太清醒,不知道怎麼就到你這裡來了,要是我從來沒有來過,我們就不會認識,今天也不會在這裡糾纏不清了。”
“所以這就是緣分,老天爺這麼安排,是有它一定的道理的,你要接受這種緣分。”
“也許是孽緣呢,這就是你孽緣,我如果再早出生幾年,你興許就可以喊我阿姨了,我看起來和你媽媽是一個輩分的。”
文予安皺眉,她為什麼總是有這種奇怪的的論調。他媽媽都快六十了,怎麼就和她一輩了?
“顏寧,你不要妄自菲薄。”
“算了,我不想再聊這個問題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顏寧,留下來,今天就住在這裡。”
顏寧果斷地搖頭,“不,我必須得回去,我不能留在這裡過夜。”
“我們難道要一直維持這樣的關係嗎?不是男女朋友,做著所有男女朋友之間會做的事情。別人要是問我們是什麼關係?你恐怕會覺得難以啟齒吧。”
“是,我們的關係是見不得光的,我們只能永遠呆在黑暗裡,如果你接受不了這樣的關係,那我們不必再維持了。文予安,我請求你放手吧!”顏寧堅定地說道。
文予安愣了一會兒,艱難開口:“顏寧,你就不能愛我嗎?”
“不能,我不愛你,以前不愛,現在不愛,以後也不會愛。你現在的愛對我來說就是一種負擔,你讓我很有壓力,我和你在一起並不會開心。”
文予安咬著牙問:“你既然不愛我,那麼為什麼願意和我上床?”
“我都這個歲數了,總要解決生理需要吧?你是一個很不錯的物件,這樣又不用花錢,挺好的,你不知道我以前還花錢想要解決這個需求的。”顏寧仰著笑臉,冷硬地說。
文予安鬆開她,遲遲沒有開口。過了良久,他才輕飄飄地說:“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