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
衛臨也太聽話了。
“那你讓何軍醫給你搭脈,我這就給你盛碗麵來。”安然交待了一聲,便出去了。
剛進廚房就差點跟衛洲撞了個滿懷,安然詫異道:“衛洲?你怎麼還在家裡啊?”
“娘,那韓大嬸來家裡找麻煩,我去後面的水溝裡想把剩下的稀飯衝乾淨,免得又遇到哪家的雞誤食了,又怪到咱家來。”衛洲伸著脖子朝外面看,“娘,韓大嬸呢?咱家賠了她多少錢?”
“沒賠,你流香嫂趕來了,說是韓大嬸自己撿的咱家倒掉的稀飯回去給雞吃的,怪不到咱家頭上來。”
“我說呢,這村子裡的人家,個個都把自家的雞看得牢牢的,韓大嬸家離咱家這麼遠,怎地她家的雞會跑來這後面的水溝覓食,敢情是想訛咱家啊?”
“算了,事情解決了,你趕緊去找你師傅習武吧。”安然拿碗去盛面。
“娘,爹人好了嗎?”衛洲見孃的房裡有人,有些警惕起來。
“好了,你流香嬸的夫君正幫你爹治病呢。”
“好了還治什麼病?”別不是藉著治病來偷他家的東西的。
安然見衛洲一臉防範,笑道:“你爹人傻了,總要找個大夫來瞧瞧啊,何軍醫也是醫術高明之人,萬一他能看好你爹的病呢?”
“要是爹真的治好了那就好了。”衛洲從小聽娘講爹是如何武功蓋世,英勇殺敵的,就對爹崇拜的很。
“行了,你趕緊去吧,能不能治還得何軍醫看過才知道,等你們習完武回來就知道了,你別在家擔誤時間了,快去!不然你師傅,衛國衛城都要等急了。”
“那娘,我走了,還有,碗,等我回來洗。”衛洲邊跑邊指了指安然手裡的碗。
“這孩子。”安然笑了笑。
何言細細的為衛臨檢查了一遍,然後推著輪椅出來,安然問:“何軍醫,怎麼樣?衛臨他有希望恢復過來嗎?”
“他頭上被硬物撞擊過,顱內有淤血壓住了記憶神經,所以衛臨記不起以前的事,這個很棘手,我的醫術還不足以為衛臨做開顱清淤血,不然衛臨是有望恢復的。”何言慚愧,幫不了他們。
“跟我想的差不多。”安然雖然猜到衛臨的病因,一個人失憶,好像都差不多一樣的情節,“那何軍醫,衛臨有沒有可能?隨著時間慢慢推移,他自己顱內的淤血自行消散,介時,衛臨就恢復了呢?”
“這個……也不是不可能。”何言想了想道:“要不我給衛臨開些散淤活血的方子吧,希望能幫到你們。”
“謝謝何軍醫。”有希望就好,安然道謝。
“那我這就回去給衛臨配藥。”何言看了看流香,示意她回家。
安然拿了二十文錢,“辛苦你們跑一趟,這是診金。”
“婉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流香不要安然的錢,推了回去,“我讓我夫君來,可不是為了要賺你的診金的。”
“那也要拿藥啊。”安然覺得二十文不夠,又拿了三十文出來,“你拿著。”
“婉娘,你要是這樣,那我可要生氣了。”流香嫂依然不肯接,“我家男人配的藥還不知道管不管用呢,你就給這麼多錢,你這是把我當什麼人了?”
“你看你,這麼多心,這世上哪有給人看病拿藥不給錢的,你生氣什麼呢生氣。”安然覺得這流香嫂人真實在,沒看好病就不收錢嗎?
“就是生你氣。”流香嫂不理安然,推著何言就走,“你先讓衛臨吃上幾天,若有好轉,到時再說吧,你急什麼。”
安然真沒想到流香嫂還真生氣了,看著手裡的銅錢楞在那裡。
出了衛家,何言問:“流香,你為何不接診金?我在這裡給人看病,還是第一次看到婉娘這麼大方付診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