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足足清理了三天,才將宮裡的屍體和血跡清理乾淨。
崔茂站在炎陽殿,看著恢復如常的皇宮,心中犯愁,崔炎將鄭氏皇氏子弟全殺光了,連旁系的也沒給他留下,他現在到哪裡找個鄭氏皇氏子弟來繼承大統?總不能他坐上皇位吧?
他打得就是反崔復鄭之旗,而且他一個總管太監如何能當皇上,天下人還不恥笑與他?
不僅是恥笑,只怕是他今日坐了寶座,明日天下群起舉兵反他了。
“大人,鄭氏子弟沒了,要不我們就找個姓鄭之人,將他族譜改為皇氏旁支,再從中選個合適之齡的人來繼承這大統,反正皇宮在我們之手,是不是的,還不是我們說了算。”範洪見崔總管滿臉愁容,幫他出主意道。
崔茂本是想選皇室滴親之子的,只是他沒想到崔炎下手如此之快,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同意範洪的意見了。
可心裡還是擔心被世人知道後,名不正言不順,他崔茂成了欺世罵名。
“那我去辦了。”範洪見崔總管預設,便下去安排繼承大統之人。
又是三天,範洪辦事效率極快,選了一十五之歲的剛束冠之年的小子,對外說是皇室遺落之子,好不容易查訪多人才得知其身份的。
可崔茂見那之子,實在難以服眾,此人黝黑,憨傻之極,崔茂一見就不滿意。
範洪急了,“傻好啊,傻我們不是好掌控嗎?”
“可他這樣子實在難登大雅,更何況還是皇位。”崔炎說什麼也不滿意。
“難登大雅怎麼了?就因為他傻傻的,所以才被他皇室父親嫌棄扔了嘛,這已經是皇室‘唯一’的血脈了,那些大臣敢不認?”範洪怒道。
“這?”崔茂現在也是沒了主意。
“行了,這事包在我身上,我絕對能讓這小子順利登基,讓大臣們無話可說。”範洪拍著胸脯保證道。
“也只能如此了。”崔茂只好點頭,心中盤算著‘皇帝’登基那日他還是別出面的好,免得給世人落下一個欺世的罪名。
“好,如此,那我就去辦了。”範洪忙上忙下。
就在範洪忙著‘皇帝’的登基大典時,鄭鵬終於花了一些銀子帶馮榷來見禁軍統領了。
“兄弟,咱統領在不在?”鄭鵬來到禁軍統領府上,小心的問站值的護衛。
“統領出去了。”護衛道。
“那你知道他去哪兒了?”
“統領的行徑豈是你等能打聽的?滾!”
“不,不是,我們是浩大哥介紹,他……他沒跟你說嗎?”鄭鵬急道。
“原來你們就是浩大哥說的倆人。”護衛早被打過招呼,便改了面色,請他們入內,“你們進府等吧,統領回來,我自會讓人通知你們。”
“好,謝謝!謝謝!”鄭鵬拜了拜,拉著馮榷進府。
禁軍統領親自下了京兆府尹的大牢將崔曚從牢中提了出來,冷冷的笑道:“公主,大牢的滋味如何?”
崔曚瞪他,“怎麼是你?我父皇呢?怎麼不是他來接我?”
“你還想著你父皇崔炎呢?實話告訴你吧,他已經滅亡了,被崔總管親自一劍割喉了。”禁衛統領譏笑道。
“不可能,不可能,崔茂他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殺得了我父皇,他只是我崔家的一條狗而已。”
“啪!”一聲清亮的耳光打在崔曚的臉上,留下紅紅的四指印。
崔曚被打的耳朵嗡嗡直響,瞪大眼睛,捂著被打的臉,“你敢打我?你一個小小禁衛竟敢打我?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你殺不了他。”禁衛統領嘲笑道:“你不僅殺不了他,而且你以後還得在他手裡過活。小杰,將崔曚送至百里軍營犒勞那些辛苦守城的將士們,告訴他們,不必對此女有何同情之心。”
“放心吧,統領大人,那些將士只要知道她是崔炎之女,誰會同情她。”
“也是。”禁衛統領滿意的點點頭。
“救命!救命啊!我不要去軍營。”崔曚嚇的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