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帥以身體不適,不能長時間開車為由,又在唸念家蹭吃蹭喝了兩天。蘇奶奶覺得怎麼不能過河拆橋,讓蘇爺爺別總提讓他回去。至少讓他休息好了再走,要不然讓鄰居們看笑話,覺得他們對客人不體貼。郎帥本人也沒什麼錯,還為大家做了那麼大的貢獻,就這麼趕也不太好。
蘇爺爺不耐煩地說:“你仔細想想,他總待在這裡,對念念的名聲多不好。最多讓他再待一晚,明天他必須走。他就是個大嘴巴,到處宣揚自己是念唸的男朋友,這以後他們成不了,念念還怎麼嫁人?”
“也許他能真成為咱們的孫女婿呢?凡事不要看得那麼絕對。像郎帥這麼有耐心,脾氣又好的男孩子不多了。你看你怎麼吼他,他都是笑哈哈的,也不生氣,我看著挺好的。”蘇奶奶直覺他們興許能走到一起,也不必非得鬧得不愉快。
“他人再好也不行,他家裡哪個是好對付的。念念這樣的性格,還不是被人揉扁搓圓了?我可看不得我孫女受委屈。就算不嫁人,也不能進他們家。郎之桓這個老東西,一早就是個官迷。覺得自己當官就了不起了,他自己還三代都是貧農呢?現在就敢瞧不起人了。”
“郎之桓當官也沒錯,人家也是幹了實事的。你別因為這件事,就覺得他人不行。你以前不也老誇他嘛,膽大心細,為人慷慨不怕死。”
“那是以前,他家人欺負我孫女,我現在不想誇了。我不僅不誇,我還得罵他。”
真是個老小孩,年紀越大,脾氣就越犟。蘇奶奶也不想多說了,反正說也說不過。
這天上午,蘇爺爺還是乾脆地下了逐客令,他對郎帥說:“你今天就走吧,養了好幾天,你也該沒什麼事了。”
郎帥心裡一涼,怎麼還是沒有打動這老爺子呢?他最近表現得可是很乖的,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來都不推辭。
他硬著頭皮說:“我這胳膊好像還有點疼,可能不能長時間開車,要不我再住兩天吧。過兩天好利索了,我立刻就走。”
蘇爺爺冷笑了幾聲:“郎帥,我們家念念還是沒有出閣的黃花大閨女,你老這麼待在我家,不是壞了念念的名聲嗎?以後她還嫁不嫁人了?別人不得指著她的脊樑骨罵?”再過兩天,他不知道又要想出什麼法子賴著呢,以免夜長夢多,他還是趕緊走了好。
“爺爺,我娶了念念不就可以了?我絕對不會壞她的名聲的。”
“哼,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故意滿世界嚷嚷,讓人覺得念念已經有了主了。我告訴你郎帥,就算你這麼做,念念也不會嫁進你們郎家的。”蘇爺爺話音落,不等郎帥開口,他又說:“我和念念奶奶今天有事,要出一趟門。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走了,我可不想再看見你。”
郎帥昨天聽念念說了,老爺子今天要參加一個酒宴,說是他的一個老友孫子的滿月宴。他本來還特開心,終於能和念念單獨待著呢,結果老爺子硬著心腸讓他走。他可不走,厚著臉皮被罵也不走,走了以後誰知道會成什麼樣呢?
蘇爺爺和蘇奶奶拎著禮盒出門,說什麼也不讓他送。說是他要送過去,知道他的人就更多了,以後更沒辦法解釋。
他送到大門口,才看見吳晨昊騎著一個電三輪在等著。他們打了招呼,吳晨昊說是老人家拜託他送一送的。郎帥無奈,到底還是把他當外人。他還以為他這個孫女婿,快要板上釘釘了。畢竟這幾天蘇奶奶對他實在和藹,老爺子也不常冷著臉。蘇念念更是溫柔得不得了,端茶倒水的,伺候得就沒有含糊過。
郎帥回到家裡,蘇念念正拿著水管子,在小菜園裡澆菜。郎帥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水管,一邊漫不經心地澆著,一邊說:“寶寶,你爺爺讓我今天走,你剛才怎麼也沒有反應?”
蘇念念看了看他,又低下頭。郎帥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便問道:“寶寶,你捨得我走嗎?”
蘇念念依然沒有任何反應,郎帥放下手裡的管子,走到一旁,關了水管。他逼近念念,雙手摟著她的腰,沉聲問:“告訴我,你到底捨得我走嗎?我要是走了,以後可不見得能再過來找你。”
蘇念念被他抱得緊緊的,大門又開著,鄰居們總會時常來串門,要是被人看見了,多難為情啊?
郎帥知道她害怕,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手指託著她的臀,曖昧地笑著:“你實話告訴我,我就放了你。快說,你舍不捨得我?”
蘇念念緊張地心跳加速,手顫抖地摟著他的脖子,慌忙搖搖頭。
郎帥心滿意足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才慢慢放開她。她立刻往後退了幾步,離他遠遠的。郎帥看著她膽小可愛的樣子,繼續拾起管子,開了水管,開心地哼著小曲,澆起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