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興奮的回屋,迫不及待的要告訴衛臨,“衛臨,你剛是沒出去聽,虞桂平偷人了,真沒想到,平時看她挺囂張的,竟做出這種事來?你說劉子奕知道後會怎麼樣?平時他們家三頭兩天的鬧出動靜,現在怎麼這麼安靜了?”
安然豎起耳朵,也沒聽到對面屋裡鬧出響動,不免有些失望。
衛臨沒心思去管別人家的閒事,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娘一意孤行去找崔炎報仇,他得想個辦法把娘困住才行。
“婉兒。”衛臨叫著正在豎著耳朵聽對門動靜的安然。
安然轉過頭,很是關心對門的情況,問衛臨:“這麼安靜,你說劉子奕會不會把虞桂平殺了呀?”
“不會。”衛臨直接否了安然,“劉子弈不會那麼衝動。”
“你瞭解他?”
“此人若是一衝動之人又怎麼可能當上五官郎將?”
“照你這麼說虞桂平不守婦道這事劉子奕就這麼忍了?”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頭上頂著青青草原吧?
衛臨知道婉兒非常討厭那個虞桂平,見她很不死心,只好道:“劉子奕他又不傻,他現在若是把虞桂平殺了那他自己也會償命,劉子弈就算想殺虞桂平也會讓她死於正常。”
“不對呀,這女人不守婦道不是要浸豬籠的嗎?”電視不都這麼安排的嗎?
衛臨真沒想到婉兒對此事這麼有興致,萬般無奈道:“劉子弈那麼好面子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大張旗鼓的將虞桂平抓去浸豬籠?劉子弈家的事你別管了,婉兒,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什麼事?”安然一聽衛臨有事商量,便收起對虞桂平下場的八卦心,坐在衛臨身邊,“什麼事?”
“我娘她早就知道我爹的死因,她想一個人去找崔嚴報仇。”衛臨想了許久,這個家也只有婉兒才能留住他娘。
“娘怎麼知道這事了?”安然突然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們習武的人是不是耳力都好?早知道我就不該拉著我爹到後院涗話了,全被你們聽到了,你也真是,你明知道娘比你還厲害,你怎麼也在後院問及你爹的死因呢,娘現在指不定有多難過呢,我得去看看她。”
“不用。”衛臨按下要起來的安然,“習武之人也不是個個都能開啟聽宮穴的,雖然我和我娘會,但沒什麼事也不會輕易開啟聽宮穴去聽方圓幾里的動靜,我娘不是剛才知道的,她很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很早就知道了?”安然終於抓到重點,“有多早?”
“在我很小的時候她不是一直把我放在你家?她那個時候就知道殺我爹的兇手便是崔忙炎,她一直都在找機會刺殺崔炎為爹報仇。”
安然皺了皺眉頭,而後又苦笑了下道:“我爹一直瞞著娘這事,默默地守在你們母子身邊,我以為我爹活得夠辛苦的了,沒想到娘才是承受最多的那一個。”
一個不說,一個不問,一個默默守護,一個默默保護,安然心疼的落下眼淚。
衛臨心裡也不好受,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父親死因的人,如今回想,他既不懂老師的好,也不懂娘內心的苦,甚至婉兒替父報恩,努力做一賢妻的無奈,衛臨今日才明白過來。
“你要跟我商量什麼?”是想讓她撮合她爹和孃的事嗎?好像不行耶,他們倆自己放下不心中執念,旁人想幫也幫不了。
只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我怕娘做傻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怎麼把娘困在家裡,讓她去不了京城單獨去找崔炎報仇。”
“其實你們武功那麼高,真要報仇有何難的。”
“殺當朝丞相不難?”衛臨驚道。
“丞相又如何?他也是個人,只要是人,都有他致命的弱點,只要找到他弱點,想要害死一個人還不容易?但崔炎做了這麼多壞事,害我父親搶他狀元之位,殺我公爹圍攻我夫君的恩師司馬將軍,這樁樁件件的難道我們只是為了讓他死?就算要他死也要將他的罪行公佈天下,受天下人唾罵,千刀萬剮才行。”
“婉兒,你說的對,我知道怎麼去勸娘了。”衛臨被安然一指點,迫不急待就去找他娘把婉兒的話再說一遍去。
我去,她剛才的一翻話還是衛臨提醒她的,他居然都沒想到?
關心則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