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當天夜裡,草長鶯飛,螢火四下,漆黑的夜空之中點綴著似錦的繁星。
天武學院的老師們在仙香閣和白易推杯換盞之後,在青河的帶領下回到了天武學院,火心也在眾人之中。
“老斐啊?聽說你那兒子可厲害啦?把白劍都打敗啦?”一位老師搭著斐韓的肩膀問道,問完還打了個悠長的酒嗝。
“老李,你喝多啦!來,我送你回去。”說著,眾人你拉我扯地向著自己的教職工宿舍走去,而路過學院的正中心的演武場的時候,所有酒言醉語戛然而止。
“我去!這誰搞得!”一位老師看到此刻狼藉一片的演武場,連忙叫過來一個正在學院裡遊走的戀愛青年。
“額,老師,今天上午,那個,那個。”
“那個什麼!別磨磨唧唧的,快點說!”
“是!各位老師,今天上午,趙衝學長和新一屆的黃字班班長劉洋在這裡打起來了,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你快說啊!”
“然後趙副院長前來解圍之後,黃字班的旁聽生凌魚兒為了給他的班長出口氣,和趙副院長定了血契決鬥!”緊接著,這名學員將自己白天所看到的一切都完完整整地向著在場老師和院長敘述了一遍。
“他在哪!?”
聽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兩位老師異口同聲的問道。
其中一個,自然是凌魚兒的養父斐韓,另一位,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正是丹院院長火心。
“誒?老火,你緊張個什麼勁啊?”青河處事不驚地露出一臉猥瑣的壞笑問道。
“額,我們學院的學生,和我丹院的副院長打起來了,我這個做院長的,當然要關心一下了。”說完,還特意咳嗽了兩聲打破了自己的尷尬。
“哈哈,老火,你還是老樣子啊,一撒謊就咳嗽~”說著,青河笑著捋了捋自己的鬍子“這是晚輩們的血氣,年輕人們的選擇,我們這群老傢伙,就不要干預了,更何況,那兩位,不是已經都滴血為契了嗎?誰制止得了嗎?”
被青河這麼一說,斐韓和火心也都低下了頭,不在說什麼,心裡,卻一直沒有放下。
待眾人回到自己的宿舍之後,月黑風高,趁著這夜的漆黑風的凜冽,天武學院的磚牆之上,兩名身披黑袍的神秘人靜音般的飛簷走壁著。
一名黑衣人順著宿舍的院牆,來到了黃字班的學員宿舍,依靠高超的身法躲過了舍管的巡視,眨眼間溜進了宿舍樓,只留下一抹漆黑的殘影。
順著走廊,黑衣人來到了一間宿舍門前,悄悄的推門而入。
“誰!”宿舍裡不是別人,正是班長劉洋,見到一名黑衣人夜潛宿舍,劉洋嚇得順嘴就是一聲爆喝。
只見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到劉洋的面前,一把捂住了劉洋叫喊的大嘴,摘下自己的面罩。
“火院長!”被捂著嘴的劉洋兀兀禿禿地說著話。
黑衣人點了點頭,將手拿了下來。
“沒錯,是我,聽說,你們班的凌魚兒和趙鐵爐,哦不,和趙副院長要決鬥是嗎?”火心低頭看著劉洋問道。
“都是趙副院長的錯!是他以大欺小,是他先出口詆譭凌魚兒已逝的母親的!凌魚兒是為了替我出氣,才要和趙院長決鬥的!事發起因是我,火院長,有什麼就衝著我來吧!”劉洋義正言辭的回答道。
“那凌魚兒現在在哪?”火心話音未落,只見劉洋所在的宿舍的門又開始芝嘎作響。
火心見狀連忙抓著劉洋的雙肩說道“等一下有人來不要說我來過!”說完,火心慌不擇路的躲到了劉洋的床底下。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劉洋,下一瞬間,嘴又被一個黑衣人給死死捂住了,這一次,劉洋直接雙手架起,交叉胸前,一臉無所謂的鄙視表情掛在臉上。
來者眼睛大睜,好奇這小子怎麼見到陌生黑衣人一點也沒反應?
管不了那麼多了,來者和火心一模一樣的操作,先是解開了自己的面紗,緊接著,又放下了捂著劉洋的手說道“別喊,是我!”
“拜託老師,你看我喊了嗎....”一臉無奈的劉洋回答道。
“劉洋,今天傳言的凌魚兒和趙鐵爐約戰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斐韓抓著劉洋的肩膀,鄭重其事的問道。
可還未等劉洋開口,房間的門再一次被推開!
慌亂之中的斐韓交代劉洋保密之後,一眼就盯上了狹窄屋子裡唯一可以隱藏的一張床,瞬息之後便滾到了床底下。
劉洋擦了擦自己的嘴,擺好了姿勢,裝好了很驚訝害怕即將大叫的樣子等待著下一個黑衣人來捂嘴...
可是迎來的,確是一陣清幽的茉莉花香!
“是紫嫣!”人未到,香先至,劉洋即刻便認出了這香氣的主人,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縹緲絕美的紫衣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