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是再漂亮,男人所站的位置,也終是無法讓我升起半點羨慕的感覺,因為他正站在我們的對面,那裡是隻有敵人才會站的位置。
“憑他一個只有神境三重的毛頭小子嗎?”男人甚至都沒有看我一眼,目光緩緩收回,依舊是落在玲子前輩的身上。
嘿!你丫的,老子沒招你沒惹你的,你踏馬的話裡話外的把老子捎上是幾個意思?
“你誰呀你?”我看向男人,毫不客氣的說著,反正大家也是敵人,管你有多麼牛逼呢?老子必須是能痛快一樣是一樣。而且,從當前的情況來看,我能夠痛快的可能也就只有嘴了。
男人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但是隨即也只是嘴角抹過一絲鄙夷的笑容之後,便不再說話,依舊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玲子前輩。
“哎,問你話呢。”我跳著腳,朝著男人吼。
男人依舊不為所動,好像我這樣的人在他的眼中就是一隻螻蟻一樣,跟我說話,都會降低了他的身份。
最踏馬的看不慣這種裝、逼的人。
“你丫的是不是那個見不得人家家庭幸福的人?”我自顧自的說著,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鬼王和玲子前輩是不是就是你丫的給人家拆散的?你說你這種人,看起來長的人模狗樣的,怎麼就幹那不是人的事呢?沒聽你家大人說過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中國傳統美德是不是隨著你出生的時候都跟著胎盤一起扔掉了?還是你丫的就是一個胎盤養大的東西?老子現在的確不能算是人,但是你丫的是真的狗呀……”
我的思緒從來沒有如此的清晰過,然後我便看見男人的臉色從開始的從容自若,慢慢的變的冰冷,雙眼之中似乎也有努力壓制著的怒氣。
“繼續。”卻不想,腦中突然出現了玲子前輩的聲音,這一次的聲音卻不再像以往那樣的平淡,而是帶著一絲笑意,甚至還帶著點俏皮的感覺。
得,玲子前輩那點大神的威信在我的腦子裡瞬間便是蕩然無存,你見過大神慫恿人家罵人的嗎?雖然我罵的算是比較藝術的,但是看看對面的男人就知道了,能夠把這樣的心境的大神給氣成那個德行,老子的罵術,估計不會比命門的命術差太多。
“說話呀?口臭嗎?放心吧,咱們之間本來就是你死我活,你要是真能一張嘴就能把我們燻死,倒也省得你在費盡心思的想要弄死我們了。”
“這中國有句老話哈,叫堅守本心,你壞,其實也不是你的錯,有可能是先天或者後天環境影響的,這些我們都不怪你,畢竟,沒有你,也不能襯托出時間的美好,但是你丫的壞就壞吧,你說你明知道自己壞,還非要弄出一副仙風道骨、不惹仙凡的德性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這種行為在我們人間,這就叫裝、 逼,那可是要五雷轟頂的。五雷轟頂知道不?就是那種咔嚓一下下來,鋥明瓦亮的,專門劈髒東西的那玩意,要是……”
“閉嘴!”男人終是說話了,瘋狂的氣息在男人的身上瞬間升起,鼓盪的男人的衣袍都是獵獵作響。
“憑啥?你丫的讓老子閉嘴,老子就閉嘴呀?你丫是口香糖還是創可貼呀?榴蓮味的吧?我呸!”我朝著身邊,狠狠的咳了一聲,並裝腔作勢的狠狠的吐了一口濃痰。
男人終是暴怒了,雙目之中閃過一絲狠色,隨後身形一動,一道勁風已經朝著我爆射而來。
吹牛逼,老子今天要是能死在這,老子就隨了你的姓。
我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甚至還優哉遊哉的抱起了肩膀,完全就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高手風範。當然,這高手風範絕對是我硬裝出來的,即便是有玲子前輩擋在身前,這男人突然動手的瞬間,我也幾乎本能的想要逃跑。不信你看我的手就知道了,老子現在的大腿裡子都被自己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了。
玲子前輩手臂揚起,那道勁風已經消散在我的面前。
“和小輩動手,何必呢。”不得不說,這玲子前輩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話雖然說的溫柔,甚至都沒有半點殺傷力,但是那表情,一個眼神就已經頂的上我在這邊狂噴半天了。
玲子前輩的臉上寫著兩行字:瞧不起你!鄙視!
我這樣所謂的小輩在大神的面前即便是鬧的再兇,在人家的眼裡也無非就是潑皮無賴而已,但是與自己一樣的大神,這樣的表情**裸的亮在自己的面前,那殺傷力,可就是巨大的了。
人嘛,都有這樣的習慣,比自己的低的,自己不去比,覺得會顯得自己掉價。而那些比自己高的,自己又比不了,因為能力不夠,所以也只能是放棄,當然了,這其中還有一些特殊情況,比如那些趨炎附勢、溜鬚拍馬的,這種的,無論是在地府還是人間,都是多的是。
所以呢,這樣兩頭一堵之後,這人就只能是非常糾結的和自己實力相當的人去比較了,所以,對於那些與自己差不多的人,就會非常的在意。
而現在這種情況則表明:地府也踏馬的一個德行。
男人強自的壓下怒氣,再次瞟了我一眼,終是放下了手中的摺扇。
“唉,倒是我錯了,怎麼能跟一個小輩如此的較真呢。”男人的臉上寫著一行字:無關緊要。
裝、逼!**裸的裝、逼。而且還非常的做作,我現在真擔心丫會不會突然拿出來一支唇膏,在嘴上抹一下,然後朝著我扔過來。
“怎麼樣?現在信了嗎?”玲子前輩的聲音再次響起。
話題瞬間被拉了回去。
男人又在看我,眼神之中依舊帶著不屑,但是在那一抹不屑裡,我卻是看到一抹被隱藏的很好的擔憂,或者說是不確定。
“不信。”男人笑了一下,微微的搖了搖腦袋。
“別硬撐著了,你說一個信了又不會死,這麼死撐著幹啥?”
“而且,你知道老子是幹啥的不?老子是醫生,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郎中,老子可是學過醫學心理學的,而且還是一個有證的男人,以我多年的臨川經驗判斷,你這樣的情況,是病,得治。”
我繼續不停的撩撥著男人的神經。
不過,這一次,男人好像是打定了心思不再理我,而是雙手一背,完全就是一副準備看戲的樣子。
“成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腦子裡再次響起玲子前輩的話。
看看看,我說啥來這,這娘們雖然長的溫柔、淡雅,但是也絕對不是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