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坐在車裡,蘇念念要求郎帥送她回家。郎帥拉著她的手,在他臉上蹭著,黏黏糊糊地說:“你別回家好不好?咱們去哪裡玩玩,要不我帶你去咖啡廳坐坐?”
蘇念念搖搖頭,蘇雲剛才給她發資訊了,聽那語氣大概是已經知道她相親失敗了。她得趕回去給蘇雲解釋,要不然她又得捱罵。
郎帥對她這個姑姑實在是無力吐槽,管的事也太多了。他說:“你晚上回去再跟你姑姑說不行嗎?反正這事又不賴你,是那個男人太不靠譜了。又摳門又愛吹牛,哪裡配得上你了?”
蘇念念也想和他在一起,畢竟之前他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見面了。他剛一回來又碰上她相親,這對他來說確實不太公平。她想她乾脆誠實一點,回去告訴姑姑,她和郎帥在一起了,請不要再讓她去相親。
蘇念念摸著他的臉,對他甜甜地笑。郎帥最怕她這樣對他笑,因為她只要一笑,他就什麼都願意去做。所以他乖乖地送她回家,又不敢開到她們家樓下,在小區門口就停了車。
郎帥依依不捨地摟著她親了一會兒,才肯放她回去。等她進了小區,他也喬莊一番,悄悄回到她們家隔壁。
蘇念念一回到家,自然是要遭受一番盤問。王龍不知道給媒人說了什麼,蘇雲劈頭蓋臉就開始訓:“你怎麼回事啊?怎麼能串通餐廳的服務生將人家趕走呢?王龍雖然長相併不算出眾,可工作體面,工資也不算低。他家裡是本地的,有車有房,你們要是成了,你以後不會吃苦頭的。”
她無奈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打在了手機上,蘇雲看完以後沉默了半晌,才問:“真的是這樣啊?那這個王龍也太過分了,咱們再不濟也不能去他家當保姆啊。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重男輕女,這人不要也罷。”
蘇念念點頭附和,蘇雲拍拍她的肩膀說:“是我沒了解清楚王龍的為人,讓你受委屈了。”
蘇念念正想借著機會給蘇雲說,別再操她這事的心了,一點都不靠譜。只是她還沒開始在手機上打字,蘇雲笑眯眯地說:“這個不行沒關係,我還認識一個男孩,叫彭哲。我見過他,多少有一點了解。他是一家銷售公司的部門主管,非常有能力,月薪十幾萬呢。長得也不錯,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濃眉大眼的,看起來跟你特別般配。”
蘇念念立刻搖頭,她可不想再見了。兩個人不認識的人坐在一起,實在是太尷尬了。況且郎帥知道了,非得氣瘋不可。
“哎,怎麼能不見呢?買個東西還要貨比三家,相親也是如此。我這就幫你約,趁著週末,明天見一面,還在老地方行吧?”蘇雲說完就開始拿起電話撥號,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已經將所有事宜約定好。
蘇念念耷拉著腦袋坐在沙發上,想要承認和郎帥的事,也憋在了心裡。
回到房間裡,她躺在床上暗自嘆息。櫃子的門忽然動了一下,她起身一看,郎帥從裡面跳了出來。他現在真是來去自如,不知不覺地就跑到她房間裡來。
她急忙跑到門口,將門反鎖,免得一會兒蘇雲進來。郎帥笑著撲到她床上,在床上打了個滾。她的床上和她身上一樣,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應該是洗衣液的味道。
他拍拍身邊的位置,小聲說道:“快過來呀,讓我抱一抱。你姑姑有沒有生氣?沒有罵你吧?”
蘇念念要搖搖頭,然後慢吞吞地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她拿出手機在上面打了字給他看,郎帥看完瞬間從床上彈起來,他叫道:“你姑姑還叫你相親?她怎麼沒完沒了了?”
蘇念念在手機上寫:已經約好了,老時間老地點,我都沒來得及阻止,她就全部弄好了。
“我不管,你不許去。”郎帥從她身後,抱著她的腰,嘟囔著說道。
蘇念念伸了一根手指在他面前,瞪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郎帥握住她的手指,哼了一聲:“你的意思是說這是最後一次?”
她笑著點點頭,對他的反應很滿意。她現在隨便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他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你真是想氣死我,你已經有男人了,還要跟別人去相親,我還不能說什麼。不行,我現在就出去告訴你姑姑,我們在一起了,”郎帥從床上下來,氣勢轟轟地就要往門外走。
蘇念念笑意吟吟地看著他,他走到門口,吞了下口水說:“你不攔我嗎?你不勸我好好考慮一下嗎?”
她笑著搖頭,還擺了一下手,讓他快點去坦白,她正不想相親呢。
郎帥正在猶豫,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他嚇得抖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了衣櫃裡,非常熟練地關了櫃門。
蘇念念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她到門口開了門。蘇雲納悶地問:“你怎麼還鎖門了?”
蘇念念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蘇雲也沒多計較,直接說她進來的目的:“彭哲長得不錯,眼光高,你明天去的時候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別穿的太樸實,讓人覺得你沒有亮點。”
蘇念念無奈點頭,蘇雲笑著說道:“我覺得你們肯定能成,那小夥子的性格很好,你可要牢牢把握住,知道了嗎?”
蘇念念瞄了一下衣櫃,微微開了一個縫兒,郎帥八成是在偷看。她小幅度地點了下頭,蘇雲摸了一下她的頭髮就出去了。
她等了一會兒關上門,又輕輕地上了鎖。郎帥聽見鎖門聲,便從衣櫃裡出來。他的臉色不大好看,語氣酸酸地說道:“你姑姑對你的這次相親很有信心呢。”
蘇念念看著他吃醋的樣子,心裡直想笑。郎帥恨恨地瞧著她,忽然攔腰將她抱起來,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立刻覆在她身體上方。低頭狠狠吻住她,用盡所有的力氣。
蘇念念被迫地承受他的霸道,鼻息間都是他的氣息。他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每經過一處,都像是放了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火。她開始承受不住,想要出口的聲音,被他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