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臨也發表意見道:“老實也是真的,主要還是那姑娘也調皮,故意整他。”
“老實人配個有情趣的姑娘挺好的,生活多有樂趣。”安然道。
水喝得差不多了,士兵們要下田幫老鄉幹農活,個個如使不完力氣一樣,滿頭大汗也乾的熱火朝天。
衛臨見他們果然幹勁十足,便笑,“娘子,你這主意真的是好,你看看這些人,比剛才做事勤快多了,一個個都想表現。”
“我什麼時候失算過?”安然笑了笑道。
“照這速度下去,這農活很快便就做完了,婉姐姐,你讓我帶姑娘們來給他們送水,這哪是送什麼水啊,簡直是送亢奮藥啊。”陳香吒舌道。
“哎喲,香兒現在也會說亢奮藥三個字了?不錯哦。”安然拍了拍陳香,“挺好學的呀。”
“還不是聽你說多了,我自然就學上了。”陳香經常在店鋪裡忙的極少回家,婉姐姐就說你吃了亢奮藥了,忙了一天都不累,還做呢?
久而久之,她自然就知道婉姐姐說的亢奮藥是什麼意思了。
安然先是在離軍營最近的傍山村附近做的實驗,不錯,這一帶的農田只花了三天時間就收割完了。
這三天,村裡的里正帶著各家各戶安排飯食,夜裡吃晚飯的時候安然還安排了篝火烤肉節目,更是促進了這些年輕男女的感情升溫,短短的三天時間,就促成了幾十對。
衛臨的軍營裡都炸鍋了,一聽出去幫農活能討個媳婦回來,眼饞的很,個個都要報名下田幫老鄉收稻。
有了前面成功的例子,後面的事就好辦多了,小夥子們幹活有力,原本農忙時節每家每戶要忙一個月的活,有了衛家軍的幫忙,半個月就全做好了。
鄉親們感激衛將軍和衛夫人如此體貼他們這些百姓,將家裡的好東西都拿出來答謝他夫妻二人,衛臨不會說話,安然把這個叫軍民一家親。
軍民一家親,娘子總是能想出新詞,這詞用起來還真貼心又親民,他南境將士在鄉親們心中的份量又加固了。
馮榷拖拖拉拉從京城到南境走了足足半個多月的時間,他知道崔茂對他極不信任,身後肯定有人盯著他,所以他故意磨磨蹭蹭的不願進南境,一直‘徘徊’。
監視他的倆個人實在是被磨的沒性子了,不得不露面威脅馮榷道:“你若再不進南境,信不信我們現在就殺了你?”
馮榷裝著害怕,“別,別,我進,我進還不行嗎?”
“快去。”監視馮榷的人推了他一把,惡狠狠的道。
馮榷這才‘不得已’往南境去了。
一進南境關卡,孔木問道:“你回來了?”
馮榷撇撇嘴,“我不想回來,我是被崔茂逼著回來的。”
“崔茂?”孔木皺著眉頭道:“怎麼回事啊,你身份被發現了?”
“不知道,反正他是對我起了疑,讓我回南境做他的耳目。”馮榷道。
“這樣?”孔木道:“那我們去找衛夫人吧,你把你的事詳細跟衛夫人說說,其實回來也好,我們正擔心你呢。”
“謝謝你們擔心,我出去這麼長時間也沒幫到什麼。”
“怎麼沒幫到?要不是你傳來資訊說崔炎打算在一兩個月要對禁軍動手,我們又怎麼將這訊息傳給崔茂,讓他們相互拼殺,知道他們的實力呢?只是我們沒想到,崔炎竟敗得這麼慘,被崔茂殺的幾乎全軍覆沒。”孔木失望的搖了搖頭道。
“是劉嫣將衛夫人的火藥洩露給崔茂的,而且崔茂已經收了劉嫣為義女,安排她嫁給他現在扶上皇位的傀儡皇帝,那皇帝根本就不是什麼鄭氏皇室血脈,他就是範洪從一鄉下抓來的傻子,他們倆想掌控整個郫國。”馮榷將他所知道的托盤而出。
“火藥配方洩露之事我們都知道了,但你後面所說的事我們還得找衛將軍顧將軍他們商量,走,我帶你去找他們。”孔木拉著馮榷去軍營。
到了軍營,馮榷將他在皇宮裡看到的聽到的事無鉅細的講給衛臨安然顧恆他們聽,末了,馮榷問道:“崔茂想讓我幫他打聽南境之事,我該如何應對?”
安然想了想道:“崔茂此人生性多疑,若是平常的訊息他定不會相信,不過他既然這麼怕我們,不如我們就讓他怕到底。”
大家看向安然,等著下句。
安然揚了揚嘴角,繼續道:“馮榷,你不防回去跟他說,衛臨已經知道三十前年他父親被害的真正始末了,他若問你衛臨是怎麼知道的?你就說是莫將軍告訴他的,他要知道這個訊息後,定會寢食難安,沒有精力再懷疑你了。”
“好,我這就去把這訊息告訴他。”馮榷起身。
“你急什麼呀。”安然壓了壓手,“剛回來就走?你不想你那倆個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