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境界的人,卻是在我回到了人間之後,見到的唯二的魂境。一個是基地的老王,另一個就是眼前的這個老壞蛋了。
“不錯呀。”老壞蛋看著我,手裡攆動的珠子也是停了下來。
“你也不錯。”我咧著嘴說了一句。
說實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在地府那邊見到大神見的多了,然後搞的自己的神經已經麻木了,還是因為自己現在也是魂境的境界,所以如今看見這些魂境的人,心裡卻是沒有半點的波動,甚至還隱隱有一點瞧不起人家的感覺。
這感覺,很危險。我在心裡狠狠的告誡了自己一聲,夾著尾巴做人這事,從小到大,無論是老人,還是老前輩,就沒少在自己的耳邊叨叨過。我認為那都是經驗之談。
“他們也不錯。”老壞蛋微微轉了一下身形,眼睛朝著青衣他們所在的山頭上瞟了一眼。
顯然,青衣他們也暴露了,只是現在我卻不敢確定。這老壞蛋到底是真的知道了,還是隻是猜到的。
這種情況,以前在電影電視裡可是沒少看過,戰速素養高的,甚至大致的打量一下戰場,便能夠知道哪裡藏著埋伏,哪裡埋著雷。
對方可是反派,以我對付了無數反派的經歷來說,反派可是沒有簡單人物,無論哪一個拿出來,多多少少的都有兩把刷子,就連我還沒有踏上這條不歸路的時候,我家旁邊的那個小酒吧裡都是有一個滿頭黃毛的小年輕,每天都能嘴裡叼著煙,胳膊彎裡也是永遠都搭著兩個濃妝豔抹的姑娘。而且,看那小年輕那骨瘦如柴、眼窩深陷的德性也能猜到,小年輕的“日”生活,怕是也是非常的精彩的。甚至,我還曾經偷偷的羨慕過人家,以至於到後來,我一直偷偷的認為,我之所以現在一直崇拜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可能也是受到了這個小年輕的影響。
而眼前的這個反派,顯然不是酒吧裡的小年輕能夠比的。酒吧裡的小年輕喜歡的還是美女或者是金錢,而眼前這個貨,估計都已經開始尋長生了,倆人的境界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不管老壞蛋說的是真的是假的,現在我們也只能是把這事情當成是真的,而且,我們的確也是真的。
“朋友,不知道您這是哪個道兒上的?”老壞蛋看著我,嘴裡如同含著一口老痰一樣,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是帶著勾,像極了封建時期那些在宮裡伺候著皇上老婆的太監。
老壞蛋說話,我卻是笑了起來,合著這個貨把我當成了和他們一樣,打的也是這陰物的主意。
“我要是說我不是來取這陰物的,不知道你信不信?”我看著老壞蛋,一臉高深莫測的笑著。
“不是為陰物而來?”老壞蛋見我直接就是說明了來意,心裡也是瞬間清楚,這藏肯定是藏不住了,只是另外一個讓他有點吃驚的是,我的表情,顯然也不是在說謊。
既然不是為了陰物而來,那麼便是為了自己而來。瞬間,老壞蛋已經明白了我們來這裡的意圖。
要不說這壞蛋也不好當呢,沒點彎彎繞,心裡沒個縱橫交錯,盤根錯節的心思,估計連話都聽不明白。
“哦,小兄弟但是面善的很。不知道我老何什麼時候見過兄弟或者是有什麼地方得罪過兄弟。”老壞蛋說,順便也是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很顯然,老何這個名號,在他們那個圈子裡,應該是有著很大的影響,因為我發現老何在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分明是直了直腰桿,看起來倒是有一股梟雄的氣勢。
老何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倒是我始料未及的。不過這始料未及,卻不是向著壞的方向,對於我們來說甚至多多少少的可以算是一個意外的驚喜,因為老何很明顯是一條大魚。
“你也沒有得罪我們,而且這之前我們也不認識。”我看著老何繼續笑呵呵的說著。
然後我便看見老何的臉色開始變化,猙獰如同面前的黑暗一樣,瞬間爬滿了老何的臉。
“各位莫不是奔著我老何來的?”
“差不多。”我說。
然後我便看到老何抬起了手掌,光芒一閃之間,一柄漆黑的短匕已經出現在老何的手掌之中,短匕一閃,便已經沒入了黑暗之中,當我再次覺察到短匕的時候,那短匕已經朝著我的脖子狠狠的削了過來。
只憑這一點,這老何就夠的上一個梟雄級別的人物,單純就這一手的很辣勁,就不是隨便一個人能夠擁有的。
短匕的速度超乎了我的想象,這種幾乎已經等同於瞬移的攻擊速度,我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所以,在我想要躲避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淡淡的,但是卻異常純粹的血腥之氣已經撲在我的面孔之上。
幾乎是本能的後退一步,短匕貼著我的衣領劃了過去, 一點涼意在喉頭升起,隨後便是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升起。
脖子上的涼意讓我瞬間清楚,這一刀下來,已經將我的衣領切開,並且順便的還將我的脖子劃開了一道血痕,只要再慢上哪怕一點,我絕對就會落得一個割喉的下場。
老何似乎也沒有想到,我的動作會這麼快,眼中也是一抹驚詫閃過。
只是在看到我脖子上滲出的那一道血痕之後,老何的眼神便再次變的堅定無比。手中短匕一翻,刃口朝外,隱在手腕之後,身形一步踏出,便已經朝著我再次衝了過來。
老何的動作並不快,但是在他踏出了一步之後,我便感覺老何好像已經消失在了我的面前一樣。
身形再次本能的後退,小腹之處又是一道涼意升起,丹田位置的衣服已經再次被切開,一道淺淺的血痕又是出現。
我的眉頭皺起,目光盯著面前的老何。
很詭異,老何明明就是站在我的面前,但是給我的感覺,這老何卻好像根本就不在這裡一樣,彷彿已經徹底的融入了周圍的黑暗。
於是,老何再動,我的身形再次躲閃。
這一次,卻是胸口的位置上被切開了一道口子,涼風順著口子灌進來,吹著胸口處的刀傷,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