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不幫忙是吧?不幫忙就一起死吧,反正老子要是死了,你們丫的也別想好活。
我是真生氣了,轉身就要走出靈臺。
身後卻是突然傳來了滌魂的聲音。
嗷的一聲響起,把正要離開的我,還有他身邊的碎山都是嚇的打了一個哆嗦。
咋了?有人踩你蛋了?我轉身,朝著滌魂看去。
老棺材瓢子雙眼呆滯的望著天空,目光中滿滿的全是悲憤之
色。
滌魂的聲音繼續響起,沉重中帶著一絲蕭瑟,如同百戰沙場的將軍,終是落了一個窮途末路的下場一樣。
“想我一生闖蕩地府千萬年,自小便是失了父母,孤苦伶仃,苟活亂世數百年方才混了一點本事,本求報效地府,成就一番偉業,卻又是糟了歹人暗算,弄了一個肉身盡毀的下場,空留了一身殘魂,遊蕩地府。終是幸得有兄弟幫襯,才終於將這殘魂修煉完全,卻又是遇了地府千年大難,過命的兄弟四人最後又是弄的天各一方。寄人籬下數千載,苦苦追尋,終是盼得兄弟團聚,卻沒想到,這天道不公,如今卻是落在了這斷魂獄,躋身之人又是一個毛都不是的菜 b ,老子這一生呀,估計也是要送在這斷魂獄之中了。”
滌魂越說越悲憤,眼角更是兩行老淚滾滾落下,雙眼無神,卻又是悲憤無比,怎一個肝腸寸斷了得。
不過,你丫的說那個毛都不是的菜 b ,是不是說我呢?
滌魂哽咽半晌,聲音又是響起。
“罷了,罷了,人生一世,草木一春,終歸是要死的,死在哪裡,怎麼死,還不都是死。任意呀,我和你一起去吧,咱們爺倆拼了魂飛魄散,起碼還能拉上幾個墊背的一起走。”
片刻之後,老東西止住了“震耳欲聾”的哭聲,身形站起,便是朝著我走了過來。
啥意思?你丫的要和我一起去送死嗎?那個,你去送死我不攔著,你能不能死之前幫我找找人呀,那樣就算是你死了不是也不算白死嗎?
哼!
一聲冷哼突然響起,卻是那朱雀突然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一臉陰沉的看著我和滌魂,目光之中甚至還帶著一縷縷的殺氣。
握草,咋了?我們倆去死關你毛事?你丫的這麼一副要弄死我倆的表情是啥意思?我瞪著這個櫻木花道一樣的朱雀,心裡卻是在不斷的吐槽。
“到時候,我自然會出手,不用你在這裡多事。”朱雀說完,也不待我們有什麼反應,便是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
嗯?什麼情況?我看著朱雀消失的地方,又是扭頭朝著滌魂和碎山看去。
“朱雀啥意思?他能幫我?”我低聲問著。
“要不然,你以為老子說的是誰?”滌魂伸了一個懶腰,晃動了一下脖子,一身匪氣的說著,哪還有半點悲悲切切,梨花帶雨的樣子。
“那你哭個毛?”
“老子不演上這麼一出,你以為朱雀會幫你嗎?那個傢伙連死都不怕,他會在乎這些事?”
演的?握草,老爺子,牛、逼呀,影帝!絕對的影帝!就這一出,比那個什麼海上堡壘好看多了。我由衷的誇讚著滌魂。
“滾你大爺,你這是在誇老子嗎?”滌魂喝罵一聲。
至此,這事總算是解決了,我也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畢竟自己很有可能不用死了。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是再次讓我犯難了起來。
九轉汁,這踏馬的倒黴東西到底在哪?當然,關於這個問題我也諮詢了滌魂,丫的回答非常簡單:不知道。
於是,我嘴裡帶著一個“草”字就衝出了靈臺。
外邊的陽光依然是那麼的明媚,空氣依然是那麼的清新,草木依然是那麼的茂盛,邪念依然是那麼的……那麼的……
握草!這踏馬孩子是怎麼回事?
我瞪著正擺在腳邊,安安靜靜的睡著的孩子,紅撲撲的小臉,嘴角還掛著晶瑩的口水,雖然在睡著,睫毛卻是在微微的動著,想來也是夢見了什麼,一隻白白胖胖的胳膊更是因為撲騰已經漏在了被子外邊,一隻嘴角更是微微的翹著,似乎是遇見了什麼高興的事。
眼前的是一個孩子,不過我心裡卻也是知道,這必定也是一縷邪念所化,我不得不慶幸之前能夠遇見命門的第一代掌門,如果沒有他,我相信,即便是自己鐵石心腸,但是也絕對不會把一個孩子當成是邪念所化。
只是,這畢竟還是一個孩子。所以……
所以,我扯著嗓子大喊:哎,是哪個不搖碧蓮的弄了一個孩子在這裡呀,還有沒有點人性呀?就算是變成了一縷邪念也不能這麼沒下限吧?老子咒你生孩子沒屁、眼,哦,當然了,你丫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縷邪念了,還生的毛的孩子。那老子咒你後繼無人,空前絕後,草,也不對哈,你丫的已經啥都絕了。老子……老子……老子咒你一輩子就是丫的一縷邪念,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