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鞭一出,便是遇血才休!
只見鞭梢一甩,首當其衝纏住張揚手中靈劍。
長鞭舞動間,伴隨著獵獵風聲,幾名弟子皆衣袍破裂,露出猙獰可怖的傷痕。
鏘!
靈劍落地,勝負已分。
張揚捂住肩頭鮮血淋漓的劍傷,凶神惡煞地瞪著陸厭璃。
也在這時,兩名仙風道骨的弟子御劍飛行而來。
見狀,張揚心中大駭。
其中一名負傷的弟子臉色慘白,他看向張揚,急切的問,“大師兄怎麼辦?戒律堂的人來了!”
“他孃的。”張揚神色陰狠,朝地面吐了口痰。
他本來只是想出手教訓一下陸厭璃,替白徽音出口氣。
誰知居然招來了戒律堂的人!
到底是誰,在通風報信?!
戒律堂的弟子單手背在身後,立於劍身上,語氣不輕不重道:“天衍宗嚴禁鬥毆,幾位隨我們走一趟吧。”
****
“聽說了沒,劍尊的徒弟被戒律堂的人帶走了!”
“你是說那個廢靈根的廢物?”
“什麼廢物啊,她能打的鐮刀殺人狂毫無招架之力,絕不是泛泛之輩!”
“管她的呢,入了戒律堂,還能有好?等著被脫一層皮吧!”
……
魏長風站在山腳下,聽著眾說紛紜。
“殿下,陸大姑娘這次絕對吃不了兜著走了,我們不出手相助麼?”
魏長風輕搖摺扇,俊容掛著溫和的笑意,眼裡卻沉得彷彿風雨欲來,“她若跟我走,豈會受這些腌臢氣。”
“殿下的意思是我們不管她?”侍衛小心翼翼地追問。
魏長風勾唇淡笑,“她太狂妄了,不吃點苦頭,銳氣不減,日後我也難以控制。”
君落衡對此事也是渾然不上心的,據他多年對沈玄知的瞭解,他絕對不是很忍氣吞聲的主,而且很是護短。
他家阿璃真是傍上了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啊。
這廂,戒律堂內。
“一個是長老的首徒,一個是劍尊的徒弟,大庭廣眾之下,滋事鬥毆!傳出去,成何體統?!”
天衍宗宗主氣得吹鬍子瞪眼的,他雙手背在身後,在陸厭璃和張揚的身前來回踱著步。
啟明長老姍姍來遲,不由分說就道:“宗主,張揚平素裡絕不會招惹事端,這事情肯定另有內幕!”
接著,他衝張揚催促,“趕緊說啊,把事情如實招來。咱們佔著理,就算是劍尊來了,也不能說些什麼!”
張揚哭喪著臉,身上遍佈劍痕,他抬手指著身旁的陸厭璃,“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弟子屬實無辜,這位師妹不知因何對我們大打出手。”
聞言,啟明長老橫眉立目,甩袖冷哼,“不過是成為了劍尊的徒弟,竟能這般目中無人!”
天衍宗宗主看向陸厭璃,皺眉問,“你有什麼好說的?”
陸厭璃玩味的瞥了天衍宗宗主一眼,掀唇嗤笑,“天衍宗能成為四大宗之首,靠的是顛倒黑白的本事吧?”
此話一出,戒律堂外圍觀的弟子們,皆倒抽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