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你事。”衛洲心疼的替迎春拭去淚水,毅然道:“若是我父皇母后不肯原諒,就貶我為庶民,我無任如何都要與你在一起的。”
他與明兒只是小時候的喜歡,他敬明兒,也敬她為王妃,但迎春是他心中所愛,若不是明兒遭遇意外,他是要跟明兒講納迎春為側妃之事的,他相信以明兒的大度一定會同意迎春進府,只怪他那日實在沒忍住,偷溜出去見她才惹下這樁禍事害死了自己的王妃。
衛洲懊惱的都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只希望明兒在天之靈原諒他的這次錯誤。
安然回到宮裡,坐在床邊直生悶氣,小岑見皇后娘娘臉色不好,又不讓人進去侍候,便稟了李公公。
衛臨得知皇后生氣,丟下大臣趕來,衣服都來不及換便問:“皇后,是查到什麼證據讓你怒火了嗎?”
“是你那兒子。”安然頭疼,撫著腦額嘆氣道:“你知道你兒子那日偷溜出去是幹嘛了嗎?”
“衛城說他一直不肯說。”衛臨這兩日沒見到衛洲,自己朝事繁忙,也沒親自召他進宮詢問。
“他偷出去是去見一個叫迎春的姑娘了。”安然氣的胸悶。
“你見到那姑娘了?”衛臨坐到安然身邊輕輕的撫著她背柔聲問道。
安然氣笑道:“我哪見到,你那兒子將那姑娘保護的極好,一個勁的阻攔我去見他,求我開恩,要打要殺衝他來。”
“衛洲這是對那姑娘動了真情了?”衛臨皺眉道。
“我看是的。”安然側過身頭疼道:“衛臨,衛洲這孩子的事我們該怎麼解決啊?明兒多好的孩子啊,成親才幾年,他怎麼?”
安然氣得嘆氣道:“都是一個爹孃生的,看看衛國,對小薇多好,還有你,也是一心一意,怎麼這個衛洲就如此多情?還間接害死自己的王妃呢?”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衛洲也沒有說對明兒不好,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後果,我想現在的衛洲內心比誰都煎熬。”
“你到心疼你兒子。”安然推了一把衛臨,氣道:“我也不是要求他對明兒一心一意,他喜歡那個迎春,就光明正大的喜歡,納進府中為側妃,明兒又不是像我一樣固執不肯讓自己的夫君納妾,他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偷偷溜出去呢?他不知道衛城明兒會擔心他的嗎?”
“正是情深之時他哪想到這麼多。”衛臨也覺得衛洲這次太欠考慮了,釀成大禍。
“唉……我實在是對不起水家。”安然身心俱疲道。
出了這麼個兒子安然頭大的很。
“對了,娘子,那個喊冤的人你問的如何了?”
“都問清楚了,他拿身家性命替劉存擔保不會是劉存暗害明兒。”安然將吳福的話照本宣科的說給衛臨聽,讓他判判是真是假。
衛臨聽完,道:“此人說的真誠倒是有幾分可信,不過這事還得查清楚才行。”
“嗯。”安然也是這個意思。
“聽說水夫人病了,我明日去探望探望她吧。”安然心中愧疚道:“一想到衛洲做了那樣的事,我實在是沒臉見水家的人。”
“要不朕陪你一起去,你就附和朕就行了,朕自會好好寬慰寬慰水大人一家的。”衛臨不想皇后心中不安,自己兒子惹下的禍理因由他這個做父皇的來善後。
“嗯,你跟我一起去吧,總要給水大人一家一個交代的。”安然靠在衛臨肩上,疲憊道:“衛城一直在查兇手,也不知道他查的怎麼樣了?若讓我知道是誰殺了明兒,我定要那人死無葬身之地。”
“其實朕覺得塔拉族的可疑性大些,娘子你想,若劉存真的像那個吳福說的,他只是報恩,那他便就沒有可疑了,就算他有可疑,他殺明兒能為他報什麼仇?殺你我,或是衛洲衛城豈不是更好?就算他殺不了衛洲或是衛城這倆人,他也不可能傻到明兒去找他,沒多久把人給殺了吧?那也太明顯了,而且那個飛花鑣在塔拉族中也是一門絕技,劉存很難練會嫁禍給他們。”衛臨看過明兒的傷口,手法精確,沒有十多年的練習是達不到一招制命的。
畢竟暗器殺人透過肋骨間距直射心臟,這需要非常熟練的精準度,劉存練的是刀法,他與衛洲比試他們都看過,劉存傾盡全力與衛洲能打個七十回合,說明他在刀法上下了真功夫,一個孤詣在刀法上下功夫的人怎麼可能還能練成暗器這一門絕學?而且這門絕學還是異域之地的絕技。
其實在他看過明兒致命傷口後,他就已經確定兇手不會是劉存了,不然他也不會讓吳福進宮讓人帶去見皇后。
明兒暴斃,皇后著急上火,判斷力自然會偏激,他得讓皇后聽聽劉存這邊的說法再做定奪,不過也不是沒有別外一個可能,那就是劉存與塔拉族勾結,自己置身事外也是有可能的。
王妃遇刺,此次豈能草率,若是查不到兇手那不是讓天下人笑話他大衛國無能嗎?今日暗殺一個明王妃,明日便是要殺他皇后了,所以兇手他必須要查出來。
“那劉存的嫌疑這是給洗清了?”安然問道。
“不。”衛臨搖了搖頭,“塔拉族人神出鬼沒,只有衛城抓到他們後才能定奪。”
“那就只能等衛城的訊息了。”安然累了,靠在衛臨的肩上想睡。
衛臨剛要讓安然睡下,突然李公公在殿外大叫:“不好了,皇上皇后,劉存在獄中被人給劫走了,還打傷了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