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電話結束通話。
很快,高麗棒子國,一處沒有任何記載的地方,一間古色古香的辦公室裡,書桌後邊的年輕人輕輕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嘴角噙著一絲邪笑,看著手裡的材料,材料很新,還散發著淡淡的油墨的香味。
“好幾年沒出現過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了,這身老骨頭總算能動動了。”年輕人老氣橫秋的嘀咕著生澀的語言,翻看完手裡的材料,手掌輕搖,手裡的材料瞬間化成了一片粉末。
第二天一早,邊境戰場上,一名年輕人穿著單薄的古代長袍出現在那裡,天氣冷的潑水成冰,年輕人手裡卻拿著一把摺扇,身上的長袍在冷風裡獵獵作響。
年輕人在一處高高的山頭上俯視著整片戰場。
下一刻,年輕人腳下晃動,幾秒之後已經出現在幾百米外的另一處山頭上,腳下的位置有一簇低矮的樹木的枯枝,在冷風裡被吹的嗖嗖直響。
這裡。年輕人嘟囔了一聲。
年輕人的身形繼續晃動著,很快再次出現在山窪處,大概打量了一下之後,下一秒已經出現二十幾米
外的位置。
這裡。
這裡。年輕人很快已經站在了週三最初發現槍聲的位置上。
年輕人手中的摺扇輕輕扇動,身上的衣服隨之變換,一身厚實的皮衣取代了之前單薄的長袍,隨後年輕人縮了縮脖子,朝著山下走了下去。
大概十幾分鍾之後,年輕人在一處早點店的門口坐了下去,油膩膩的桌子,對面是熱氣騰騰的饢和羊雜湯,還有正吃的滿頭是汗的週三。
週三皺著眉頭抬起腦袋,這麼多空著的桌子,一個陌生人直接坐到自己的對面,任誰都不會覺得舒服。
而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傳銷,張嘴問問大哥你要不要保險,或者買不買碟。二、找茬。
週三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原因,眼神迅速掃過對面的年輕人。
白白嫩嫩的面板,捲曲的頭髮,鼻樑上是精緻的細框眼鏡,眼神裡帶著戲謔,好像週三是一個被自己戲弄的獵物一樣,只是一身有點破爛的皮衣卻顯得異常的突兀,就好像十六七歲的小屁孩理了一個地中海的光頭一樣。
媽的,最近這是怎麼了?怎麼看樣子又是一個高麗棒子。週三腦袋裡飛快的轉動著各種思想。
高麗棒子?週三不禁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週三低下頭狠狠的咬了一口手裡的饢,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羊湯,食物的熱氣遮擋了週三的眼神中的那一抹精光。
“哎,這麼多地方不坐,你坐我這裡幹啥?”週三粗著嗓門瞪著眼前細皮嫩肉的人。
“這裡不可以坐嗎?”年輕人看著週三,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懷疑的光芒。
“可以坐,不過老子不喜歡被人這麼近的看著吃飯,尤其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倒胃口。”週三呲著呀,牙縫裡是紅通通的辣椒末,臉上冒著的熱氣混合著週三一臉的橫肉讓對面的年輕人越發的覺得迷惑。
“哎,跟你說話呢,小孩,你換個地方坐。”週三看著眼神有點發直的年輕人,粗聲召喚了一聲,隨後伸出一隻手推向了他的肩膀。
年輕人肩膀輕微晃動了一下,週三的手掌也落到了空處。
隨後年輕人站起身子,再次看了週三一眼之後慢慢走了出去。
“這小孩,怎麼這麼怪?”週三低聲嘀咕著,然後低下頭繼續奮戰自己手裡的饢和湯。
年輕人背對著週三走了出去,所以週三沒有看見年輕人的表情,還有眼中那濃濃的懷疑。在週三嘀咕完之後,年輕人眼中的懷疑瞬間消失,抬起頭看看有點晃眼的太陽,年輕人快步走了出去,轉過彎之後就失去了蹤影,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在這裡出現過一樣。
週三吃完東西,摸著自己的肚子,一步三晃的走向宿舍,臉上的滿頭的大汗,被冷空氣一吹冒著騰騰的熱氣。
週三走回宿舍,把自己扔到床上,隨後精神一動,在意識中呼喚了一聲暗。
眼前的世界瞬間轉換,週三出現在暗的地盤。
“感覺怎麼樣?”暗抱著肩膀,笑嘻嘻的看著眼前的週三。
“真的是?”週三直接忽略了暗的問題。
“是。”暗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最近這是怎麼了?怎麼總能碰見這些大神?媽的,太嚇人了,老子剛剛覺得自己都快嚇尿了。”週三拍著胸脯順暢著呼吸,隨後伸手在腦袋上抹了幾把,滿手的涼汗。
“尿不出來,所以只能出汗嗎?”暗看著週三的玩笑。
“你大爺的,你去試試,老子剛剛手裡只有一個碗和一個饢,拿這些東西去剛一個殺手,老子做夢都出現不了這橋段。”週三齜牙咧嘴的瞪著週三。
“殺手?”暗眼中一絲戲虐的光芒閃過。
“咋的?不是呀?你不是說是嗎?”週三眼睛直直的看著暗,嘴巴里足夠塞進他早上吃下的整個饢。
“算是吧,只不過要高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