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一片譁然,大家怎麼說也算是有些交情的朋友,什麼時候聽說這位爺有媳婦兒了,女朋友都沒有見過。這事不會是真的吧?大家低聲嘀咕,議論紛紛。
“別吃驚啊,人家名正言順的老婆,已經領了證的。”郎帥又補了一句。
司輕羽覺得有點尷尬,這裡她只認識江修遠和郎帥。郎帥還不算熟,只見了一面。而江修遠一直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許他就是想看她的窘態,畢竟她三番兩次和他吵架,他要是能痛快才怪。
現在好不容易逮住一個機會,非得讓她尷尬夠才好。
這時一個十分溫和的聲音開口:“原來你就是司輕羽,快過來坐吧。”
說話的人是文予安,他大概看出司輕羽的窘態,指了指江修遠身邊的位置。
司輕羽正在猶豫,她身後的林雨霏小聲開口了:“去啊,還站在這兒發什麼呆?拿出你正房太太的氣勢來。”
司輕羽又看了一眼江修遠,他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她真想上去給他倆巴掌,好好問問他,她好歹是他明面上的老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能不能不讓他這麼下不來臺。
正當她咬牙要不要摔門而去呢,反正他不給她面子,她又何必在乎難不難看。江修遠忽然放下手裡的酒杯,朝她走過來。然**著她的手說:“給大家正式介紹一下,我太太,司輕羽。因為結婚比較倉促,沒有舉辦婚禮,所以沒有通知你們。今天讓大家見笑了,以後遇見你們在座的各位都要叫聲嫂子的。”
正主發話了,大家也都熱熱鬧鬧地起鬨,一句一個嫂子的,叫得司輕羽面紅耳赤的。
江修遠牽著她的手在沙發上坐下,而後又虛虛攬著她的腰,司輕羽也假裝十分恩愛的模樣,倚在他的肩膀上。
要說江修遠玩得最好的,還是郎帥。文予安和方濟北。方濟北因為工作性質,基本不往酒吧來。畢竟是公職人員,被人發現了,影響就太壞了。
因為司輕羽被文予安解圍,她對他印象很好。長得斯斯文文的,很有書卷氣息。江修遠戴著副眼鏡,其實也有文質彬彬的氣質,不過他的都是假象,裝給別人看的,人家文予安才是正兒八經的斯文人。
她後來有一次如是說,被江修遠好一陣修理。以至於她再也不敢在江修遠面前,提一句文予安。
司輕羽倚在江修遠懷裡,剛開始還行,後來就覺得彆扭。他們什麼時候也沒有這麼親密過,他的手一直在她腰上摩挲,又極溫柔地給她叉桌子上的水果,還要親手喂她吃。
司輕羽感覺他是故意的,她要是不張嘴,他就用不大不小,還能讓別人都聽見的聲音說:“乖啊,水果美容,你要多吃點。”
他是故意給她添堵,司輕羽狠狠咬下那一塊水果,就好像那是他的腦袋,她這才有些解氣。
房間裡有人雙眼閃著紅心說:“哎呀,江大少平時冷冰冰的,對誰都愛答不理,原來這麼寵妻啊,真是羨慕死人了。”
司輕羽心裡翻白眼,羨慕個屁。他就是在裝大尾巴狼,讓人覺得他是個好男人。以後就算他們離婚,那大概也是她不知好歹。
想到這兒,司輕羽也伸手在桌子上拿了一塊水果,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塞進了他嘴裡,看著他皺眉吞了下去,司輕羽心裡可是好受多了。他不喜歡吃香蕉,一點都不喜歡。
她有一次剝了一個香蕉,好心遞給他,他一臉嫌棄的樣子,撇著嘴說:“我討厭這玩意,你以後就自己偷偷的吃,不要讓我看見,看見就想吐。”
江修遠吃完恨恨地瞪著她,她卻笑嘻嘻地說:“可不是嘛,我老公平時對我可好了,天天在家伺候我,還給我端洗腳水呢。我要給他評個二十四孝老公都不為過,他平時也粘我,我離開一會兒都不行。你們看他平時在你們面前撞的冷若冰山似的,其實他在家裡就是個小孩,撒嬌賣萌樣樣都行。”
司輕羽痛痛快快地撒謊,本來想讓江修遠沒有面子,可他竟然臉色如常,十分淡定地衝她笑。
司輕羽嘴角一抽,此人一定腦子不正常了。
倒是大家當個八卦聽,很認真地問她細節,大概覺得她嘴裡的江修遠太不正常了,感到非常好奇。
她哪裡說得出什麼細節,江修遠也就喝醉酒的時候會多少溫和一點,平常對她最多的就是冷嘲熱諷。
林雨霏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她身邊,打著酒嗝問:“我怎麼不知道這些,你都沒有跟我說過。”
司輕羽看她醉得都迷離了,便給她男朋友打了電話,讓她男朋友來接一下。
林雨霏很快就被接走了,司輕羽覺得無聊,她和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熟。有女孩趁江修遠出去接電話,和她套近乎,多半問的也是她是怎麼和江修遠認識的,又是怎麼結婚的。
她和江修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她不想回答,便胡亂地敷衍著。後來見她興致不高,也都識趣地離開。
慢慢他們就傳開,覺得司輕羽不大好相處。文予安聽到他們悄悄議論,便小聲說:“她跟我們不熟,聊不到一塊很正常,你們不要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