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眼睛微微的眯起,朝著遠處看了一會,隨後道:“可以,只是,他們的年齡大了,如今再修煉,怕是最後的結果也不會太好,很有可能是事倍功半的結果。”青衣說。
眾人沉默,繼續走。
一直到我們租房的小區的樓下之後,青衣才突然站住腳步。
“也許,到了靈境之後,會有其他的辦法。”
眾人高高興興的分道揚鑣,四個女人回自己的家,我們五個男人朝著自己的狗窩爬了回去。
青衣開啟電腦,繼續炒股,一直到睡覺之前,才皺著眉頭再次投入了一百元。
靠!你丫的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摳了?你今天不是賺了一千多嗎?
“試一下情況。”青衣說,隨後便已經關了電腦。
第二天起床,青衣已經坐在電腦前,我叼著牙刷看著青衣在那裡鼓搗。
“怎麼樣?”我含糊的說著。
“賠進去了。”青衣平靜的多。
說實話,我有點驚訝,不是因為賠了一百,一百元,在現在這個社會中,真的是非常的有限,幾個要好的朋友坐在一起,喝點小酒,結賬時候都會遠遠的高過這個數字。
我驚訝的是,青衣昨天的話,我記得他睡覺說過,只是試一下情況,而他那個時候的表情卻是在皺著眉頭的。
青衣皺眉的時候絕對不多,地府四百年的時間,即便是我們被困在了絕地的時候,大多數的時間他都是一臉平靜的。
難道……股市比地府的江湖還危險?我心裡暗暗的嘀咕了一聲。
然後便看到青衣再次鼓搗了一下,然後又是扔了一百元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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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了之前青衣所說的話,而且,青衣也絕對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所以,那一夜之後,眾人便已經將重心開始朝著修煉上偏移。
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沒了身體,單憑著腦袋想,可是想不到錢,想不到吃喝的,唯心主義,如果沒有承載,終究還是一句空話。
而就在眾人開始緊張的修煉的時候,我也終於是接到了老張的電話,很簡單的一句話:回來,有事。
老張的聲音很嚴肅,所以,第二天的上午,我已經出現在了老張的面前。
“什麼事?監獄長。”雖然我背後一直都是老張老張的叫,但是這麼正式的場合,還是要給老張這個面子的,當然,最主要的問題是我的靈臺中,滌魂已經將老張的境界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靈境七重。
這個境界並不算高,甚至在地府之中的時候,這樣的境界在我的面前,也是弱小的如同螻蟻,但是現在是在人間,而我也是一個剛回人間一年不到的死鬼而已,而且最主要的是,我現在才凡境六重,跟人家的靈境七重比起來,我現在才是螻蟻一樣的存在。
“你和小風去H省一趟,到地方之後有人接你們。”老張說,隨後又是遞給我一張紙條,上邊有一個電話,還有一張照片。顯然,這照片上的人就是那個接應我們的人。
H省,我國最東北的地區,而我們所要去的地方,則是H省的東北。
飛機落地,還沒有走出艙門,冰涼的空氣便已經灌了進來。
我和小風縮著脖子衝進了機場的入口。
我和小風都沒有太多的行禮,頂多只是幾件換洗的衣服而已,所以,倒是省了再去取行禮的過程,直接便是朝著機場外走了過去。
接應我們的人,小風也已經看過。而且,依照慣例,這種接機是不可能舉著一個大牌子站在出站口的。
機場外隨便打了一個計程車,我們便已經朝著市區的方向行去。
一切都是非常的正常,簡單。
直到晚上八點鐘的時候,我的門被敲響。敲門聲很輕,輕輕的兩下,然後便是安靜的等待,從這簡單的敲門聲中,我便能夠感覺到這個敲門的人的幹練。
門外是一個男人,看起來很普通的男人,筆直的站在那裡,雙手放在身前,透過門上的貓眼,我能夠清晰的看到男人的全身。
“任意先生?”拉開房門的時候,男人看著我,微微的打量了一下便微笑的朝著我打了一個招呼。
房間中的燈光撲出,我終於是看到了男人的臉,很正常的臉,卻絕對不是我看過的照片中的臉。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男人的手臂一顫,兩條火舌便已經從男人的袖筒中冒出,然後帶著沉悶的響聲朝著我撩了上來。
握草!
我幾乎是不能的將還扶在手上的房門甩了回去,可惜,木質的房門,有怎麼能夠抵擋住子彈的射擊,砰砰幾聲響過之後,木質的房門便已經被射的千瘡百孔,而這個時候,我也已經衝到了窗戶的邊緣。
房門在子彈的呼嘯聲中變成了一地的粉末,而我也後背撞上了玻璃,在玻璃的碎裂聲中,身體隨著碎裂的玻璃朝著樓下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