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八管著小王八的位置,誰要誰拿去,我不稀罕。”
少女置身於林蔭樹下,明媚暖陽透過樹枝縫隙,一層層篩下來。
她就像超凡脫俗般,不屑置身於風波之中。
獨自綻放,卻自有一腔難以企及的錚錚傲骨。
沈玄知不知不覺看得有些愣了神,心底深處蕩起一圈圈漣漪。
陸厭璃黑白分明的眸子瞧著沈玄知,“這裡並不適合你,你為什麼一直待在這?”
這話,蒼青長老也曾反覆問過他。
以前,他留在天衍宗,是為了守住沈溶月的宗門。
如今,他似乎找到了留下來的理由。
思及此處,沈玄知別開視線,沒有再與陸厭璃四目相接。
一絲奇怪的羞恥蔓延開來,說到底,他是她的師傅,這些齷齪念頭不該出現才對。
沉吟了許久,沈玄知才旋身朝前走去,“與其打聽些有的沒的,不如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聞言,陸厭璃仍是站在原地。
她仰頭看去,陽光明媚,卻很刺眼。
她從來都不屑做什麼嬌花,她是迎風站立的勁草!
既然現在沒有實力與之抗衡,那麼她會蟄伏,直到將敵人一點點吞噬殆盡。
而第二天,天衍宗廣場上。
“聽說了沒,昨日宗主想讓陸厭璃生祭煉妖塔!”
“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我聽別人說,我們夢到的黑色斗篷男子,是魔族的魔君!”
……
“白師姐,你有做什麼夢麼?”陸雲湄好奇的問。
“沒,什麼都沒有!”白徽音反應激烈的說著。
“可惜了啊。”陸雲湄唉聲嘆氣,“差一點點,就能除掉陸厭璃這個眼中釘了。”
然而此時白徽音滿腦子裡,都是夢境裡魔君對她說的話——
“看著她一點點變得強大,你甘心麼?”
“她會慢慢搶走屬於你的東西,你在天衍宗的聲望,甚至是你最愛的人。”
……
“雲湄,大家都夢到了,那你有沒有?”白徽音不安的問。
陸雲湄不假思索就說:“當然有了,他說能幫我成為劍尊的徒弟,就是要照他說的辦。”
白徽音當即面露喜色,激動的追問,“那你應承他了?”
聞言,陸雲湄高傲地揚著下巴,不屑的冷哼,“我就算再落魄,也不會與魔為伍,這是底線!”
見陸雲湄這般眼裡容不下沙子,白徽音低著頭,眼底深處滿是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