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輕羽出門就直奔理髮店,本來就只是想要洗一洗。後來看到鏡子裡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她一氣之下說道:“給我的頭髮剪了吧。”
託尼看著她烏黑的長髮,問:“您要剪多少呢?”
“全剪了,一根不剩。”司輕羽面無表情地說。
“啊?”託尼不敢相信,好端端的美女,幹嘛要這麼想不開呢?
“我說全部剪了,就是剪成光頭,你聽明白了嗎?”司輕羽回頭對著目瞪口呆的託尼小哥說道。
“小姐,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你的頭髮這麼長,肯定留了不少年,全部剪掉實在太可惜了。”託尼苦口婆心地說道。
“我都不可惜,你有什麼好可惜的,以後還會再長的。就按我說的做,剪了吧,我又不是不給你錢。”
“不是錢的問題,我怕你剪了後悔。以前就有女孩在這裡要剪光頭,結果剪完就後悔了。我知道你肯定有什麼不開心的事,現在呢情緒不好,有些衝動。你要不要稍微冷靜一下,再做決定。”
這小哥懂得還挺多,她現在確實心情不好,但她早就想剪頭髮了。幼兒園裡的有些小朋友,哭鬧起來喜歡抓人頭髮,她的長頭髮最吃虧了。
她想了一會兒又說:“那你給我剪短一點兒。”
託尼小哥見她被說動了,笑著說:“您需要剪多長呢?”
司輕羽抬頭看了一下理髮店裡掛的圖片,伸手指了一下,說:“就剪成那樣吧。”
託尼小哥又愣了一下,問:“您確定?”
“十分確定,求你快點給我剪吧,不要再囉嗦了好嗎?我不管你剪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後悔,也不會怪你,你就放心大膽地剪。”
託尼笑著說:“好咧,我一定讓你滿意。”
江修遠約了郎帥去體育館打了會網球,郎帥一門心思地想著她媳婦兒,據說是離家出走了。他打得不怎麼起勁兒,江修遠也覺得無趣。
休息的時候,問了郎帥,才弄明白,他竟然跟某個女明星傳出緋聞了。蘇念念氣得挺著大肚子,回蘇雲那裡住了。郎帥腆著臉去接,結果被蘇雲給趕了出來。
郎帥跟江修遠哭訴,他跟那個女明星屁事沒有,都是媒體瞎寫的。不過是大家一起出去吃個飯,喝多了互相攙扶了一下,他什麼都沒幹,結果就被拍下來了。別人信就算了,自己人也跟著信,他真是有怨無處訴。
江修遠笑著說:“屁事沒有,你跟人摟在一起?換成我,我也不信。”
“你就別跟著起鬨了,我就是好心扶了一下,我現在難死了。我媳婦兒已經一天沒回家了,我真是想她。”
“你至於的嗎,天天跟蘇念念在一起,你還能這麼想?”
“當然至於,那是我媳婦兒。”郎帥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說:“你懂什麼呀?沒有愛情滋潤的人,你的生活現在就是一潭死水,沒有一點生趣。”
江修遠哼了一聲:“我覺得你現在也沒有什麼生趣,天天不是跟這個哭訴,就是跟那個哭訴,你現在整個跟一個怨夫似的。”
“那我能怎麼辦啊?念念都不在乎我了,她眼裡只有肚子裡的孩子。她每天也不親我了,也不跟我說愛我了。你說我怎麼就那麼倒黴呢?戴套都能讓她懷孕,這個孩子就是來克我的。等孩子出生了,念念眼裡就更沒有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江修遠不耐煩地瞥他一眼,說:“我以後要是再約你,我就是隻豬。你瞧瞧你現在這個德性,沒一點男人樣。”
“你有男人樣,你都沒女人喜歡。等你愛過一回,你就能明白我的心情了。”
“我一輩子都不想明白你這種心情,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們在體育館待了半天,便又約著去酒吧喝酒。郎帥心情低迷,躲在一旁聽臺上的人唱歌。江修遠悠閒自在地喝著酒,真是看不下去郎帥蔫不拉幾的模樣。一個女人而已,至於要死要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