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遠從浴室出來,走到她身邊坐下,拍拍她的肩膀:“還在難受嗎?”
“你走開,離我遠一點。”司輕羽悶悶地說。
“拔個牙而已,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這麼大火氣?”
“可是真的很難受啊。”
江修遠躺下來,將她攬進懷裡,輕撫著她的後背說:“難受是一時的,總比你以後發炎要好。”
江修遠柔聲的安慰,終於讓她多少好受了一些。
兩天以後,她的臉才稍稍有些消腫。她去幼兒園的上課的時候,小朋友看她的臉格外新奇,紛紛跑到她身邊,想要摸摸她的臉。
她為能給小朋友帶來愉悅,表示很有成就感,她的這次拔牙體驗,總算有了點用處。
一星期以後,她的牙齒幾乎沒有什麼症狀。只是那兩個洞,讓她有些不習慣,總是拿舌頭去舔。醫生說需要幾個月才能長平,她便想等牙洞平了再去拔另外的牙齒。
江修遠笑她是膽子太小,怕疼才不肯再去。
輕羽回懟,“才不是,這邊的牙洞沒有長好,我不習慣在這邊吃飯,所以才要等一等的。”
江修遠沒有再和她多說,反正總是她有理。
因為她拔牙的問題,他們要孩子的計劃暫時擱置。誰也沒有再提過,她曾預約的醫院還給她打過電話,問她還要不要檢查?如果最近沒有時間,可以幫她往後推遲。
馬上就要十一國慶節,幼兒園又要準備晚會,她最近確實沒有太多空閒時間。她便將預約推後,等到國慶節後再去檢查身體。
週末的時候,江修遠要帶她去參加宴會。其實她不大喜歡去這些上流社會的酒會,也許是上次的宴會讓她有些陰影,總之她很排斥。
江修遠也不常帶她去,也是實在躲不掉,才會跟她商量。他開口,她便不會拒絕。
禮服是江修遠準備的,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給她準備了相對保守的淺藍色漸變紗裙,長袖拖地,能露的,不能露的通通都沒有露。
他發現司輕羽是個內心保守,外表卻豪爽的人。她完全可以接受穿暴露的衣服,就像在她家裡發現的那件肚兜一樣。她竟然曾經穿著上街,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上次的禮服也是,露著大半的背,她也相當能接受。
去宴會的路上,江修遠開著車一路向東。司輕羽有些疑問,她不記得這邊有什麼可以舉行宴會的酒店。
“我們要去哪個酒店啊?”司輕羽看著外面的燈光點點。
“不是酒店,是在那人的家裡,開的是生日會。”江修遠淡淡地說道,片刻他又說:“你見過他。”
司輕羽咯噔一下,望著窗外,內心一陣波瀾。
九月十七號,是羅藝的生日。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每個生日,她都在。
正在她忐忑不安的時候,江修遠又說:“是羅藝,你還記得吧。”
司輕羽沉默片刻,扭頭看著他問:“似乎有點印象,你不是說他是你的競爭對手嗎?怎麼還去參加他的生日會?”
“他邀請我,我要是不去,豈不是顯得我太慫?”
“那你去就好了,幹嘛還要帶我?”
“人家說明了要帶家屬,我不帶也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我們露個面,咱們就走。我不喜歡羅藝這個人,目的性太強,眼裡的y望太重。”
“我們真的露個面就走?”她心裡非常不舒服,羅藝邀請江修遠,還要帶家屬,直覺他目的不單純。可是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只能既來之則安之。
“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
過了沒多久,江修遠的車就開到了一棟別墅前。門前已經停了一溜豪車,大門口還有身穿正裝的人在指引客人往別墅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