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老張,你丫的絕對是故意的,老子拿你半盒煙咋了?而且,剛剛這麼一會的時間,你丫的也抽了有三四根了,現在老子的煙盒裡就剩下不到五根了,你丫的也好意思要?
我掏出煙盒,看了一眼。
“就剩四根了。”
老張不說話,繼續看著我。
草!你丫的等著,老子以後再也不管你這破事了,一會回去我就請假,就說肚子疼。
我放下煙,陰沉著臉轉身。
“站住。”
握草!你沒完了是不是?我瞪著老張,老子現在全身上下可都是我自己的了,你想幹啥?
然後便看見老張從抽屜裡摸出來兩盒煙,然後扔在了我面前。
“這有整盒的。”
“謝監獄長。”我咔嚓一個立正,一個標準的敬禮,當然了要是嘴上沒叼著煙,絕對就是完美的了,可是我現在這架勢,怎麼看怎麼像是抗日戰爭時期的二狗子。
“滾滾滾滾……”老張揮蒼蠅一樣的把我趕走了。
老張的辦公室距離單位財務的辦公室不遠,我路過的時候看到財務的小丫頭正在交頭接耳的聊著什麼,看見我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樣。
嘿,小丫頭,撩我是吧?我怕你這個?也是我叼著煙,斜著眼睛看著小丫頭,輕輕的挑了一下眉毛。
那一刻,我那造型絕對比流氓還像流氓。
第二天,我已經來到了二監區,很快便已經知道了這名犯人的情況。
經過簡單的瞭解之後,我確定了一件事,這犯人,絕對的狠茬,絕對不是我之前收拾的那些犯人能夠比擬的,下手重的多,也絕對狠的多。
我溜溜達達的走進這個貨的監舍,諾大的監舍之中就他一個人,而且,他那床上還拉了一個簾子,類似於蚊帳,要知道這東西,在我們這裡可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但是他卻就那麼明白白的支起來了。
看著我進去,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繼續看著手裡的書,嘴裡冰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這個,沒錯了,狠人。要知道,我現在的名頭,在監獄內絕對已經傳來,各種的影像資料早已經在監獄內的廣播系統中不知道播放過多少遍了,現在我的威懾力絕對不會低於老張,甚至還隱隱有著壓了老張一頭的趨勢。
但是,就是我現在這個家喻戶曉的“名人”,在看見我之後,這個狠人居然還是這麼冰冷的來了一句滾,可見,此人絕對是有著非常強大的依仗,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敢如此。
我看著他,然後走到另一張床上坐下,指了指他床上的帷幔。
“咱們這不讓弄這東西。”
“你拿走。”這人終是抬頭,朝著我看了過來,挑著眉毛說了一句,一瞬間,我在這人的臉上居然看到了一股眉清目秀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女人?
瑪德,怎麼會這樣?是不是憋的?畢竟已經三十多年了,這還只是人間而已,要是算上地府那四百年的時間,我現在已經是四百三十歲了。
踏馬的,四百三十歲的老處男,有踏馬的這麼折磨人的嗎?丫碼字的是不是一個變態呀?還讓老子活吧?你丫的就不怕四百多年不用,到最後長成了實心的?
我撇撇嘴,起身,走近帷幔,伸手。
就在我的手掌快要抓上帷幔的時候,一隻手掌突然伸出,輕輕的搭在了我的手腕上,動作很輕,但是力量卻絕對不小。
一瞬間,我的手掌彷彿被一隻鉗子夾住了一樣,再難前進半分。
的確是狠人,只是一個瞬間,我便已經確定了這件事,而這件事卻沒有讓我沮喪,甚至我是非常高興的,因為很顯然,我面前的這個人,也是和我一樣的人,最少也絕對不是普通人的存在。
手臂上力量升起,我微微晃了一下手腕,胳膊已經從這人的手裡抽了出來,然後伸出,繼續抓向那帷幔。
狠人的臉上突然升起一抹詫異的神色,隨後卻是嘴角升起一抹笑意,手一抖,已經再次朝著我的手腕抓了過來。
抓向帷幔的手掌突然翻起,我朝著那抓向我的手掌的手腕反抓了過去。
這樣突然的變化顯然更是讓這人有了興趣,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濃烈了許多,本來成爪的手掌突然變成了拳頭,然後陡然朝前一送,便已經對著我的手掌轟了過來。
速度很快,距離又短,這一刻,我的手掌已經沒有辦法收回。只能是為我抬起一點,然後朝著那拳頭抓了過去。
拳頭轟在我的手心上,一股巨大的力量湧來,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拳頭突然間像是被一頭野牛迎頭撞到了一下。
疼痛在掌心上升起,沿著胳膊傳遞了上來。
感受著這些疼痛,我卻是笑了。
手掌上力量也是陡然升起,瞬間便是將那拳頭狠狠的抓在了手心裡,隨後身子藉著那巨大的衝力,朝著身後飛退。而這樣突然的變化,也是拉扯的狠人身形一個趔趄,陡然前衝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