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有相父安排,朕也就放心了,這幾日,朕一直提心吊膽,真怕邊境亂了,他們造反敵軍又來入侵,朕坐在這皇位上真是如履薄冰啊,朝中的那些個大臣又是不頂用的,全是白白拿俸祿,不及相父能統籌全域性,朝庭安定。”
“皇上過獎。”崔炎面上客氣了一句,實則他心裡也是覺得這皇上著實是扶不起,朝中一點小事竟也處理不好,他昏迷才幾天?就給他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南境功將被逼瘋,這讓天下百姓怎麼看朝庭?怎麼議論他?
“相父醒了就好了,朕也鬆口氣好好到昭陽宮睡一覺了,對了,相父,您要不要隨朕一起去昭陽宮,這幾日昭貴妃也是擔心相父的緊呢。”
“不了,臣還有許多事要處理,皇上就替臣向昭貴妃問好,臣告辭了。”崔炎行禮後便出了宮。
皇上冷笑了下,進了內殿。崔總管問:“皇上,您說崔炎會派多少兵去壓制南境?”
“放心吧,他會傾盡全部的兵力去壓制南境的。”皇上胸有成竹道。
“皇上雖已定好了萬全之策,讓衛夫人與顧將軍起兵抗議,但崔炎行事向來穩中求勝,不會將所以兵力用在壓制在南境上,這對皇上的安危還是有威脅。”崔總管提醒皇上切莫輕敵道。
皇上點頭,認同道:“崔炎掌管兵部二十餘載,兵權幾近在他手中,朕若殺他,必得將他的兵力調開,方可保命,如若不能,崔相若是造反,朕的性命定要堪憂,要是能拿到他的兵符就好了。”
可誰都知道,崔相兵符從不離身,想偷兵符調兵,難上加難。
崔炎在兵權上拽得緊緊的,誰都不信任,據說他就是與他夫人們同房,兵符也是拿在手裡的,就怕有人起了害他之心。
“皇上也不必擔憂,若此計不成,左不過就是犧牲個衛將軍一家,崔炎雖有野心,但也是在乎民意,名正言順的,他怎敢輕易造反,皇上在這事上一直撇清自己,崔炎只怕現在都覺得皇上一心為他,心中感激呢。”崔總管怕皇上氣餒,擔心性命之憂,便寬慰皇上道。
“這倒也是,朕現在想想崔炎被朕一手操控,就覺得解氣。”皇上洋洋自得的笑道:“希望衛將軍與他夫人莫讓朕失望。”
“他們之間有仇,定會盡心盡意。”崔總管道。
陳子期在快到南境時就快馬加鞭的通知了顧將軍,顧將軍聞訊後,親自帶五千輕騎迎棺回鄉。
“弟妹。”顧恆與安然打了聲招呼後便朝棺槨叩了三個響頭。
安然上前扶他,“顧兄你有心了。”
“節哀。”顧恆不會說話,只紅著雙眼道:“我們回家。”
錦繡綢緞莊歇業,趙誦單名揚幾人親自抬棺從鎮上回深山村,鎮上百姓都受過衛家恩情,紛紛趕來送葬,人群從南陽鎮排到深山村,若不是衛將軍帶兵收復南陽南臨,他們這些百姓早就被賤踏在虢軍的鐵蹄下,衛夫人出錢出力買糧買棺安定民心,如今衛將軍衛夫人的爹孃慘遭橫禍,南境百姓一面悲傷一面憤怒。
崔相草菅人命容不得有功之臣,不配為一國丞相,上萬民書皇上定會壓下不會嚴懲崔相,唯有反抗對抗崔相才能迫使崔相放了他們的衛將軍,有人開始私下密謀,拍定此案。
進了深山村,流香嫂韓大嬸扶著棺材哭喪,安然又是一陣落淚,棺槨放在院內,看看熟悉的茅房,想起爹孃曾經的點點滴滴,安然終是沒抗住暈了過去。
衛國身為長孫,父親不在,母親暈倒,自己毅然擔當起了一切,與顧恆商量外祖父與奶奶的後事,報喪入殮省去,弔唁出殯落葬各種細節,選葬之地請了風水先生看址,草龍銘旗孝燈孝服由香兒帶大家趕製,僧道做法超度由陸澤去請,安排妥當後,衛國便守著他娘,爹不在,他要幫爹照顧娘,不能再讓娘有個什麼事了。
林傑見衛國事事安排妥善,心中既是欣慰又是替兄難過,子孫孝順,為何這般沒了福份。
劉嫣上完香叩了頭待衛洲衛城還禮後,走到衛城身邊,輕聲問:“衛城,你爹呢?他怎麼沒回來?”
衛城含著淚水緊抿著嘴,衛洲攥緊了拳頭,衛城握住衛洲的手,道:“我們會報仇的。”
劉嫣見衛城不理她,只顧著傷心,便撇了撇嘴,心道,衛叔叔,你騙了嫣兒,說好了你會回來的,你竟食言,衛叔叔,嫣兒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