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帥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燭夜,被蘇念念的大姨媽給生生破壞了,為此他怨念了許久。每每想起這件事,就要悲從中來,想要嚎啕大哭一場。他覺得自己太不容易了,和念念在一起兩年,除了那一次,過程不過一分鐘,跟串門似的,期間他就再沒有得逞過。
本來想著等到結婚後,他一定好好開一開葷。他甚至將度蜜月的時間推後了三天,他想他這幾天,哪裡都不去,非要把過去的福利給補回來。哪怕那什麼盡人亡,也在所不惜。
只可惜願望很豐滿,現實太他麼骨感。此時此刻,念念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一動不動,他要端茶送水,輕聲細語的伺候,連碰碰小手都不行。她一來大姨媽就煩躁得很,直言讓他離她遠一點,不要出現在她面前,免得她心煩發脾氣,誤傷了他。
郎帥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感嘆自己的蜜月實在太悲慘了。有見過這麼慘的新郎嗎?誰家新郎自己孤獨地看電視啊,還有沒有天理了。說好的人生一大喜事呢?怎麼到他這裡就成了這副模樣了呢?
第二天,蘇念念依舊。
第三天是大年三十,他們要回大院過年,蘇念念心情和身體也好了一些。大院裡很熱鬧,到處張燈結綵的,紅紅火火,很有過年的樣子。
秦芳早就準備好了年夜飯,就等著他們倆回家呢。大家都很開心,只有郎帥還陷在他悲慘的洞房花燭夜的情緒裡,不能自拔。
吃過年夜飯,大家守在電視機前看春晚。郎帥坐在唸念身邊,無精打采的。蘇念念的身體好些了,就想著逗他,她在他耳邊說:“你還要等四天哦,一星期才會走哦。”
郎帥幽幽地看著她,說:“念念,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的。”
蘇念念捂著嘴吃吃地笑,笑完又說:“我是想嚐嚐你的厲害,可總是沒有機會,真是讓人遺憾。”
郎帥掐著她的腰,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真是學壞了,早晚讓你後悔。”
蘇念念低聲說:“哦,快點蹂躪我吧,我想知道後悔是什麼滋味。”
郎帥氣得直大喘氣,真是仗著自己的大姨媽無法無天。郎帥咬牙,好吧,他就再等四天。兩年都等了,還怕這四天嗎?
秦芳看著他們倆一直咬耳朵,便說道:“有什麼悄悄話,回房間裡再說。馬上就要零點了,你們去外面放煙花吧。”
郎夏早就按捺不住,拉著念念就跑了出去。郎帥從院子裡的小倉庫裡搬出幾桶煙花,小心翼翼地放了起來。燦爛的煙花衝向天空,開出最絢爛的一朵話。遠處也不時地響起來,你方唱罷我登場,整個天空被煙花照亮,漂亮極了。
他們在外面玩了半個鐘頭,天上一直飄著大片的雪花,紛紛揚揚的,樹上、屋頂上,早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和天上的火樹銀花相得益彰,甚是好看。
郎帥握了握蘇念念的手,冰涼的不像話。他讓念念和郎夏回屋裡,兩個小姑娘玩得意猶未盡,說什麼都不肯回去。
郎帥氣急,一把將蘇念念扛起來,一手又拽著郎夏,就這麼給弄進了房間。
倆人的臉上都凍得紅了,頭髮上,睫毛上都是冰花。蘇念念噘著嘴,十分的不滿,郎帥一邊給她拍打身上的雪花,一邊說:“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舒服嗎?還這麼作。你下次來大姨媽,要是再敢哼哼唧唧的,我就得好好揍你一頓。”
郎夏自行地拍拍身上的雪,渾身抖了一下說:“哥,你對念念嫂子好暴力,我要告訴媽去。”
郎帥才不管那麼多,拉著蘇念念就上了樓。到了房間裡,雖然有暖氣,還是將空調開啟。然後將她拽進浴室,讓她站在淋浴頭下,給她衝了個熱水澡。
弄完了,又給她擦乾淨身上的水,乾淨的褲褲上貼上新的衛生巾,讓她穿上,換好睡衣,抱著她就給塞進了床上的被子裡。
蘇念念的臉被熱水蒸得紅撲撲的,身上也熱乎乎的。她還處在被郎帥體貼周到的照顧中,一臉懵懵地看著他。
郎帥哪忍受她了這個,捧著她的小臉,深深地吻了下去。不能做,親親抱抱總不能少。現在她都是自己名正言順的老婆了,也不能太浪費了。
蘇念念被吻得暈頭轉向,不停地哼唧。過了一會兒,她就覺得渾身熱騰騰的,感覺很奇怪。總之她弄不清楚,身體柔軟得不像話。
她忍不住扭動了一下身子,郎帥停了下來,呵呵說道:“你現在知道我忍得有多難受了吧?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滋味不?”
蘇念念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是故意的,故意讓我難受。”
“我沒有,莫要冤枉我,我比你還要難受。”郎帥死不承認地說道。
兩個人躺在床上鬧了一陣,蘇念念覺得困了,嚷嚷著要睡覺。郎帥撥弄著她的頭髮,笑著說:“誰跟我信誓旦旦地說,今天死活都要守歲來著?”
“不守了,不守了,我太困了,我要睡覺。”蘇念念的眼皮子都跟抹了膠水一樣,郎帥硬扒都扒不開。他晃著她的頭說道:“你還沒有和我說新年快樂呢,快點醒醒祝我新年快樂。你是我老婆,你今年得第一個跟我說。”
蘇念念迷茫地半睜著眼,像是毫無感情地機器人一樣,喃喃說道:“新年快樂,快樂啊。”然後翻了一個身,就睡了過去。
郎帥無奈地笑笑,將她掰過來,擁入懷裡。她無意識地貼在他的胸膛,手摟著他的腰。郎帥滿足地笑笑,說道:“我的寶貝,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