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對範洪的事幾乎沒什麼討論,一個無關緊要之人,死與不死,與朝庭何干?
早朝京兆府尹連份奏摺都沒報,雖說抓刺客,但抓了七八日,一點‘頭緒’都沒有,范家只得作罷,將人下葬了。
“你雖出了月子,但酒還是少喝點。”衛臨飲盡,不讓安然多飲。
“知道了。”安然朝他甜甜一笑。
大臣們都上來敬酒,大部份的酒都是衛臨喝的,安然只是淺嘗,她不敢違逆皇上,皇上好不容易‘氣消’,再不聽話衛臨又要跟她‘冷戰’,不理她了。
“皇上,皇后,臣祝皇上皇后伉儷情深,四海昇平。”一大臣鞠著腰上前敬酒。
衛臨對此人有印象,他是新晉上來的吏部侍郎,姓季,是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季大人美言朕與皇后受了,來,喝。”衛臨在喝酒方面是個爽快人,而且特別的隨和,所以每次宮宴大臣們都喜歡敬他。
“皇后少喝點。”季大人見安然端杯,很緊張的提醒道。
“?”安然見這位季大人很是緊張她,不免一楞朝他看來。
季大人見皇后終於正眼看他了,便笑笑道:“皇后娘娘是否記得微臣了?”
“我們認識?”安然指了指自己。
“認識的。”季大人點頭道,並給皇后一點提醒:“當年我父親與皇后娘娘的父親可是知已好友。”
衛臨想起來了,“你是季知縣的兒子?”
“正是。還是皇上的記性好。”季大人微笑點頭。
“皇上認識他?”安然問。
衛臨撇了撇嘴,能不認識嗎?季知縣當初上門提親,要不是老師執意不肯,拒絕了季知縣的美意,哪還有他現在和皇后的夫妻恩愛。
突然醋意升起的衛臨一把摟過安然,告訴季大人道:“她現在是朕的皇后。”
“臣知道。”季大人沒想到皇上竟這麼緊張,笑著將酒喝完,恭身退下。
緣份自有天定,他與皇后無緣,只是想仰慕一下皇后而已。
“你幹嘛呀。”安然推開衛臨,“前幾天你不是氣我來著嗎?現在在臣子們的面前裝什麼恩愛。”
“不裝恩愛不行啊,現在仰慕皇后的人越來越多了,朕很有危機感。”衛臨苦笑道。
兵部尚書李大人簡直將皇后視若神明,朝堂內朝堂外都是誇皇后怎麼怎麼好,這個他已經忍了,現在又來一個季侍郎,衛臨表示惦記他皇后的人也太多了點。
“原來我們的恩愛是裝出來的呀?”安然故意嗆衛臨道。
“什麼裝,真的。”衛臨忙解釋。
“誰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男人本性好色,而我現在快要步入容顏盡失之齡,將來等我這個皇后容貌凋零,皇上難免不會納妃嬪入宮。”安然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了,到時她身為皇后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若不答應顯得她這個皇后太過小氣,若答應,自己青春盡失,看著自己的夫君與別的青春年華的妃嬪恩愛,她心裡可受不了。
若真到了非給皇上納妃嬪不可的一天,安然想,她會遠離後宮外出遊歷的。
“放心吧,朕說不會就不會,皇后不用這般苦著臉,不管皇后以後是什麼年齡,朕一如既往只愛你一個,後宮永遠只有皇后一人,妃嬪朕一個都不要。”皇上捏了捏安然的臉一本正經的道。
安然笑,“當真?你若負我,我定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