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你不是連我的身家都不知道,怎麼知道我賺得多?”江修遠笑著反問。
司輕羽也跟著笑,“就憑你酒櫃裡的酒大都幾萬塊,我們現在住的小區是你開發的,我就知道你是個有錢人了。而且不是普通的有錢,聽說你富可敵國?”
江修遠嗤笑一聲:“富可敵國?你哪裡聽來的謠言,可真能抬舉我。”
他們正說笑著,有人叫江修遠的名字。
江修遠看了看那人,低聲在司輕羽耳邊說:“他是酒會的主人,在蒲城地位甚高,和郎帥的爺爺一個輩分,以前在朝內當官,權力不小,我們小輩都得叫他聲二爺。”
司輕羽也打量了下那人,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穿著一身藍色長袍大褂,頭髮斑白,挺著略微有些發福的肚子,手裡拿著一串佛珠,笑得時候很有幾分彌勒佛的形象。慈眉善目的,看起來很好相處。
“修遠啊,你可算是來了,我剛剛還聽蘇咪說,你有事可能不來了呢?”二爺笑呵呵地問道。
“二爺,您的大壽我怎麼敢不來呢?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啊。禮物我已經送到府上了,還請二爺笑納。”
“好好好,你有心了。呵呵呵……也借你吉言啊。”二爺開心地笑,他對江修遠看樣子是極其滿意。
“哎喲,你身邊這位小姑娘是誰啊?我以前沒有見過,面生得很,你給介紹介紹。”
江修遠拉近司輕羽,輕輕握著她的手說:“二爺,都忘了給您介紹了,這是我太太,叫司輕羽。”
二爺猛然愣了愣,也是一臉的震驚。不過他比蘇咪的段位高,很快臉上就恢復淡定,“哎呀,你這孩子,結婚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好給你封個紅包啊。你看今天見面太倉促,我都沒有給你媳婦準備見面禮,真是失禮。”
“因為別的原因,我們沒有舉行婚禮,所以就沒有通知大家,知道的人也不多,還請二爺不要責怪。”
“哪裡就要責怪了,你指定有自己的想法,你是我見過你們這輩裡最有分寸的人了。”他說著又看向司輕羽,笑著說道:“你是修遠的媳婦,大家以後都是一家人,你來了就不要拘束,隨意一點啊。”
司輕羽笑著點點頭,也沒有多說話。
“修遠你這速度也真是快,我本來還想……”,二爺欲言又止,過了幾秒,又嘆口氣,“哎,算了,今天不說這個了。我一會兒還有幾個老朋友要見見,你帶著你媳婦四處逛逛。咱們晚一會兒好好聊聊。”
“好的二爺,您先忙,我們就不打擾了。”江修遠拉著司輕羽走遠。
江修遠將她帶到放甜點的地方,給她弄了些蛋糕,讓她坐在一旁吃。
司輕羽不敢坐,她的衣服實在太貼身,總覺得坐下來小肚子上的肉就會現原形。
她倚在沙發的一角,笑著問:“今天你淨給別人介紹我是你太太了,是不是有點煩,一會兒你說不定逢人就要介紹,也太辛苦了。實在不行,你就離我遠點,咱們當做不認識,大家也都能清淨點。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跟你來,你也沒這麼麻煩。”
江修遠呵呵笑道:“這有什麼好煩的,你是我受法律保護的老婆,介紹你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不過確實有點麻煩,不如我們找時間補辦下婚禮?讓大家都知道一下。”
司輕羽正端著小蛋糕吃,她微微愣了一下,隨後說:“都這麼久了,還有這個必要嗎?”
“當然,我覺得很有必要。”他忽然伸手抹了一下她的嘴角,手指上沾了點奶油。
司輕羽舔舔嘴角,正要抽紙巾給他擦手,他已經把食指放進嘴裡,將食指上的奶油吮乾淨。
司輕羽嚇了一跳,回頭看看似乎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幹嘛呀?大庭廣眾的,太讓人害羞了。”司輕羽紅著臉看他。
江修遠卻不以為意,又握著她的手,挖了一勺子蛋糕送進嘴裡。
“你竟然也不嫌棄我?”司輕羽舔著勺子上奶油問道。
“我要是嫌棄你才奇怪吧,你知道接吻可以交換多少唾液和菌群嗎?我連和你接吻都不嫌棄,能嫌棄這個?”
“哎呀,好端端的,你說這個做什麼?”司輕羽紅了臉。
“怎麼還這麼容易害羞啊?什麼時候你才能放得開一點。”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司輕羽嗔怪地看著他說。
過了一會兒,江修遠摸摸她的頭髮,說:“我有點事,去去就來,你自己在這兒待著。要是無聊了,四處轉轉也可以,但不要走太遠,免得我回來找不著你。”
“你去幹嘛呀?是不是去安慰你的紅顏知己?”司輕羽調侃著問道。
江修遠呵呵笑出聲,“可不是嘛,人家那麼難過,我當然得去安慰一下,要不然於心不安。”
他這樣說,司輕羽反而放心,她隨意地揮揮手,“去吧,去吧,好好哄人家去吧,我還樂的清淨。”
江修遠知道她在開玩笑,便笑著說:“那我去了,你自己乖一點。”
司輕羽笑著掉頭,看著他慢慢走遠融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