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下還是鬆軟的沙地,銀白色的光芒也依舊在我的腳下環繞著,只可惜,這些銀光此時也只是銀光,再也沒有了任何的作用。
只可惜,金家的陣師卻根本不知道這一切,他只看到我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雙眼雖然有了變化,但也只是直直的盯著自己腳下的地面,沒有半點動作。
於是,陣師笑的更加嗜血了。
於是,他被一隻手掌抓住了脖子的時候,那一抹嗜血的笑容還依舊是僵在臉上,來不及換上驚恐的表情,而這一抹嗜血也終是徹底的留在了他的臉上。
致死,他都不知道眼前這個叫做任意的男人是如何從他密集的如同泥潭一樣的陣法中脫困的,而又是怎麼在瞬間便已經衝到了自己的面前掐住了自己的喉嚨的。
他失去一切之前,唯一聽見的就是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你這些,還是不夠花裡胡哨。”
陣師死掉,那些輔助在金家隊伍中的增幅狀態也是瞬間消失不見,而這個變化,讓本來便已經變的捉襟見肘的金家隊伍更是岌岌可危。
依照正常的套路來看,整個時候應該是有一個金家之人衝出,然後救所有金家人於水火之中的。
只可惜,那些終是臆想中的東西,機率甚至都不如自己中一張彩票。
時間推進,金家之人終是慢慢的倒了下去。
片刻之後,我一身血氣的返回,站在朱雀等人面前,和眾人一起看著那高空之中的戰鬥。
“朱雀,我現在和他們差距怎麼樣?”
“有,而已。”朱雀說了這麼幾個字,很模糊,但是我卻瞬間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
所以,下一刻,身形一晃之間,我已經朝著那依舊矗立在地上的巨大長槍衝了過去。
拳定天下!
這是我在成為神境之後第一次全力的用出拳定天下。那種似乎可以毀滅一切的力量在身體之中瘋狂的湧動著,如同發瘋的蠻牛一樣,努力的尋找著宣洩的目標。
拳頭準確的轟擊在那粗大的長槍之上,一聲沉悶的響動響起,那入地又何止數丈的長槍,只是一個瞬間便已經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慘嚎”,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在長槍的槍身上瘋狂的律動著,瞬間便已經朝著那長槍頂端上的男人衝去。
男人在我奔來的時候便已經看到了我的身形,只可惜,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始終沒有引起男人的半點注意,那些人的確是金家之人,只是那些也無非就是一些被掛上了金家的名字的螻蟻而已,所以,對於能夠擊殺螻蟻這樣的舉動,在他的心裡與螻蟻卻也沒有太多的差別。
所以,我的拳頭順利的轟擊在了長槍之上,甚至,男人還在等著我的拳頭在轟擊了長槍之後,所出的笑話。
可惜,笑話這種東西是真的很難出現在一個主角的身上的。
拳頭轟擊在長槍上的瞬間, 男人那一臉淡然的笑容便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如同被開水澆過的白雪一樣。震驚出現在男人的臉上,他無法理解,一個明顯是剛剛踏入了神境的人,怎麼會有如此霸道的力量,他甚至在那力量之中感覺到了一抹濃濃的威脅,而且力量之中的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更是讓他險些生出了一絲的懼意。
於是,男人開始暴吼。
手中光芒一閃,那粗大長槍迅速的縮小,轉眼之間便已經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長槍重新回到手中,男人的氣勢也是一震。
“敢毀我的道心,你找死。”男人陰沉著臉,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在俯瞰這人間的凡人一樣。
裝、逼!我嘴巴張大,以非常清晰的口型向男人表達了我的想法。
男人暴怒,手中長槍一甩,逼開身邊的安在,隨後長槍一震,已經頭上腳下的朝著我爆射而來。
裝逼,這的確是我現在的心情,我現在雖然不知道我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一個什麼境界,但是有朱雀的那三個字,我已經確定,他們在我們的面前已經變成了無所謂的一道題目。就算是老子不行,老子的幫手也足夠將他們揍的滿地找牙。
當然,我之所以罵這個男人裝逼,其實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老子不會飛。
踏馬的,不是都說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那些境界中的一些基本的東西都是瞬間便可以融會貫通的嗎?為啥老子如今進入了神境之後,還是不會飛?
之前我可是清楚的看到了,整個隊伍之中,除了與我一起過來,尚沒有加入戰鬥的小七以外,可都是學會了高來高去的手段了,甚至就連那個絕對是普通人的月牙兒都已經仰仗她手裡的無影,弄了一對巨大的翅膀放在了自己的身後,滿場噗啦噗啦的飛著。
老子絕對是地府之中唯一的一個不會飛的神境高手了。
我看著那狂衝而下的男人,暴怒瞬間在自己的心頭升起,只是瞬間,我的雙眼已經再次變成了銀白的顏色。
“殺!”男人暴吼。
“去你大爺!”我暴吼,揮拳朝著那筆直衝來的長槍砸了過去。