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到,你的表演,也結束啦。”
聶陽冷聲說著,闊步走到凌魚兒面前,嚴厲地看著他。
這狂妄小兒,以為跟著三等侯爵的兒子來了,地位高尚,就可以胡作非為了嗎?還妄稱什麼見丹成丹,真要是有如此這般本領,天底下的丹師還活著幹什麼,留下來丟臉嗎?
現在,時間他也給足了,也由著這狂妄小兒盡情地雜耍,甚至還任由著他肆意浪費藥材,這對於嗜丹如命的聶陽來說,已經是最大限度的容忍了。
接下來,他定要讓凌魚兒見識到,侮辱丹師的後果,如有一個詞語能形容,那必然叫做絕望!
場中應試者全都傾耳側目,好奇不已,嘴角上,三三兩兩地掛著幸災樂禍的嘲笑,等著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如何承受丹帝的怒火。
“老老實實地當一個土鱉,看著本少爺一躍成名不就好了?不過,要是你現在肯跪下來向我求饒,興許本少爺一高興,能找我師父通融通融,允許你在帝國買上一兩顆一品丹藥,哈哈哈。”
“慕容尹,你不要欺人太甚!”
花見笑緊握著手中粉碎的丹渣,怒視著他說道。
“聶丹帝,還請您念在他年輕無知的份上,也念及我父親多年來對您的敬重,通融通融,不要剝奪他再考的權利,改日,我定跟父親系數秉明,讓父親他親自登門拜謝。”
說罷,花見笑雙手作揖,衝著聶陽深深地鞠了一躬,渾身上下緊張地汗毛倒立,衣衫慢溼,沒有聶陽的回應,沒有將頭,抬起分毫。
可見,這丹師在眾人眼中到底是有多麼的高貴,這種職業,並沒有爵位那麼大的權利和財產,但是卻比侯爵來的還要高貴,高不可攀。
“我管你爹是誰?平民又如何,侯爵又如何?我聶陽,活了一百多歲,還沒給過誰面子,這小崽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侮辱丹師,侮辱於我,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今日,他也別想全身而退,你要是繼續在這大攪亂,就連你一起剝奪再考機會!”
最後一句話,聶陽特意加重了聲調,嚇得花見笑渾身冷汗,不禁將身子又彎下了幾分,臉蛋,都快要貼到肚皮上了。
“還不起來嗎!好小子,倒是夠義氣,那就連你一起罰!”
“老聶,你這...”
“諸葛老頭,這沒你的事,我能處理好!”
“哎....”
諸葛廬長嘆了一口氣,便沒再多說什麼,這種小事,他本就懶得管,何況,一方還是個百歲老頑固,他更是懶得和他爭辯。
諸葛廬,是天玄城丹閣的副閣主,在天玄帝國,地位僅次於帝王和大閣主,這丹閣關係重大的事,基本都是他一手操辦,而大閣主,整日就顧著鑽研丹方,無暇管理,純粹的甩手掌櫃,所以,諸葛廬也就無心操勞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花見笑,你不必如此。”
凌魚兒見驚訝於花見笑的舉動,許久才緩過神來,對他說道。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不可一世的紈絝子弟,竟然會為了自己敢於頂撞丹帝,自己和他非親非故的,不至於因為劉子一的令牌就忠誠到這般地步吧。
但不論出於什麼原因,萍水相逢,便願意這般挺身而出,這個朋友,他交定了。
“賤民,開爐吧?還等什麼呢?難不成,一堆灰渣,多燒一會,就能化成仙丹嗎?哈哈哈。”
隨著慕容尹大笑,不少人也跟著附和起來,大笑不止,一是真心覺得好笑,諷刺,再者,這慕容尹都笑了,自己跟著笑,興許能給這爵子留下個好印象,改日討個一官半職什麼的。
這慕容尹,可是帝國二等侯爵的嫡子,身份甚至與花無淚平起平坐,身份高貴不說,還天資聰慧,十八歲的年紀,便已經達到了靈皇初階,遠超同齡少年,武道不說,就連丹道,也是觸類旁通,天賦非凡,深得丹主喜愛,三年前,被天玄帝國的掛名丹主收為學徒,現在的水平,怕至少也有二品了,只不過忙於修煉,一直沒有來考取丹師資質。
這種種加在一起,絕對稱得上是天玄帝國的龍中龍,仗著這異稟的天賦,慕容尹仗勢欺人,橫向霸道,囂張跋扈,是天玄城無人不知的小霸王,其父慕容德更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屢建戰功,這次南征回來,說不定會被升為一等侯爵。
“慕容大公子,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