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陸振平振振有詞的一席話,陸厭璃抬眼,冷靜至極的迎上他眼中蒸騰的怒氣。
末了不屑的嗤笑一聲。
陸振平察覺到陸厭璃的輕視,他沉著臉,聲如洪鐘道:“你笑什麼!為父說的話你有什麼意見?!像你這樣目中無人的小畜生,當初我就該直接一劍殺了你!”
“殺我?”陸厭璃挑眉望他,挑釁意味十足,“憑你?”
“早知你這般不服管教,目無尊長,為父就該殺之而後快!”陸振平眼神發狠的說著。
聞言,陸厭璃再控制不住的冷笑出聲。
笑聲之中,掩藏著數不盡的森森寒意。
接著,她運轉體內靈力,匯聚於指間。
在所有人都沒有設防的情況下,猛地朝陸振平射去!
靈力化為利刃,快若奔雷的朝陸振平而去。
不過眨眼間,但聽利刃穿透軀幹,發出令人膽寒的聲音來。
陸振平吃痛一聲,皺眉看去,就見肩膀被利刃穿透了一個窟窿,鮮血不停的往外冒著。
李玉玲素來養尊處優,還沒見過這種場面,當即驚得失聲尖叫。
陸夕顏很快就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她難以置信的質問,“陸厭璃!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知道啊。”
陸厭璃把玩著指間,笑得眉眼彎彎,“誰活著沒有幾個想殺之而後快的物件呢。”
陸振平緊急封住穴道,又從靈囊掏出止血丹,連吃了好幾顆才肯作罷。
見止了血後,他才臉色扭曲,暴跳如雷的怒喝,“逆女!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弒父!!”
聽他說的這般言之鑿鑿的,陸厭璃周身煞時冷意翻飛,語氣也陰森可怖,“陸家主,我說過了吧,像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為人父。”
說著,她垂下眼瞼,眸底深處冷若冰霜,“現在,帶著你的寵妓家眷,給我滾出這裡!”
聞聽此言,李玉玲氣得渾身顫抖,目眥欲裂道:“陸厭璃!你給我說清楚,誰是寵妓?!”
見她這副怒容滿面的樣子,陸厭璃冷斥一聲,“怎麼,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你!”
李玉玲被當場堵得啞口無言,她只好轉頭向陸振平哭訴,“侯爺啊,這孽種是要來討債的啊。她平素盛氣凌人也就罷了,如今是要將我們一家子掃地出門啊!”
陸振平眼神陰鷙的盯著陸厭璃,面部神情極其猙獰可怖,他大肆咆哮,“想趕我出去,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陸厭璃對他的怒不可遏熟視無睹,這宅子乃是原主母親親手置辦的,如今卻被這對渣男賤女糟蹋了這麼多年!
她回澧城,除了搭救綠竹之外,就想將這件事解決乾淨。
思及此處,陸厭璃眸光冷似清霜,語調也冰冷刺骨,“這宅子,你們住著髒。”
一直沉默不語的陸夕顏,也在這時突然放聲大笑。
她一改剛才的頹敗,臉色雖仍是蒼白的,卻挺直腰桿,揚著下巴,萬分高傲的開口,“陸厭璃,勸你對我們態度恭順點,如若不然,像喪家之犬般,被趕出澧城的可就是你了!”
李玉玲也猛地恍然大悟過來,現下澧城乃至整個天下,都是魏長風主宰的。
而陸夕顏,曾是他的未婚妻。
想來以魏長風的秉性的,也不會太過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