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盒卷宗從天而降,狠狠的摔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你大爺,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嗎?”週三根本沒有抬頭去找人,手掌直接拽過了卷宗。
黑子,本名不詳,X省人,X省龍門大橋幕後老闆。為了避免和諧,我只能說這個貨就是小時候不幹好事,長大了好事不幹。
週三看著眼前的卷宗,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他一直知道自己的世界有壞人,因為自己幾乎每天都會見到壞人,各種各樣的週三都見過,但是週三卻依然沒有想到,看似歌舞昇平的世界,居然還會有壞到這個程度的人,壞到無人能動、無人敢動的地步。
手裡的卷宗消失,外邊的陽光也漸漸的照射了進來,不怎麼明亮,好像有點陰天,看來又要下雪了。
週三端著手裡普通的玻璃杯子,站在窗戶前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手裡的玻璃杯,清脆的聲音迴盪在辦公室裡,杯子裡的速溶咖啡的苦味飄進週三的神經,有點苦。
週三的眼神也漸漸的冷了下去。
X省X城,天氣依然很冷,因為這個地方靠近海邊,空氣則顯得更加的溼冷,週三下飛機的瞬間感覺自己已經掉進了冰窟窿,整個人都不好了。
掏出手機的瞬間,一條簡訊也跳了進來。
九曲樓,只有簡單的三個字。
週三伸手攔住了一輛計程車,鑽進車裡,車裡的空調開得很足,空氣也是溼溼的,週三感覺舒服了許多。
計程車的師傅似乎都很健談,週三很快就和計程車的師傅聊了起來。
“師傅,九曲樓離這裡遠不?”
“遠著呢,20多公里。”師傅一副老馬識途的樣子。
“你不是本地人吧?”師傅看了一眼周三。
“不是,外地的,來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朋友說他那地方離九曲樓不遠。”
“哦,我說呢,看樣子你也不像是去九曲樓的人。”
“為啥不像?”週三無知的表情徹底的激起了司機的表演慾望。
“那地方,咱們城最牛的地方,在咱們省也是數一數二的,能去那的全是有錢人,要不就是當官的。”
“這麼牛?”
“嗯,就這,我說的都簡單了,那地方可不是一般地方,就算你有錢,也未必進得去。就咱們這計程車,根本都進不了人家的門前,離著幾百米就給你攔下來了。”
“不就是個飯店嗎?有那麼厲害?”週三快要被自己的表情噁心到了,週三甚至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眼神裡的崇拜,就差眼睛裡沒有冒出來小星星了。
“嘿!飯店?別逗了,那地方的確能吃飯,那地方,那是皇宮。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人家做不到的。嘿嘿……”司機臉上一副你明白的笑容。
“哦,這麼厲害呀,那咱們還是離遠點吧,你給我在附近找個酒店把我扔下就行了。”週三一副受教的表情。
計程車熟練的穿梭在車流中間,很快已經出了市區。
“到了!”師傅一腳剎車踩住計程車,看著計價器的價錢,心滿意足的喊著。
結了車費,週三從身邊拉過癟癟的揹包,開啟車門下車。
計程車摁了一下喇叭,算是和週三打了個招呼,隨後便絕塵而去。
“這地方……真是不一般呀。”週三看著幾百米外那座建築。
灰暗的顏色,有點像暗的顏色。建築只有三層樓,門面也不是很大,看起來還有點落破的感覺。
週三眼睛瞄著街道左右的建築,一邊慢慢的靠近著九曲樓。
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週三總算把這座所謂的九曲樓轉了一圈,選了附近一個位置很好的酒店,週三心疼的扔下三百多元錢開了一個標間。
這地方真是不簡單呀。週三在酒店的窗戶邊上抱著雙臂打量著對面的九曲樓。
看似破敗,甚至連一個像樣的停車場都沒有,但是進去的車子卻沒有一個是差的。在樓的右側有一個低矮的入口,幾米的樣子,所有進來的車子都從那個入口開了進去。週三計算著,從自己站在這裡,到現在,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進去的車子已經不下幾十臺,沒有一臺是掉下來50萬的,車牌號更是一個比一個囂張。
很快,太陽就已經完全的落了下去,九曲樓也亮起了燈光,雖然沒有那麼奢華的效果,但是卻把九曲樓照射的格外亮堂,如同白晝。
週三皺著眉頭看著對面,這要怎麼進去?週三感覺有點牙疼。
眼神不斷的在九曲樓的周邊掃射著,這一刻週三倒是挺感謝這刺眼的燈光的,起碼讓自己能夠把九曲樓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