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輕羽又睡到了自然醒,她從房間裡出來,就看見江修遠坐在餐廳,一邊看著IPAD,一邊優哉遊哉地喝著咖啡。
這廝從昨夜的醉酒狀態,一下又變成了冷漠的霸道總裁樣,如同變色龍一樣,真是讓人難以適應。
司輕羽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沙發上,他昨天丟的衣服領帶已經不在了,應該是他自己收了起來。連昨夜被她扔進垃圾桶裡的玻璃殘渣,也丟出去了。
司輕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在銷燬證據。
“你昨天喝醉了。”司輕羽站在他面前毫不留情地指責。
江修遠低頭嗯了一聲,也不看她,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咖啡壺,“剛煮好的咖啡,你要嚐嚐嗎?”
司輕羽坐在他對面,拿著杯子自顧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又說:“你還記得你做了什麼嗎?”
江修遠這才抬起頭,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會兒說:“我做了什麼,倒是沒有印象了,我只記得我進門的時候你在跳舞來著,後來發生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司輕羽的臉色一紅,他可真會記,偏偏記得那一段。她乾脆也不興師問罪了,反正他昨天並不算太鬧騰。
喝過咖啡,江修遠指揮司輕羽把杯子刷了。司輕羽不情願,“為什麼讓我刷啊?”
“你不是喝了嗎?刷刷杯子怎麼了?”江修遠挑著眉毛問。
“可是你也喝了,你為什麼不刷?”
“因為咖啡是我煮的,你就應該刷杯子。”江修遠說完,就進了書房。
司輕羽撇撇嘴,就知道使喚她,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看江修遠的樣子,他今天鐵定是不會出門了,在書房待了許久。司輕羽也沒有出門的打算,本來是想約林雨霏去逛街的,但是最近上班覺得累,她也就懶得出去了。
她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躺到中午,肚子餓得直叫喚。也是,早上就喝了一杯苦咖啡。
她起身準備去做飯,走到廚房門口,又跑去書房。她站在書房門口敲了敲門,隔了一會兒,江修遠在裡面答應了一聲,司輕羽推開門。
江修遠並沒有在工作,而是躺在窗戶旁的一個搖椅上,手裡拿著一本書。見她進來,攤開放在腿上,問她有什麼事?
“我要做飯,你想吃什麼?”司輕羽問。
江修遠沒有過多思考,說:“你想做什麼都行。”
“你的意思是讓我隨便唄,這樣的要求最難辦。”司輕羽噘著嘴嘟囔了一句。
江修遠笑笑說:“你會做魚嗎?什麼樣的魚都行,紅燒、糖醋、幹炸。”
司輕羽點點頭,說:“我沒做過,不過我可以試試。”
她去了廚房,她記得冰箱裡有一條處理過的魚。應該是江修遠買的,她不太吃魚,並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得吃起來太麻煩。她這個人還是很懶散的,太複雜的東西她都不喜歡。
司輕羽的廚藝並不算精,她頂多可以做一些家常便飯。所以做魚對她來說還是有一些難度的,但是她做飯有一個很棒的優點,就算不好吃,它也不會太難吃。用林雨霏的話說就是,可以勉強下嚥。
她在廚房裡又是炸,又是燒的,最終在十二點之前,將飯菜端上了桌。沒等到她喊人,江修遠聞著味自己就出來了。
他先嚐了一口魚,剛送進嘴巴里,就皺起了眉頭。
“很難吃嗎?”司輕羽不敢相信,要是做砸了就沒面子了,她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做得像那麼一回事。
他臉色有點難看地搖搖頭,過了一會兒才說:“不是,只是有點燙。”
司輕羽笑出聲,給他遞了水,說:“燙你不會吐出來嗎?我還以為難吃到讓你痛苦呢。”
司輕羽應該是做成功了,一整條魚大半都進了他的肚子。吃完以後,他還算有良心,竟然罕見地誇了她,還主動進廚房幫她收拾碗筷。
江修遠有一點很好,他是一個不排斥進廚房的人。洗碗筷刷鍋他都能做,偶爾也可以負責打掃衛生。他大概也是看不慣她愛亂扔東西,而她是隻要沒有亂到徹底,是堅決不會收拾的。於是他就不得不親自動手,一邊動手還嘮叨她,說她完全沒有做賢妻良母的潛質。
司輕羽不得不承認,她確實不會成為賢妻良母。所有的溫柔善良,耐心勤勞,都給了幼兒園小朋友。回到家裡,她就想做自己,怎能自在怎麼好。
收拾完廚房,江修遠去了臥室,他可能要午睡。要說他的生活習慣真不算太好,晚睡晚起,不喜歡吃早餐,晚餐大多在各種飯局周旋,酒也是喝得不少。有錢人的生活,也並不是那麼輕鬆自在的。
司輕羽一整天都想待在家裡,並沒有要出去的打算。她繼續在沙發上躺屍,不一會兒江修遠過來,原來他沒有午睡,只是去換了身休閒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