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過的怎麼了?你有傳染病啊?怕傳染給我?”江修遠一本正經地問。
“你才有傳染病,隨便你吧。”司輕羽無奈,他今天的狀態真是奇怪。
記得他們剛住在一起的時候,她不小心用了他的杯子,他跟她嚷嚷了好長時間。說她沒禮貌,不尊重人。不經過別人同意,就用人家的東西。
司輕羽不停地道歉,給他刷乾淨,還放在開水裡煮了煮。就這樣也沒能讓他滿意,因為他似乎再也沒有用過那個杯子。
司輕羽懷疑他是不是有潔癖,要不然怎麼會生那麼大的氣?現在倒好,她喝過的豆漿,他接過就喝,竟然也不嫌棄了。真是讓人摸不清他的脾性。
綠燈亮了,江修遠將豆漿遞給她。司輕羽撇了撇嘴,說:“你都喝了吧,我不喝了。”
“我也沒有傳染病,你不用嫌棄我。”江修遠特別無辜地說道。
司輕羽暗自翻白眼,根本不是這樣的邏輯好嗎?他們共用一個吸管,那不是在間接接吻嗎?她怎麼還能喝得下去?她將豆漿捧在手裡,噘著嘴注視著前方。
快到幼兒園的時候,江修遠忽然說:“你的那輛車可以換一換了。”
“為什麼要換?我開了還不到半年。誰家半年就換車啊,我可沒有那麼奢侈,也沒錢奢侈。”
“你只管去店裡看車,我幫你付錢就是了。”
“江修遠!”司輕羽忽然提高音量,嚇了江修遠心裡一激靈。
“你憑什麼給我買車啊?咱們倆的交情夠不上你給我掏錢買車。你是不是有錢沒地兒花了,腦子有毛病。”
江修遠被她懟得臉上有點掛不住,臉色沉了沉,過會兒又陰陰地笑笑:“對,我就是有錢沒地兒花。你不知道,我特別喜歡做慈善。”
司輕羽瞥他一眼,手裡解著安全帶,不高興地說:“你停車。”
江修遠一腳剎車,將車停在路邊。前面不遠處就是她的幼兒園了。
司輕羽解開安全帶,冷著臉說:“江修遠,你少在我面前秀優越感,我們雖然有那一張證,但我們充其量就是房客、鄰居,你對我沒有必要這麼闊綽。”
“司輕羽,我是觸碰到你可憐的自尊心了嗎?只是要買一輛車而已,因為我們結婚,才導致你離上班距離變遠。你的車又不怎麼靠譜,我才會有這個提議的。你不願意就算了,至於這麼跟我翻臉嗎?”
司輕羽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開門氣呼呼地下車了。
看著她頭也不回傲嬌地走遠,江修遠心情也差,猛踩了下油門,快速消失在路口。
司輕羽走到幼兒園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江修遠早就不見了。她有些懊惱地跺了下腳,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發脾氣?江修遠稍微對她稍微有一點不同,她心裡就開始害怕。
因為她上班遲到,園長扣了她的全勤。她覺得這事都怪江修遠,擾了她的清淨。
她上課的工作,依然是教小朋友跳舞。下週就是六一了,她們班級的小傢伙們,才只學了個皮毛。但是他們年紀小,動作不怎麼利索,但勝在可愛,她心裡也多少欣慰一點。
晚上放學,她的嗓子徹底啞了。又幹又疼,特別難受。徐豔豔老師給了她一盒金嗓子,讓她回去多喝點水,要不然下週的獨唱,她可真是唱不了。
家長來接孩子的時候,司輕羽又被梁雲秀攔住,她一股腦給司輕羽好大一袋子中藥。說和昨天的藥一樣,讓他們每兩天一包,喝足一個月,孩子可能就來了。
司輕羽沒法拒絕梁雲秀的好心,只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梁雲秀接黃錦瑜回家,她還要留在學校裡繼續排練。又折騰到了晚上八點,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往校外走。想起自己還要走去公交車站,她心裡又是一股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