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藍和小魚兒在客廳玩的不亦樂乎,江修遠心血來潮,非要去她住的房間裡看看。
說起來他們在一起這麼久,江修遠多少也來過幾次家裡,但還從來沒進過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套桌椅足矣。
桌子上放著幾本書,零散地放著。書旁邊有一個收納盒,盒子裡放著幾瓶她的化妝品。
江修遠坐在書桌前,隨手拿了一本書翻了翻,關於幼兒教育的書,似乎是她上學時的課本,裡面工工整整記滿了筆記。一看就知道她在上學時,是一個乖學生。
江修遠隨便翻了翻放下,又抽了一本筆記本,開始的幾頁還是認真地記著筆記,沒幾頁就幾乎成了她的隨筆,像是寫日記一樣,寫一些流水賬,記一些有趣的事。偶爾會畫上幾筆簡筆畫,畫風很清奇,因為根本看不懂她畫的是什麼。
他看得津津有味,覺得她的學生時代很有趣。比如穿著拖鞋在校園裡溜達,被系主任逮到,讓她站在學校廣場上罰站。因為系主任忘記問她的名字,她趁系主任不備,悄悄溜走。
又比如她走錯考場,坐在了別人的位置上,她固執己見,還發生了不小爭執。最後弄明白是她的錯。她紅著臉落荒而逃,後來被她坐錯位置的男生,和她不打不相識,非要和她交朋友。原因是她吵架的時候,臉紅撲撲的很可愛。
要不是這位男生後來交了女朋友,她還以為男生是要追她。
也慶幸該男生沒有喜歡她,因為他和她吵架的時候,叉著腰的樣子像極了她家樓上的二大娘。
江修遠看見二大娘這個詞,不由得笑出聲。
司輕羽正坐在床上刷微博,聽見他的笑聲,抬起頭,奇怪地看他:“你在看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你的日記。”他頭也不抬地回答。
“我的日記?”司輕羽一臉懵,她不記得書桌上有什麼日記。
她放下手機,走過去看。她對這本筆記本沒什麼印象,跟著他看了一會兒,才想起這是她上課的筆記。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她的流水賬日記。
她寫日記很隨意,想起來就隨手寫上幾句話,很無聊,無聊到她會寫當天吃了什麼,花了多少錢。她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看的,他竟然看得十分開心,臉頰上的酒窩就沒有消失過。
江修遠又翻了一頁,這一頁沒有大段的話,只畫了一個紅臉蛋的娃娃,看起來像是害羞的樣子。右下角寫了一個名字:羅小二。
“羅小二是誰?還是你畫的這個娃娃叫羅小二?”江修遠抬頭問她。
司輕羽緊張地吞了下口水,從他手上抽出本子,啪的一下合起來,“有什麼好看的,不經過允許就看人家的日記,沒禮貌。”
江修遠覺得她不太對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幽幽問道:“你剛才還和我看得起勁,現在怎麼不高興了?這個羅小二是誰啊?你反應這麼大。”
“沒有,不是誰,就是我給娃娃起的名字。”司輕羽不敢承認羅小二其實就是羅藝,她畫那幅畫是在羅藝第一次吻她那天。那是她的初吻,她印象深刻,心情又異常激動。如果她再不制止,那麼下一頁就是她對她的初吻極其詳細的描寫。要是被他看見,後果不堪設想。
江修遠狐疑地看著她,忽然開口:“你這麼激動,不會是你的前男友吧!”
“不是,你別胡說。”司輕羽被他說中,緊張地脫口而出。
“是就是吧,我也不會和你過去的男朋友吃醋,除非我腦子有坑。”
司輕羽將日記本塞到床鋪底下,繼續拿起床上的手機,裝作若無其事地重新整理聞。
她很抗拒這個問題,江修遠也聰明地不再提起。畢竟他是她現任老公,在這裡聊她前男友,確實不太合適。
江修遠無所事事地在房間裡轉,房間裡的牆上掛著她幾張照片,照片有些年頭了。大概是她讀初中時的藝術照,穿著花花綠綠的不怎麼合身的衣服,在鏡頭前搔首弄姿的,十分可笑。
當時照相館的化妝方式,眼睛要塗粉嫩的眼影,嘴唇是死亡芭比粉,腮紅要化成猴屁股。因為她的嚴詞拒絕,她最後的妝容只是稍稍打了個底。也幸虧她天生麗質,拍出的照片還算清新脫俗。
江修遠面無表情地盯著看了一會兒,他又將目標轉移到房間裡的另外一個大件上,依然有些年頭的衣櫃。說它有些年頭,是因為衣櫃上嵌著一塊穿衣鏡,看著就比較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