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哥這麼厲害?”
“那可不。”衛洲剛要把碗放入盆裡,家裡的大門砰的一聲就被人踢開了。
來的人是韓大嬸。
韓大嬸進來就指責安然,“林婉兒,你安的是什麼心啊,你把我家的雞全害死了。”
“我害死你家的雞?”這哪跟哪啊?她什麼時候去害韓大嬸家的雞了?“韓大嬸你把話說清楚點。”
“我問你,那後面水溝裡的稀飯是你家倒的吧?我家的雞吃了那米粒,沒過多久就拉稀屎,現在全躺地上了,你說我家雞是不是你害的?”
“啊?原來是這樣。”安然也沒想到倒掉的那鍋稀飯會把韓大嬸家的雞害了,十分抱歉道:“我家昨天水缸裡的水被人下了巴豆,份量挺重的,衛臨喝了水,現在還躺在床上,我真的不知道我倒掉的稀飯會把你家的雞給害了,對不起啊。”
“對不起沒用,現在我家雞都變成那樣了,你說怎麼辦?”韓大嬸才不管林婉兒解釋什麼,她家的雞既然是吃了林婉兒倒出來的稀飯有事了,那她就該賠雞的錢。
“那你說怎麼辦?”安然知道她要是不賠錢,韓大嬸肯定會在她家鬧一天。
“你去我家數數,倒了八隻雞,三隻母雞,五隻公雞,你說怎麼賠?”韓大嬸一聽家裡的雞是吃了巴豆瀉肚子了,那好辦,等下去流香嫂家,讓她男人開點止瀉的藥,雞吃了肯定會好,只是現在,她得訛林婉兒一筆。
誰讓她家現在是村裡最有錢的人家。
賠個幾十文的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
安然自知理虧,想了想道:“那這樣吧,雖然這事我也不是故意,但到底是我家倒出去的稀飯害了你家的雞,你開個價,就當那八隻雞我買了,行嗎?”
“那不行,我家的雞是給我家孩子留著過年吃的,你買了,我家過年怎麼辦?”韓大嬸不同意,雞隻是吃壞了肚子,又不是真死了,賣給林婉兒了,那她家過年吃什麼?
她還指望著家裡的母雞多下些蛋呢,賣了多不划算。
“那你說怎麼辦?”安然見韓大嬸不肯賣雞,肯定是想訛她一筆。
“沒什麼怎麼辦的,你亂倒有毒的稀飯,把我家雞害成這樣,你賠點錢也是應當的吧?一隻公雞十文錢,母雞十五文,若是死了,你還得按整雞的雞價賠我。”
“韓大嬸,你這就有些不講理了吧?你若是覺得你家的雞還有的救,讓我賠醫藥錢,我能接受,或者你覺得你家的雞救不活了,把雞給我,讓我照價賠償,我也覺得合理,而你現在這讓我賠的算什麼錢?”
“你說算什麼錢?你要是不亂倒有毒的稀飯,我犯得著來你家嗎?你自己倒的稀飯把我家雞害了,你還有理了?”韓大嬸反正覺得林婉兒家現在有錢了,既然賠得出就應該賠,錯的本來就是她。
“我倒的稀飯害了你家雞我也很抱歉,但你也不能這麼不講理啊?要是這樣,咱倆還是去馮老家讓他老人家評評理。”安然斷然不會接受這樣的賠償法,她還從未見過這麼強盜概念的。
“去什麼馮老家,你別以為你勾搭上了馮榷就可以讓馮老事事幫你做主,我今天還跟你耗上了,你今天必須按我說的要求賠我的錢,否則我賴在你家不走了。”韓大嬸往地上一坐,就跟林婉兒耗上。
“韓春,你說雞的事就說雞的事,別扯馮榷出來,我告訴你,你這麼汙衊我,壞我名聲,你信不信我可以去官府告你?”
“哎喲,去官府啊,你以為我怕啊?林婉兒,你想去哪個官府告我?我們這個村子在官府根本就沒有記檔,你想怎麼告?你出得去告嗎?”
“好,出不去也沒關係,那我就去顧統領那,這個村子總有講理的地方吧。”安然以為虞桂平夠無賴的了,沒想到這韓春無賴起來比她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不準去。”韓春攔住安然,“這村子裡誰不知道你跟顧統領的關係好,你害了我家的雞,我還不能找你賠錢了?你拿馮老顧統領來壓我?”
“我說了,賠錢可以,但不是你這麼個強盜賠法。”安然要不是看她年紀大了,她這麼無理取鬧,兩棍打走她,愛賠不賠。
“林婉兒,你家又不是沒錢,讓你賠點錢怎麼了?你至於找這個關係,找那個關係嗎?”
“是不至於,但遇到你這麼不講理的人商量不出結果,還想壞我名聲,就至於找他們來評理,還有,我家有錢那也是我一針一線掙的,沒偷沒搶,憑什麼讓你來訛我?”有錢就要這麼賠錢嗎?什麼道理。
“那你說賠我多少?”韓春本想耍個賴,讓林婉兒怕了她,也就把錢賠了,哪知她非要跟她講道理,還要找馮老和顧統領,馮老到也罷了,大不了訓她一頓,可顧統領她可不敢得罪,要知道她家每個月的補貼全掌握在他手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