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膽!”
錢掌櫃雖貪財膽小,但能在皇城經營如此大的一家酒樓,且如此紅火,這察言觀色的本領,倒是無可厚非。
“你可知你冒犯的這是何人!”
錢掌櫃一步挪到凌魚兒面前,大聲得質問道,臉上的八字鬍向裡皺了皺,隨著他的動作,身上的肥肉都應和著上下顛顫。
全場歌姬靠柱,酒客落座,饒有興趣的看著這齣好戲,紛紛抬著頭低眉俯視著凌魚兒,嘴角還掛著一抹竊笑,四仰八叉地靠在桌椅上。
凌魚兒皺了皺眉,並沒有答覆,但表情,已然嚴肅,雙拳開始微微緊握。
“這位,可是天玄帝國三等侯爵花無淚花府的公子,花見笑!”
帝國三等侯爵,與王國太子同位,便也就是白劍一級的人物。
可白劍,凌魚兒尚且不放在眼裡,不提及心上,他兒子一般的存在,又能如何!
“哼,沒錯,我就是人間熱愛,花見花笑的花見笑!現在給我跪下道歉,興許我會留著你的手,否則...”
說罷,花見笑齜著自己的白牙,一把抓住不斷拍打的紙扇,表情甚是兇狠。
“怪不得,我說怎麼見了你就想笑呢?哈哈,我還納悶,你到底那裡長得奇葩,才會如此搞笑,哈哈哈....”
凌魚兒一邊說著,一邊捧腹大笑起來。
見花見笑氣息愈加粗重,凌魚兒又言道“好好的大男人,打扮的跟個姑娘似的,搞得娘們唧唧的,怪不得姓花,呦,還真不巧,我這正好有朵花,都快枯萎了,來,你幫我讓它笑一笑唄,興許,你能救活他呢?哈哈哈”
說罷,凌魚兒從店小二的手旁拿過一把掃帚,揪下一根草幹,在花見笑面前晃來晃去。
身後的紫嫣,也跟著笑了起來,還有不少歌姬,都被他逗得前仰後伏。
“你!”
“好,你會後悔的!”
說著,花見笑撫了撫衣袖,一腳踹開一位酒客,落了座。
他用力地抓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飲下,隨即落狠一拍,酒杯應聲碎裂,殘羹隨著桌邊不斷蔓延。
“低等王國裡來的乞丐,想必,你們沒有帝國通行證吧!”
“沒有通行證的下場,錢掌櫃你替我告訴這土鱉吧!”
說罷,花見笑信誓旦旦地看著凌魚兒,右腿翹起,踩在了座椅上,身體向後一靠,表情甚是享受。
錢掌櫃冷哼一聲,狐假虎威的說道“沒有通行證,屬於非法入侵,按律,當抓入天牢,好生審問!”
花見笑滿意地笑了笑,向著周圍喊道“誰幫我拿下這兩位賊人,本公子獎賞他10枚紫金幣!”
手掌之上,凌魚兒的力道還猶存,他確信凌魚兒的修為遠高於他,因此只能出此下策,來保住自己的顏面。
話音剛落,酒樓內的彪形大漢們一個個虎視眈眈起來,紛紛將手摸向了桌上的刀槍棍劍,蓄勢待發,向一群發現了羔羊的餓狼一般。
酒客們一個個竄了上來,一步步靠近著說道“豆芽菜,別怪爺爺手狠,爺會給你個痛快的,嘿嘿。”
滿酒樓的人,沒有一人出來維護凌魚兒二人。小二和掌櫃,也早就嚇得躲到了一邊。
錢掌櫃還躲在小二身後,興奮地揮舞著拳頭說道“打死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打死他!”
“通行證?”
凌魚兒不禁眉頭微皺,這他還真的沒聽說,也沒人問他要過,可能,是因為沒走帝國正門,而是被劉氏兄妹引進來的緣故。
凌魚兒忽的一愣,伸手取出時木戒指中存放的劉子一贈與他的那枚令牌,這令牌通體金黃,背面雙面,均是一杆長槍的圖案,正面的右下角,刻著大寫數字三。
“通行證還真沒有,不過,這個東西可以嗎?”
凌魚兒一頭霧水地將令牌拿在手裡晃悠著問道。
“還可以嗎?就這麼個破....柳柳柳柳柳家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