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輕羽毫不留情地掛掉了電話,不一會兒收到一個簡訊提示。
江修遠從家裡出來,直接去了一家酒吧。文予安難得休班,被他給約了出來。
文予安在酒吧陪著他喝了半夜的酒,他一言不發,只一味地喝酒。
文予安看不下去,奪走他手裡的酒杯。“你究竟遇見了什麼事?要在這裡借酒消愁,你以前可不這樣。”
江修遠倚在沙發上,煩躁地解開襯衫上的兩顆釦子。他赤紅著雙眼,幽幽地說:“我老婆的前男友回來了,而且現在對我老婆虎視眈眈,賊心不死。”
“你就是因為這個,在這裡發愁的?你老婆是什麼想法?”
“她說她沒意思。”
“那不就得了,她前男友就是一廂情願,你擔心什麼呢?”
江修遠想起司輕羽的態度,就心煩意亂。他說道:“司輕羽當年很愛他,因為她前男友的媽媽反對,他們不得已才分開的。司輕羽試圖瞞著我,所以我無法相信她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
“我還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們之間不過是互幫互助,你不愛她,她也不愛你。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對司輕羽動情了?”
江修遠沉默許久,才皺眉說道:“就算我不愛她,她也還是我名副其實的太太,我不可能無動於衷。”
文予安看著他笑笑,真是當局者迷,明明對司輕羽動了情,卻不肯承認。“既然你不愛她,你們當初不是約定,誰有喜歡的人了,就要無條件離婚嗎?所以你有什麼好生氣的,乾脆離婚,各自尋找幸福好了。”
江修遠聽完陰沉笑了一聲,“離婚?我可沒有那麼大度,為他人去做嫁衣。何況羅藝一心跟我對著幹,我原來很是不解,他為什麼偏要咬著我不放。目前看來,他想要的竟然是司輕羽。”
“羅藝的心思昭然若揭,他的一系列操作,很明顯是在挑撥你們的關係。我覺得你不要太遷怒司輕羽,免得中了他的招,反而將她推向羅藝。”
江修遠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他也不能完全沒有反應,總要讓司輕羽知道他的態度,他在乎她和羅藝的關係,不會將羅藝視若無物。她
司輕羽在家裡等,而江修遠一夜未歸。給他打電話,也被無情結束通話。發微信,她已經被他拉黑了。
她心裡覺得委屈,為什麼他不肯相信她呢?
天已經大亮,她給幼兒園請了兩天假,去廚房簡單做了點早餐。雖然沒有胃口,還是勉強自己吃了下去。
吃完早餐,她換了乾淨得體的衣服,化了淡雅的妝容。她在江修遠眾多的車中,挑了相對低調的一輛奧迪。
她開車到江修遠的公司,她下了車,站在他的公司樓下仰著頭看了一會兒。
這裡是他的商業帝國,也是她第一次來。
江修遠不久前跟她提過,要不要跟他去公司看看。那是一個週六,她不用上班,江修遠臨時有事需要去公司一趟。
她對他的公司不瞭解,對他的工作也沒有興趣。她雖然百無聊賴,還是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江修遠也沒有強迫,便自己離開。現在她自己不請自來了,卻是以一個不受歡迎的狀態。
她進了大樓,因為不知道江修遠的辦公地點,她只好問前臺的女孩。
前臺一共有四個接待,聽見她說要找江修遠,她們紛紛朝她看過來。
“你找江總?你有預約嗎?”其中一個語氣不善地問,大概把她當成江修遠的什麼鶯鶯燕燕了吧。
司輕羽搖搖頭,那人便哼了一聲說:“沒有預約不準見,你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