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遠攥緊拳頭,恨聲道:“羅藝,我們沒什麼好敘舊的。告訴我,輕羽在哪兒?你的目的是什麼?是男人就乾脆一點,不要婆婆媽媽的。”
羅藝呵呵地陰笑,語氣雲淡風輕地說:“江總啊,哎呀,你現在這麼沉不住氣,可真是讓我心裡舒坦啊。”
“羅藝,你應該恨的是我,想要報復就衝我一個人來,把女人牽扯進來,太小人了。”
“不不不,我恨的是你們倆,我要報復的也是你們倆。你們夫妻,不是應該有難同當嗎?”他說完哈哈笑起來,像個瘋子一樣。
江修遠胸膛起伏,氣到渾身顫抖,他逼自己保持冷靜,“羅藝,你曾經和輕羽相愛,你們曾經有過美好的時光,你不能這麼對待她。”
“是,我愛她,現在也一如既往地愛著她。可是,她愛你呀,她眼裡只有你。那很抱歉,我就只能毀了她。”
羅藝語氣裡沒有一絲感情,這讓江修遠相信,他是真的會毀了輕羽。
“江修遠,你害怕了吧?我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在做這件事,反正我的人生已經無望了。我的尊嚴,我的金錢,還有我愛的人,通通都沒有了。既然我活不下去了,我也要拉兩個墊背的。哈哈哈哈,江修遠,這局我肯定要贏你的。”
“羅藝……”江修遠從未有過的慌張。
“江修遠,你不是很厲害嗎?憑藉你的本事來找司輕羽吧,我給她拍了一張特別漂亮的照片,晚會兒就會發到你的手機上,你記得好好欣賞。”
羅藝結束通話電話,不一會兒,江修遠就收到一張照片。
照片裡,司輕羽被粗重的鎖鏈鎖著脖子和手腕,她跪坐在地上,被人從後抓著頭髮。她被迫仰著頭,眼睛半閉著,臉頰紅腫,臉上有許多早就乾涸的血跡。
她被這樣屈辱的對待,像是對一條狗一樣。羅藝這個變態,他竟然敢這麼做。
江修遠的胸膛裡燃燒著熊熊烈火,他緊緊握著手機,幾乎要捏碎。
警員查了手機號碼,並沒有實名制,只查到了大概範圍,在蒲城西區。而那輛大眾車也是往西開了過去。
大眾車的車主也被找到,但車主與這件事並無關聯。因為他在兩天前,車被人偷了。他雖然報了警,卻沒有找到車的下落。
經過進一步的查證,大眾車開進西區的一個小區。方濟北帶著人和江修遠迅速感到那個小區,最終在別墅區,找到了那輛車。
別墅你主人叫梁志天,當江修遠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一下子明瞭。他從來沒有想到,和羅藝勾結在一起的竟然是梁志天。
江修遠和梁志天是患難之交,梁志天可謂是公司的元老之一。他當初開公司,也是經歷了重重磨難,身邊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而梁志天卻從來沒有想過離開。
羅藝在他公司裡偷偷挖人的時候,梁志天是第一個告訴他的人。梁志天還曾在有高層被挖走時,和他同仇敵愾,比他還要生氣。
以前資料洩露的事件,江修遠沒有一絲一毫地懷疑過他。而現在和別人一起害他的,竟然會是梁志天。
是誰背叛他,他都不會震驚,可是梁志天,他完全不能相信。他沒有虧待過樑志天,從來沒有。就這棟別墅,也是他送的。如今養虎為患,害了司輕羽。
別墅裡並沒有人,但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廚房裡的碗筷堆在水池裡,還沒有刷。可以看出來,三副筷子,正好三個人。
他們不在這裡,那麼又能去哪兒呢?
叫過來保安問了問,說人剛走了沒多久,三個男人,只在這裡住了一個晚上。至於一個女人,保安沒有見過。
別墅前的監控被拆掉了,只能查到小區大門口。他們開了一輛白色寶馬出去,上面確實只有那三個人。
“輕羽應該被他們帶走了。”方濟北說。
江修遠記起那張照片,昏暗的光線裡,似乎沒有窗戶,像是一個地下室。
這樣的別墅他曾經來過,在廚房旁邊的房間裡,有一個地下室。
江修遠忽然朝廚房跑去,眾人互相對視一眼,立刻跟在江修遠後面。
他們進了地下室,裡面黑暗潮溼,沒有窗戶沒有光。江修遠開啟手機上的燈,後面跟來的人也紛紛開啟燈。
地下室的環境令人大吃一驚,裡面有一張床,一個小沙發和一個茶几。這些都不算什麼,牆壁上掛著鐵鎖鏈,還有地上的一攤鮮血,才是讓人觸目驚心。
司輕羽就是被鎖在這裡,被羅藝打得鼻青臉腫,被折磨得沒有人樣。
方濟北讓人採了血樣,也迅速讓局裡的人查那輛寶馬車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