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遠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將她的短髮揉的亂糟糟的,帶著點俏皮可愛。他不由得笑著說:“不用顯得我聰明,我本來就比你聰明。”
司輕羽被他當寵物似的逗著,心裡相當不滿。她憤憤收了五子棋,從盒子裡又拿出個玩意兒來,“飛行棋玩不玩?”
江修遠皺眉,這又是個什麼小孩子玩意。他也真是有閒工夫,竟然跟她玩這些個小玩意。不過講真的,無論是過程還是結婚,他還挺開心的。
司輕羽簡單給他講了一下,這種棋可不是靠智商的,運氣才是最重要。
江修遠還當是什麼高深莫測的棋,原來竟然是搖色子,果然是小孩子的玩意。
玩了幾盤以後,司輕羽覺得自己不僅智商不夠,連運氣都沒有。搖個色子都能輸得一敗塗地。她甚至開始懷疑江修遠是不是會操縱色子,要不然怎麼能大多數時候搖到點數六,而且還能成功不踩雷,一路順暢地往前走。
司輕羽盯著江修遠的手,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輪到她的時候,她拿著色子研究了半天,確實就是普通的色子,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在江修遠又一次甩出個六的時候,司輕羽不甘心地問:“你是不是有什麼技巧?”
江修遠聳聳肩,“這有什麼技巧,難道不是因為我的運氣好嗎?”
“可都玩了好幾盤了,你不能回回都運氣好吧?”
“那誰知道呢?可能是你的手氣太臭了吧,全靠襯托。”
“我不信,你指定是有什麼技巧。”司輕羽想不通,怎麼好運氣都在他那裡。她氣呼呼地去掰他的手,手掌空空,除了長得好看一點,也是及其正常的。
江修遠任她翻來覆去地看他的手,等她放棄以後,往後靠在沙發上,悠閒地說:“不如這樣,你用兩個色子搖點數,我用一個搖,讓你贏一次好了。”
什麼鬼主意,他這是赤果果地羞辱,是對她的不尊重。她堅決不會答應……才怪,她一定要打他個落花流水。
司輕羽手裡拿著兩個色子,嘿嘿笑著說:“那我可不客氣了,你就等著輸吧。”
最後的最後,司輕羽躺在地毯上,無語凝噎。兩個色子居然輸給了一個,這種運氣,真是求都求不來。
江修遠將手裡的色子隨手丟在茶几上,色子呼啦啦轉了幾圈,上面的點數準確地停在了六。真是沒辦法,好運氣也是求都求不來的。
司輕羽哼哼唧唧的,剛開始下棋的熱情也被澆得差不多了。她恐怕以後都不想再下棋了,尤其是對手是江修遠的時候。哼!!!
玩了一下午的棋,外面的雨也停了,天邊出現一抹紅霞,明天該是個好天氣呢。
江修遠看著司輕羽攤在那裡,噘著嘴愣神。他正要叫她一起下樓去吃晚餐,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又是郎帥。他好不容易出趟門,這傢伙還陰魂不散了。任由鈴聲響了一會兒,江修遠才慢條斯理地接起來。
“臥槽,江修遠。你他麼竟然其無聲息的結婚了?這麼大的事你都不說,你還把我們當兄弟嗎?”電話一通,郎帥氣急敗壞地吼開了。
郎帥本來讓方濟北幫忙查一查,和江修遠一起飛三亞的姑娘是誰。結果一查,驚天秘聞,這倆人在前一段竟然實際登記結婚了。這個訊息把他們三個兄弟結結實實地給震住了,確切地說是給震懵了。
江修遠這傢伙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都沒有聽到他談戀愛的訊息,就直接領證了,這是什麼情況啊?
“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嗎,我們領證也很倉促。”江修遠站起來,走向落地窗。
司輕羽一聽見他說領證,這跟她也有關係。她立刻坐了起來,一邊假裝收棋盤,一邊豎著耳朵聽。
“什麼來不及,根本就是一句話的事。你是不是故意瞞我們?結婚是好事,有什麼不好說的?”
江修遠似乎嘆了一口氣,他說:“這件事三兩句話說不清楚,等我回去再跟你們解釋吧。”
掛了電話,江修遠在落地窗前站了一會兒。司輕羽也默默收好了棋盤,江修遠回頭說:“我們去吃飯吧。”
晚飯照舊在酒店吃的,司輕羽晚上會相對吃得少一點,要不然真長成大胖子了。她算是易瘦體質,稍微管住嘴,略微動一動,很容易就瘦下來。
林雨霏曾經問她,她為什麼能輕易瘦?而林雨霏比她吃得少,卻怎麼都瘦不下來。
司輕羽那時很得意地說:“這個方法就有很多了,最重要的是,我這是遺傳。”
林雨霏幽幽地瞪她:“你就在我這兒拉仇恨吧,我祝你早日吃成個大胖子。”
後來林雨霏也瘦下來,原因是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整天沒日沒夜的,身體辛苦心裡壓力大,每天吃不好睡不好,自然而然就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