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郎帥醒來的時候,蘇念念還在沉睡中。她睡覺的時候很安靜,像一個乖巧的孩子一樣,緊緊貼在他的胸口,微微噘著紅唇。
郎帥看得心裡暖暖的,低頭去親吻她的唇。直吻到她喘不過氣,她才迷迷糊糊地醒來,郎帥看著她笑:“寶寶,你醒了,早上好。”
蘇念念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他,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似乎有那麼一點滿足,也有那麼一點甜。
郎帥起床去弄早餐,蘇念念躺在床上神遊。她覺得自己應該是非郎帥不可了,無論有多少女人的照片放在她眼前,她想自己都不會改變心意了。只是她自己從沒認真想過,過去的女人根本不是問題。就像林芷溪說的,郎家的大門沒那麼好進。她單純地以為只要兩個人相愛就可以,那些門第之事根本用不著考慮。
吃完早餐,郎帥送她去上班。兩個人甜甜蜜蜜的,像是從來都沒有隔閡過。
郎帥送過念念,剛到了公司,秦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帥帥,你爺爺今天從美國回來了,你要去接一下的。”
郎帥問了航班,時間已經臨近,他便立刻出發了。
郎家爺爺在美國待了大半年,精神倒是還如同往常,雷厲風行的,拄著柺杖也能健步如飛。當過兵的身板就是不一樣,不過出一趟國,嘴巴變得絮叨了。一上車,就開始唸叨美國的環境多不好,食物多難吃。到處是大鼻子藍眼睛的人,一句話都不能溝通,無聊死了。
郎帥笑著說:“還是咱們社會主義好吧,被我姑姑哄了幾句,就非得往資本主義國家跑。前段時間校園裡的槍擊事件,您是不是嚇一跳?”
“那可不,你姑姑在那兒教學呢,我能不擔心嗎?那些美國佬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應該給他們扔到戰爭年代,一炮轟死他們,叫他們禍害平民老闆姓。我叫你姑姑回國吧,她也不答應,外國的月亮有那麼圓嗎?”郎爺爺沉著臉說道。
“您也淨瞎操心,我姑姑的老公和孩子都在那兒,她能踏實回來嗎?以後您就老老實實待在咱大中國,好好享您的清福吧,他們的事您就別管那麼多了。”郎帥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
郎爺爺瞪了他一眼,說:“享清福?你啥時候給我生個大重孫,我就能享清福了。我聽你媽說,你前段時間找了個女朋友?”
郎帥呵呵笑了幾聲,“喲,您訊息挺靈通啊。我是找了個女朋友,特溫柔特漂亮特懂事,您想見見嗎?”
郎爺爺靠在車座上,閉著眼睛,也不忘打聽:“那姑娘是不是有什麼毛病,聽你媽的意思不怎麼樂意。”
郎帥微微斂了笑,漫不經心地說:“誰有毛病啊,我女朋友能吃能喝,身體倍兒棒。您別聽我媽瞎說,我女朋友好著呢。”
郎爺爺哼了一聲,說道:“好著呢?你以為你說我就信啊?不是不能說話嗎?這毛病也不小了,你媽要是不願意,你就跟人趕緊斷了,也別耽誤人家姑娘。”
郎帥忽然就急了,他把車停在路邊,扭過頭說:“您都沒見過,就讓我跟人斷了,跟我媽一樣,連見都不見,就全盤否定,也忒草率了。我好不容易找著一個可心的媳婦兒,你們都別想攔著我。”
郎爺爺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皺著眉說:“毛躁,不就是一個姑娘,哪兒不能再找一個。父母之命,你就得好好聽著。那姑娘不能說話,進了咱家的門,早晚也要受委屈。”
“只要你們不給她委屈,她就不會受委屈。”郎帥沉著臉說道。
“你都這麼大了,怎麼想事情還這麼天真?她不出門了?不見人了?你是郎家長子長孫,總要帶著她拋頭露面的,這是難免的。心思歹毒愛看人笑話的人多了,每個人一句話,你的媳婦就能難受死。為你好,也為她好,我贊同你媽的意見。”
郎帥愣哼了一聲,不滿地說道:“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們自己怕被看笑話。我絕對不會讓她受這種委屈的,大不了我不帶她拋頭露面,我就把她放家裡,只要不傷害她怎麼樣都成。”
郎爺爺看著郎帥堅定的模樣,一時竟還有些猶豫了。他這個大孫子,要是做出什麼決定,還真很難說服。他又閉上眼睛,幽幽地說:“這事以後再說,先回家吧,我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累得很。”
郎帥見郎爺爺面色確實疲憊,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發動車子,重新上路。
到了家裡,已經有不少人在了,各種七大姑八大姨的,都來看望郎爺爺。畢竟德高望重,有身份有地位,多少人拍著隊要巴結。
郎帥厭煩這樣的場合,淨是些家長裡短的。但他又不能走,用郎爺爺的話,長子長孫,不露面不合適。他覺得以後絕對不能讓念念面對這些,要不她會恐慌死,她又膽小又敏感的。
家裡熱鬧了一整天,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已經很晚了。他也來不及接念念下班,只好發資訊讓她自己先回家。
吃完飯的時候,秦芳又提起了他女朋友的事,大概是想讓郎爺爺拍板吧。在秦芳的意識裡,只要郎爺爺不同意,郎帥和蘇念念的事,基本就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