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猿王的聲音之中帶著驚詫,手中的傲天一歪,一道刀光幾乎貼著我們的耳朵飛了過去。
“咋了?”我問。
“你是說他們現在也是在那白煙裡光屁股打架嗎?”
“什麼光煙白屁股……”我承認,猿王的一句話,讓我徹底變的語無倫次了。
“就是電影,和我們一樣,交、配的。”
說實話,我踏馬的現在是非常的後悔。具體原因有兩個。一、我不應該將話題引導到這個方面,這容易引起猿王的共鳴。二、我不應該在這麼兇險的戰場上,與猿王討論如此嚴肅的學術性問題,而導致猿王分心。因為這麼一會的時間,又是一道劍光貼著我們的耳朵衝了過去。
關於這個問題,我決定,賽後我一定要和劉結巴好好的談一談。畢竟,猿王是一個純潔的人,雖然心地不怎麼善良,但是猿王的思想絕對是純潔的。
於是,我選擇了閉嘴。
中止話題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嘴,沒有了響應,自然便沒有了話題。
果然,猿王很快便再次投入了戰鬥之中。而這個時候,那濃重的白煙已經快要衝到我們的面前,距離我們絕對不超過五丈。
而這個時候,劉結巴的身形已經在緩緩的倒退,這樣的距離,對於他來說,幾乎是非常完美的攻擊距離,但是同時也是非常危險的距離,因為面前白煙瀰漫,我們根本看不到其中的景象。
“猿王,保護好他們。”我朝著猿王低聲吼了一句,然後便是朝著身後不遠處的青衣看了過去。
“多長時間?”青衣看著我,臉色平靜的問。
“一分鐘。”我回。
“不用,半分鐘。”綰靈心的聲音卻是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於是,下一刻,一抹冰藍的的光芒陡然在綰靈心的身邊衝起,轉眼之間便已經衝入了高空。
綰靈心玉臂揚起,寬大的衣袖微微落下一截,露出了她那潔白、溫潤的前臂,只是此時這前臂卻絕對沒有我們看見的這樣溫柔。
冰藍色的光芒開始在綰靈心的瞳孔之中匯聚,如同陡然滑落的漫天星辰。
綰靈心手中劍訣一引。下一刻,一聲暴鳴陡然在我們的頭上響起。
而這個時候,綰靈心的口中也是剛好吐出一聲低喃:不歸。
綰青絲的第十劍——不歸。
很長一段時間,綰靈心已經很少動手,我們這些人甚至也在慢慢的忘記綰靈心的能力。
曾經的天之嬌女,曾經的神境高手,曾經將綰青絲的十劍硬生生的劈出來另一種意境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是一個能夠被人忘記的女人。
於是,這一刻,綰靈心用這一劍,讓我們再次想起了她,那個在地府之中曾經一劍了卻千萬生命的女人。
冰藍色的長劍開始出現,很小,小的如同一點正在飄落的冰晶。
然後,冰藍色開始擴大,再擴大。
臨近到比賽場之上的時候,那冰藍色的長劍赫然已經足足達到了十丈。
白煙似乎也是承受不住那冰藍色長劍的狂暴之力,微微的顫抖一下,然後硬生生的被壓制著朝著地面鋪了下去,就像是一個本來高傲的人,猛然低下了腦袋一樣。
白煙之中再次傳出日本人的吼聲,只是這一次卻是不再一樣。之前的吼聲似乎只是一種習慣,就像他們經常會喊我要來了一樣,而這一次,吼聲之中卻是充滿了恐怖、憤怒、狂暴……等等各種複雜的味道。
而這一刻,原本站在我們的戰場之上的空中的老頭,在看到那冰藍色的長劍之後,也是目光之中一陣的精光爆閃,隨後目光也是落在了綰靈心的身上。雪白的眉頭輕輕的皺起,隨即放下,一閃即逝。雙眼之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疑惑,其中好像還摻雜著一些熟悉和懷念。
戰場周圍始終有大會的人把守者,他們在這裡的唯一任務便是儘量阻止死亡。
冰藍色的長劍落下的瞬間,數道身影便已經爆射而出,只是在剛剛衝出的瞬間便已經被一塊泥土在空中生生的定住了腳掌。眾人自然知道這泥土是來自於哪裡,或者是來自於誰,於是,眾人的目光齊齊的朝著半空之中的身影看去。
身影只是在緊緊的盯著場地之中的女人和長劍。
有老人出手,眾人自然是不再擔心,索性便徹底的放棄了抵抗,轉而將目光朝著戰場之中看去。他們也在疑惑,能夠讓老人出手阻攔的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白煙終是嘭的一聲炸開,四條人影在白煙炸開之後留下的殘煙之中朝著四個方向爆退。
一道身影正站在中央,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冰藍色的長劍,身姿很低,腰間的長劍微微的離開了劍鞘一點。
爆吼聲在身影處傳出,下一刻,劍光一閃,那身影手中已經收劍入鞘。一道劍光輾轉如同靈猴一樣,朝著冰藍色的長劍衝去。
這一刻,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一抹劍光,還有那狂衝而下的冰藍色長劍之上。
綰靈心的臉色平靜,甚至嘴角還彎起了一抹笑容。
劍光和冰藍色的長劍終於是糾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