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送念念回去,然後他馬不停蹄地就回了爸媽家。秦芳一見到他回來,立刻就翻了臉。
“你還知道回來?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你妹妹被人打成這樣,你不管不問,竟然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你哄別的女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妹妹委屈地在家哭成淚人。你是存心要氣死我吧?在你眼裡親妹妹沒有那個女人重要?”
郎帥看了一眼正在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地吃西瓜的郎夏,哪裡有委屈的樣子,他不冷不熱地問:“你傷到哪兒了?”
郎夏看見郎帥莫名就有些心虛,她低著頭,慢吞吞地吐出一個字:“手。”
郎帥走過去,拽著她的手一瞧,他忍不住要笑出來了。手上有那麼幾個指甲印,稍微破了一點皮,比蘇念念臉上那長長的幾道,不知道要好了多少。他再晚一點過來,興許都能長好了。
“你怎麼跟媽說的?有沒有添油加醋?有沒有說是你先做錯事的?”郎帥沉沉地問郎夏。
郎夏不敢回答,她怎麼可能不添油加醋?反正她將蘇念念塑造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她媽媽聽得火冒三丈,更加討厭蘇念念。
秦芳在一旁不滿意地叫起來:“有你這麼審問你妹妹的嗎?就算夏夏做錯什麼事了,那個蘇念念就能打人是不是?你看手上給抓的,你都不心疼嗎?這不就是個潑婦嗎?哪有你說的那麼溫婉懂事?”
郎帥無奈地笑了笑:“媽,首先是夏夏先無禮在先,也是夏夏先動的手。你只看見了夏夏手上那一點小傷,念念臉上被抓的比這嚴重多了。醫生說必須得好好養著,弄不好就要留疤的。你說夏夏一個小姑娘家,從哪兒學的這麼惡毒,專往人臉上招呼。要是念念毀容了,她不該內疚自責嗎?都得告她個故意傷害罪。”
說完,他又看向郎夏,沉著臉說:“我本來是讓你和念念道歉的,不過念念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念念這麼善良,你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她說不定就是裝的,我才不信她那麼好心,純屬就是心機婊。”郎夏嘟嘟囔囔道。
“你說什麼?”郎帥呵斥道。
“我能說什麼呀,反正在你眼裡,我說什麼都是錯的。她在你面前裝善良,故意挑撥我們的關係,你還替她說話。”郎夏撇撇嘴。
“郎夏,我告訴你,你下個月的生活費繼續減半,我看你什麼時候能學好。做錯事了,還死不悔改。”
郎夏喪著臉看向秦芳,秦芳說道:“多大點事啊,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還故意傷害罪,不就是發生了點口角嗎?你還至於停你妹妹的生活費。再怎麼說,自己親妹妹也得比蘇念念重要。我看那蘇念念也不是什麼善茬,像你說的溫柔善良,她能跟夏夏打起來?你別被矇騙了。”
郎帥沉下臉,十分不悅地開口:“媽,親人重要,但也要明辨是非。錯了就是錯了,要是今天念念錯了,我一定會讓她和夏夏道歉。可明明是郎夏好端端地去挑釁念念,人家不願搭理她,她還動手。按您的意思,捱了打還不能還手了?念念是善良,不是傻。您都這麼教夏夏為人處世嗎?爺爺常說,做人要謙遜有禮,我看郎夏是一點都沒學會。”
郎夏不服氣地噘著嘴,郎帥哼了一聲:“郎夏我警告你,你以後不準再找念念的麻煩,否則我就永遠停掉你的生活費。也別妄想讓爸媽支援你,我有的是法子讓你身無分文。我說的話,你記住了嗎?”
郎夏皺著眉,過了好一會兒才氣哼哼地說:“我知道了。”
秦芳想要替郎夏說話,郎帥看向她說:“媽媽,謙遜有禮這個詞語,適合咱們家裡每一個人。就算您再不喜歡念念,但也不能詆譭她。您沒有見過她,也不瞭解她,您憑著道聽途說,就說念念的各種不是,這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我本來還想帶著念念回家見見你們,看來也是大可不必了。免得你們瞧不上她,還惡語傷害她。”
秦芳知道郎帥的底線,他這麼說話,多半是很生氣了。她也不好再開口替郎夏求情,便說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還不是因為擔心你。”
“我多大的人了,也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還需要您擔心?再說您擔心什麼呢?擔心念念騙我嗎?我除了錢有什麼是值得騙的。您要是沒事,就多出去打打牌,逛逛公園。實在不行,您看您喜歡哪個地方,我給您和我爸訂兩張機票,你們出去旅遊也成。可千萬別再操多餘的心了。”
郎帥說完就要走,秦芳叫住他:“你不在家吃晚飯啊?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不吃了,我還有事呢。”郎帥擺擺手,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