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跟我說呀,欸欸,你又走那麼快。”流香嫂不明白婉娘說什麼了,就讓韓大嬸覺得自己配不上林夫子了?
“你站住!”流香嫂喝住韓大嬸,恨鐵不成鋼的道:“且不說婉娘沒說什麼為難你,就算她真說了什麼不同意你和她爹的事,可這事她能說了算嗎?她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了,難道她還能干預自己親爹娶妻不成?你難過什麼呀?”
“流香,我是真的覺得自己配不上林夫子。”韓大嬸不想當著流香嫂的面說出自己不堪的卑劣。
“你不會還因為上次訛過婉娘,怕婉娘瞧不起你,你自己心生暗鬼吧?”
這個事韓大嬸不是跟婉孃的婆婆招供了,婉娘自己都沒說,而且一直以來婉娘也沒表現出反對她爹和韓大嬸的事啊,韓大嬸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要放棄了呢?
“我沒心生暗鬼,的確是我自己意識到自己身上的不足,流香你別勸我了,你讓我自己好好想想。”她若還這般自私粗鄙,自己拿什麼配上林夫子。
次日一早,村裡的女人們都早早的趕去集市,唯獨虞桂平被攔下了。
“你為什麼不讓我出去?”虞桂平強闖了好幾次都被顧統領手下計程車兵推了回去。
顧統領問道:“劉子弈呢?他為什麼沒在?”
初二趕集這天,每家每戶都必須按規定檢查該在的人是否在?方可放人,這是監察室的規矩,而且這個虞桂平揹著一個包裹,行跡可疑,自然不可能放她出去。
“這我哪知道他死哪去了?他一天到晚都不著家,我到哪去找他?”虞桂平是鐵了心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不想再顧劉子弈的死活的,細軟衣服都收拾好了,偏劉子弈人不知道去哪裡了?顧統領見不到劉子弈的人,不肯放她出去,這可怎麼辦呀?
“既然你都找不到他,那你就不能出去,你若硬闖,按規定,殺無赦!”顧統領也不跟虞桂平廢話,她若再闖,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虞桂平果然被鎮住,連連後退了幾步,瞪著顧統領坐在地上就拍腿大哭,“你欺負人啊,一個月才一次趕集,你都不讓我出去,我來這裡都大半年了,天天被你們看守著,我犯法了嗎?”
顧統領懶得理她,她就算嚎破了嗓子他也不會放她出去的,這裡,想進容易,想出,慢慢等著吧。
安然揹著銀子,她和娘商量好了,今日趁著趕集,去鎮上把錦繡綢緞莊盤下來。
林皓帶著衛臨和三個孩子來送,一家人正看到虞桂平坐地上哭鬧,安然扶著娘,“我們去登記吧。”
“婉兒。”林皓拿出他寫的清單,“這是我要的東西,你幫我買。”
嚴頗家雖然什麼也不缺,但自己吃的用的要添的東西,也該備全了才是。
安然收下清單,“好,爹您放心,我會買齊的。”
“早去早回。”林皓目送她們出村,轉身時看了一眼虞桂平。
虞桂平當即破口大罵,“看什麼看,我坐你家地了?”
林皓沒見過如此粗鄙不堪之人,嘆了口氣帶著衛臨他們回家了。
安然和娘先步行去了集市,然後租了輛馬車報了要去的地方便進了鎮,身上帶那麼多銀子,集市人多,難免不被人查覺盯上,為免麻煩還是先辦正事再來買東西。
馬車行駛到鎮上最繁華的永興街停下,趕馬的師傅問:“夫人,是這裡嗎?”
安然掀簾一看,正是錦繡綢緞莊,“對對對,就是這裡,娘,我們到了。”
扶娘下車,安然交待趕馬師傅,“師傅,你能不能在這裡等我?我進去辦個事,一會再回程。”
“只是這等你們的這時間我可是也要算費用的。”
“這是自然。”安然拿了十文銅錢,“師傅先去吃碗茶,我和我娘進去辦個事就走。”
趕馬師傅見這位年輕夫人這麼爽快,便高興的接下錢將馬車趕至一邊的茶寮吃茶去了。
“娘,就是這家店。”安然指著錦繡綢緞莊道。
“裝修的甚是豪華。”門面都用紅木裝飾,裡面想必不凡。
“我帶你去裡面看看,裝修的極有品味,而且貨品也充裕,三千兩的的確確實價。”安然迫不急待的扶著娘進裡面看。
安錦剛跨進門店,就看到一髯須中年男子起身,滿臉笑意:“歡迎貴客光臨!”
林傑?
安錦腳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