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羽忍住疼痛,艱難開口:“根本就是你的私心,我們早就分手,我也從來沒有要求你這麼做過。你為什麼不在你自己身上找原因呢?你以前不是那種會推卸責任的人。”
“以前?”羅藝陰狠地瞪著她,“以前我愛你,現在我也愛你,我一直愛著你。可你呢,你他媽竟然變了心,和別的男人結婚。我為你連尊嚴都不早了,你能對得起我嗎?”
“羅藝,我們當時那樣的情況,你和別人曖昧,你媽媽又逼我,我們怎麼可能還在一起呢?我們明確分手了吧,那我就有權利結婚。是你執迷不悟,羅藝,你不是以前的你,我也不是從前的我了。你何必要賠上一切,來糾纏過去呢。”
“江修遠算計我,他用一塊**根本沒有審批地,引誘我跳了進去。付了錢,地卻拿不到,我被他整得傾家蕩產,一無所有,像喪家之犬一樣,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輕羽,我吃過的苦,你也要嘗一嘗。我所有經歷的這一切,江修遠也別想逃。我要讓他品嚐一下一無所有,牆倒眾人推的滋味。。”
“羅藝,是你先招惹江修遠的,他沒做錯什麼。你偷偷挖走他公司裡的高層,弄得他公司一團糟,他不過是在自衛而已,他……”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甩在她臉上,打斷了她沒有說完的話。
“不許替他說話。”羅藝嘶吼道。
司輕羽被他打得頭歪向一邊,耳朵裡嗡嗡作響,嘴裡嚐到血腥味。
她慢慢回頭,眼睛盯著羅藝,一字一句地說:“他是我老公,我當然要替他說話,難道要替你說話嗎?”
“啪”,又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閉嘴,司輕羽,你他媽給我閉嘴。”
司輕羽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疼痛,依然瞪著她,繼續說道:“江修遠做的一切都沒有錯,他所做都是自衛,難不成要看著自己的公司被你毀了嗎?羅藝,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我讓你閉嘴,你沒有聽到嗎?”他已經失控,對著她狂喊。
司輕羽微微笑了笑:“羅藝,我說到你心坎裡去了吧,你也覺得我沒有說錯吧,要不然怎麼會崩潰呢??”
羅藝一把掐著她的脖子,瞪著眼睛,咬牙說道:“司輕羽,你不要以為我愛你,就不敢拿你怎麼樣?”
司輕羽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羅藝驚慌地看著她,“你笑什麼,你他媽到底在笑什麼?”
司輕羽停下來,看著他說:“我笑你的可笑,你竟然說愛我。愛我會把我像狗一樣地鎖在這裡嗎?愛我會毫不留情地甩我幾個耳光嗎?羅藝,你別不要臉的以愛之名了,你不愛任何人,你愛你自己而已。”
“你——閉——嘴!”
她又捱了狠狠的一巴掌,這次她歪倒在地上,鼻子裡嘴巴里似乎都流出了血。她渾身失去所有的力氣,閉著眼睛躺在哪兒一動不動。
羅藝害怕地將她扶起來,輕輕拍著她的臉,“輕羽,你沒事吧?輕羽,我不是故意的。你總說些我不愛聽的話,我能不生氣嗎?你就不能不要忤逆我,你以前多乖啊。”
司輕羽幽幽睜開眼睛,淡淡地說:“羅藝,不要再提過去了,我再不會是從前的我,你也不是以前的你。我也不會說你喜歡的話,你別再痴心妄想了。”
羅藝瞬間變臉,他將她扔到地上,站起來顫抖著手指,指著她惡狠狠地說:“司輕羽,我會讓你後悔的,我讓你後悔沒有選擇我。我會將江修遠踩在腳下,我要讓他跪在我面前,祈求我能給他一條活路。我要讓他像個哈巴狗一樣,我要讓他在蒲城待不下去。”
“哼,羅藝,你根本就打不敗他。你跟他相比,連一根頭髮絲都不如。”
羅藝彎腰將她提起來,她身上的鎖鏈呼啦作響。羅藝看著她說:“論能力,我承認我比不過江修遠。所以我把你抓過來了,你是我手裡的法寶,你知道嗎?只要你在我手裡,你說我讓江修遠做什麼,他會不會乖乖聽話?”
“羅藝,你太卑鄙了。”
“輕羽,我都成了這樣了,還在乎用什麼手段嗎?我告訴你,我要徹底毀了他。”他湊到她的耳邊,陰冷無比地說:“順便也毀了你,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
羅藝鬆開手,轉身要走。司輕羽抓著他的衣袖,咬唇說道:“羅藝,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利用我去對付江修遠。你以前不屑於這麼做的,你說做人要坦蕩蕩。”
“哼,我現在還能坦蕩蕩嗎?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能利用你。所以,你好好發揮你的作用哦。”他說完拍拍她的臉,然後拂開她的手,冷冷地離開。
大門關上,房間裡又重新恢復黑暗。她頭暈目眩,慢慢躺倒在地上,再也沒有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