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願意替你那兒子承擔罪責,剛好近日我國東部戰事吃緊,不如,你就隨軍去討伐妖獸吧,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白劍眼皮好似疲憊一般的輕輕抬起,望著斐韓說道。
“陛下!這似乎不妥吧,東部是天武王國唯一沒有建好防禦法陣的邊關,妖獸肆意橫行,而且近日聽聞甚至有妖主出沒!前往東部的將士,至今無一人能歸來!”紫天霸這時站出來,愁眉緊鎖地質問著白易。
“你!”凌魚兒怒髮衝冠,看著為自己挺身而出的斐韓,望著那鬢角的滄桑粗狂,是他帶著凌魚兒來到這個異世界生活,將凌魚兒一點點的拉扯大,叫他認識這邊的文字,幫他搜尋殺母仇人的線索。
“怎麼?你不願替凌魚兒抵罪,還是說,寧可在這天武學院裡當一個安逸的老師,也絕不肯為了天武百姓鎮守一方呢?”白劍沒有理會凌魚兒的言行,連眉毛也沒有抬一下,向著斐韓繼續問道。
最後幾個字,白易刻意的提高了音量,話語中還透露著一絲絲的官威。
感受到白易的憤怒,白易身後兩位站立的老人紛紛將靈壓釋放,瞬間將整個演武場籠罩其中。
靈壓透體而出,宛若根根銀針一般劃破了在場眾人的衣衫,刺破了數不盡的臂膀,帶出絲絲血花。
凌魚兒奮力的調動著體內的天道煉體決抵擋著,可這恐怖的靈印,還是在那修煉了天道煉體決之後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軀體之上,製造了道道血痕。
場上靈王以下,基本無人能夠保持坐姿,全部痛苦的掙扎在座椅之上。
裡的最近的青河,在這兩位白髮老者釋放靈壓之後,都不寒而慄,隱隱雙膝發軟,恨有跪地之趨!
只有古山,面不改色心不跳,但衣衫之上,同樣也留下了不小的破口。
僅僅是靈壓,就能將人碾壓到如此地步,連呼吸都是一種奢望,難道,白家有靈主存在的傳言,是真的!
白易乘著這份恐怖的靈壓,俯視著一切。
“請皇上息怒,斐韓並無反抗之意,斐韓原為犬子發配邊疆”斐韓支撐著同樣血紅的身體,向白易回應道。
凌魚兒雙拳緊握,雙眼也從幽藍,被血絲染成了一片鮮紅,死死地盯著白易。
他這一方的眾人之中,古山的修為最高,至少在靈皇高階之上,但是同樣受到了這靈壓的危害,顯然白易身後那兩位深不可測的老人實力絕對不亞於靈皇巔峰或者靈主!如果自己貿然衝動,或許今天不見血就不會結束。
可是,如果不出手,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養父被這個禽獸發配到有去無回的東部邊疆去喂妖獸嗎!
看到凌魚兒此刻怒不可遏的神情,白易臉上洋溢起了得意的微笑道“怎麼?凌魚兒?如果你求朕,給朕道歉認錯,朕或許還可以將發配推遲幾天?怎麼樣?要不要求求朕啊?”
“白易!”
“凌魚兒別胡鬧!”斐韓製止了凌魚兒的衝動,大聲呵斥道。
“還請皇上不要見怪,都是斐韓教子無方,斐韓甘願聽候差遣!”
“爹!”凌魚兒看著斐韓的背影,是那麼的高大,擋在自己的面前,就和小時候一樣,不論自己在村子裡犯下了多大的過錯,斐韓一定會保全自己,替他承擔錯誤,無數的畫面重合交織,引得凌魚兒雙眼微微溼潤,終歸,還是閉上了嘴,沒有再多說什麼。
只有那一成不變的雙拳,攥的,比之前還要緊,絲絲鮮血從拳縫中流淌而出。
白易得意的看向眾人說道,“來人啊,即刻護送斐韓前往東部邊關!”
得意地撫了撫龍袍,白易轉身來到椅子上坐下。
“憑你一個翅膀還沒硬的毛頭小子,就想跟我白家鬥,你是真的不清楚你是在與誰為敵,放心,我不會殺你,我會慢慢地折磨你,折磨你的父親,讓你品嚐著無盡的痛苦之後跪在地上求我,哈哈哈”
心中想著,白易癲狂的大笑起來。
“誰!”
白易身後的兩位老者異口同聲的忽然叫到。
轉而即刻運轉靈力撐開了一張巨大的防禦屏障,一紅一白兩層護罩將白易和白劍完完全全地籠罩。
還未等白易反應過來,一道純粹的靈力襲擊在了護盾之上,激烈的碰撞之下,火花四濺。嚇得白易驚慌失措。
“是刺客,護駕!”一位老者頂著若隱若現的汗珠,堪堪說出一句話來。
之間對面的天空之上,一個男子漂浮其中,身著一身黑金鎧甲,臉上帶著一張雪白的面具,與他的衣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