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江修遠讓她回房間裡休息,說是現在是正午,正是熱的時候,等下午涼快一點再去海邊玩。
“你去哪兒啊?”司輕羽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是不回房間。
“我有個客戶在三亞,我去拜訪一下。你自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不用管我。”江修遠說完將房卡遞給她,轉身就出了餐廳。
司輕羽正興奮著呢,她才不想把這大好時光給浪費了。她出去四處轉了轉,三亞的熱帶風景真是好看,到處椰林飄香。她新奇得很,又熱了一身汗回去。
她躺在房間裡的大床上,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她的電話鈴聲響的時候,她睡得正沉。她冷不防地驚醒,手忙腳亂地從床上爬起來。
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是江修遠打來的。
她接通電話,因為剛睡醒,聲音有點甕聲甕氣的。
“睡著了?”江修遠問。
司輕羽淡淡嗯了一聲,江修遠說:“你下來吧,我在樓下等你,我們去海邊看看。”
掛了電話,司輕羽立刻衝進浴室洗了洗臉,然後在臉上、脖子上、手上塗了厚厚的一層防曬霜,馬不停蹄地出門。
司輕羽一下樓,就看見江修遠背對著她站在門口。風吹起了他的頭髮,掀起他襯衫的一角。他工整筆直地站在那裡,格外的養眼。
司輕羽走到他身邊,輕輕地說了一聲嗨。江修遠回頭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就朝前走了。
這是什麼反應,難道因為她下樓慢,又生氣了。她急忙亦步亦趨地跟過去,他沉默,她也一言不發。
她在樓上看著離海邊挺近,沒想到還走了幾分鐘。海邊上的人不少,幹什麼的都有。
司輕羽走到沙灘上,就將鞋給脫了下來。沙子被曬得熱乎乎的,踩在上面非常舒服。她像只鳥兒似的在沙灘上跑老跑去,江修遠找了一處陰涼的地方坐著,看著她傻乎乎的樣子,不由得笑起來。
他一開始覺得司輕羽這人挺討厭的,從開始找人和他相親,再是舉報他酒後駕車,自以為是地以為他是GAY,他怎麼解釋都不肯相信。在酒吧裡喝得爛醉如泥,差點被人給帶走。至少這個女人極不靠譜,不是個能娶回家過日子的人。
但她似乎有兩面派,在幼兒園規規矩矩的,能教的小朋友都喜歡她。黃錦瑜無數次誇她怎麼樣溫柔,怎麼甜美,他都無法相信。因為跟他見過的簡直太不一樣了,脾氣犟,認死理,喜歡哭。
他接觸了幾次,覺得她毛病不少,但也沒有什麼大是大非的錯處。他媽媽很喜歡司輕羽,大概她身上有吸引老年人和兒童的氣質,要不然梁雲秀和黃錦瑜怎麼能那麼喜歡呢?
他也開始覺得司輕羽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既然大家都喜歡,他娶回去也沒有什麼不好。更何況她也被家裡人逼得不輕,似乎也想趕緊把自己嫁出去,所以她才不停地周旋於相親,但又對相親極其的排斥。那麼他們走到一起,就沒有什麼不可以。
他不喜歡追求女生,也不喜歡談戀愛,過程太麻煩。他喜歡直來直往,所以他跟她說,不如你嫁給我。
他現在都能想起來當時司輕羽聽見以後的反應,眼神裡有震驚,有質疑,有惶恐,還有一絲絲害羞。
她慌慌張張地跟他說,你有病啊。他還詫異了一下,至少他比她的那些相親物件強不少吧。
她不同意,這件事就擱置了。他只是覺得她合適,也不是非她不可。
沒想到的是,她過了幾天就跑到他家裡來。接到她被攔到小區門外的電話,他大概猜到了她的目的。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她哭哭啼啼的,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讓他心軟了一下。她應該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要不然也不會在拒絕他以後來找他,忽然就同意了他結婚的提議。畢竟在她心裡,他是個GAY,不是個能託付終身的物件。
總之最後大家達成協議,他們之間只是一場戲,演給彼此家人看的戲。
他對這些無所謂,只要他不再接受媽媽催婚的洗禮,他也少費一些口舌,大家皆大歡喜。
他前一段時間工作辛苦,本來就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的。若是平常,要麼就窩在家裡睡睡覺,看看電影。要麼是約著幾個哥們出來玩。可郎帥的媳婦自從懷孕,他就成了二十四孝老公,哪裡都不去,天天就守著蘇念念。
而文予安作為一個醫生,連個假期都沒有,更別提出來玩了。至於方濟北,此人更是天天見不著面,不是去那個城市找證人,就是飛到這個城市抓嫌疑人。
正好趕上和司輕羽領證,那他就假借著旅行結婚,帶著她出來放鬆一下。這姑娘傻乎乎的還挺有意思,見著大海沙灘,就像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蹲在那兒玩沙子都玩半天,她果然是吸引小孩子,已經有幾個小孩兒,帶著小桶,小鏟子什麼的找她玩去了。
他開始覺得娶司輕羽是一件正確率事,雖然這姑娘完全不是他會喜歡的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